接送二宝依然穿着半袖,因为觉不出凉。
一路上,见行人都已换上厚厚的秋装,不热吗?就算秋天凉了,有那么夸张吗?我咋没感觉?
渐渐的,我就想找个地缝钻进去了,因为我这么想别人的时候,别人也用异样的目光盯着我看。
一个人这样看我倒没什么,两个人这样看我也没什么,可都这样看我,就是我的问题了。
莫非……我也失去对冷热的辨别能力了?我看了看手臂,不知何时已长满了密密麻麻的鸡皮疙瘩。
可能真的凉了,只是我没觉察。
因为没觉察,所以依然穿着半袖昂首挺肩招摇过市,还觉得别人矫情,认为别人是想培养蘑菇。
却不知别人大概可能或许已经在疑惑我是不是神经有问题……
一想到这些,我又想起某些刺激脑神经的事儿,只好拼命控制自己假装若无其事。
我平生最看重的就是自己的名声。
为了“名声”这个看似虚无却如塑料般无法分解的东西。我行走于人间如履薄冰、步步小心,还看轻了荣华富贵,向饿死首阳山的伯夷叔齐看齐。只要能保全我那比老命还贵的名声,我有时连生命都想给名声让步,可谓是拼了这条活了四十多年的老命来拼命维护自己的名声。
总之,是生怕辱没了我的祖先一千年来努力不懈世代打造出来的家族清誉。
如果,如果,如果因为失去感觉,而不知冷热,大冷天的穿个半袖出门,万一被熟人碰上,那岂不是一传十,十传百,百传千,千传万地小道传播关于我大冷天穿半袖的糗事?
如果,如果,如果其中有一个人怀疑我神经有问题,那岂不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很快方圆几十里都会知道我神经有问题?如果都这样怀疑我神经不健康、诬蔑我神经不健康、诽谤我神经不健康,我的一世清名必将毁于一旦!
想到这里,心头不由一颤,鸡皮疙瘩复生。还好,我拼命控制着自己脆弱而敏感的神经,未使自己大庭广众之下忍不住失态。
忽然又想到,我的神经已不再敏感,因为连最敏感的嗅觉都失去了,连冷热都不辨了,还谈何敏感?也不算脆弱,经历了这么多是是非非,如刀戳剑刈般刻骨铭心,依然能够过马路时东张西望文明在心等红灯把安全驻于心中,能是脆弱的表现吗?
这么一想,忽然感觉身体里洪流滚滚,热血沸腾!像服用了人参一般,就差七孔喷薄了。
又拐了个弯儿去为自己使劲开脱着想,我这哪里是什么神经迟钝?分明是特异功能么!
据说,古代有不少大侠,他们轻名利,重情义;身怀绝技,气功了得。
轻名声,如黄老邪。管你什么江湖正派邪派,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就是女儿冒犯自己的邪威也要咆哮一番。
重情义,如妈祖。管你什么洋魔土妖,只要改邪归正,都以友相待!从无偏私也从未公报私仇实施一丝儿因个人恩怨而报复的事儿,否则何以成为一方神仙?何以护佑一方生灵?
身怀绝技,能以筷夹飞蝇、飞蚊、飞石、飞刀……边吃饭边接招,还有条不紊,从不会误把面条、炒肉当飞刀飞出去还击,也从没把苍蝇、蚊子、石子、飞刀夹住喂入嘴里。
气功了得,自然是冬着夏衣不冷,夏着冬衣不热。还丝毫不怕被投来异样的眼光,疑似被怀疑为神经不健康。相反,得到的是佩服的目光。有时,还会有不明人物跑来,一把鼻涕一把泪地逼他收下自己的膝盖,不收还沤着不起来,比现代碰瓷讹人的人还意志坚定,初心不改!
想到这儿,我俨然就是那个不在乎别人委以诬蔑之名从不屑争辩的神经病似的黄老邪,就是那个被迫收下无数膝盖,扶起无数徒儿的冷热气功大师……
现在,夜风已冷,我依然穿着半袖坦然从容于秋夜之中。
之所以能够做到冷不知冷,热不知热,没准儿是我无意中拿捏穴位拿得过于精准而打通了任督二脉及奇经八脉了呢。
古代的气功大师不就是靠什么这经那脉一夜之间练成天下第一的么?
如果此法能行,将来人人只需拿捏几下穴位就可以冬着单衣显摆自己的强壮,夏着棉服以显示自己的特立独行了。
哈哈哈哈,终于凑够一千多字儿。
通篇皆因神经迟钝导致产生错觉以及幻觉方胡说八道而成,虽非虚构,然不可当真。
当真也行,千万不可模仿,以防感冒。
毕竟人与人是不一样的。
吾非常人,并非人人非常。
(小小游戏:最后一句,若有人想往里加两个正字,那么那个人一定非正人君子。若想到加正字却故意不愿意加进去并忽略,那么这个人一定是正人君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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