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九点,一个蓬头垢面的女人,坐在地铁口旁两眼茫然,晃头晃脑的不知道在等谁。
可能是哥哥,可能是情人,亦或是男朋友……
去年的六月,同样的时间,同样的地点,这个女人也在这儿等。头上扎着一个毛躁的马尾,肩膀斜挎着一个灰色的流浪包。九点的地铁口,人来人往,一个女人蹲在出口处,确实有些显眼。走过的行人只要不是太忙,都会忍不住往她身上瞥眼,打量一下这张毫无血色的脸。
“哥哥,怎么还没到呢,该不会又加班了吧......”女人心想。百无聊赖的翻开手机,消息记录全是“很抱歉哈,今晚又得加班了呐”。真不知道这个男是真的有事,还是压根就不想见她。明明知道对方不在意,会放鸽子,还是跑来了。唉~缘深缘浅,谁又奈何得了?
哥哥是在一个老乡群里认识的,虽说同是贵州人,哥哥却是在浙江长大的。因为哥哥年纪比女人长三岁便以兄妹相称,这兄妹称得到有几分暧昧。平时网上聊天很是亲热,线下见面不过那么一两回,说好的要相约喝啤酒的,都没去成。原因不多,每次都是哥哥需要加班的烂借口。哥哥是个刚毕业的小伙,新人初入职场需要加班是难免,但每次都要加班这实在是说不过去。不愿就不愿,还要招惹,低俗的烂招看着扎眼。真不知道这女的怎么了,还一直在等。
哥哥情头上那双明亮的媚眼,成熟的妆着,S形的身材,两团白玉兔在衫衣里若影若现,这哪是不施粉黛的女人能比得了的。早知道他心里还在挂念着前任,自己也不符合他的口味何必如此挂念。每次见面都准点跑来,遭人白眼。约不到时只能熏熏回去,回头发句没事,咬咬下唇笑笑自己的落魄。你说精明的她何尝不懂男女之情若没有结缘,哪怕鱼水之欢终究是苦。
六月放过他两次,一再纠缠,绕不过心坎的弯,折回来又去听信了他。他说:“要是那晚我留下来了,会不会我们就在一起”。那晚,冰冷的床,冰冷的吻,轻轻抚过她的肌肤,却寒了她的心。没有一丝眷恋,也没有一点温度,紧拽着他的手指却不得不轻轻的放手。他临走时,她懦懦地央求了一句“我晚上一个人会怕”,他故作听不见头也不回地往外走,"砰"的一声关门声就像压死她的那根稻草。
早上醒来,恍恍惚惚的摸了一边没人,心颤,又恍恍惚惚的走到行色匆匆的路口。脑袋里晕乎乎的回味着昨晚那个冰冷的吻,身子一左一右的晃,脚步一深一浅的踏。看不清红绿灯直往路中央走,嘈杂的街道,暴躁的司机,无止尽的大叫,她就像没了耳朵那样什么也听不到。心中的声音就像滴入海底的水,空空如也。
他不可能来,她也不可能走。他和她就在天梯的两端里徘徊,等着下一个人来接,亦或者等待着彼此。
此时的六月,同样的时间,同样的地点,女人还在这里悠悠的等。还好的是九点一刻她等的那个他来了,眯眯眼睛的挽起了她的手,他说他不想让她久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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