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2020年11月15日。
昨天去老四家接母亲,精神状态还好。认得我,认得我爱人,可以交流。下午上完课去的,回来已经已经华灯初上,东方大道上霓虹闪烁。我对爱人说:“开慢点,让娘看看永城的夜景。”母亲好像没有在意窗外的世界。想给娘聊聊天:“娘,晚上想吃啥?”母亲说:“想喝点茶。”母亲不爱喝水,总是劝着哄着才喝,回来的路上,这是母亲提出的唯一“要求”。
到家,母亲没有坐稳,倚着床沿!赶紧给母喂水,喝了几口,呛了。拍了拍,不敢再喂。烧了母亲喝了一辈子,也喜欢了一辈子的红薯稀饭。喂饭时,明确拒绝吃馒头和菜,夹一小块菜花,吐了出来。红薯稀饭喂了满满一碗,吃药时又喝了一些。
暖气没来,屋里有点凉,没有给母亲洗头发,洗脚时,清晰的对我说:“昨天刚洗过。”应该是的,袜子上没有雪片似的皮屑。换尿不湿洗屁股时,让母亲爬在床边,她胳膊撑不住,上身脸完全贴在床上,腿也支撑不住。我抱着她,抱不动,又是推,推不动,跪在床上,搂着上半身拖,最后不知道怎么弄的,终于让母亲躺床上。出汗了,我脱掉大红的羽绒马甲。躺着换尿不湿,把母亲来回的翻好几次身,折腾的不轻。母亲不说话,任我翻来翻去的折腾她。终于换好,没有站着换的好。
母亲开始睡觉。我收拾那些盆,洗毛巾袜子……,去查寝,往母亲床头一站,她就醒了,:“娘,我去看看学生有捣蛋的吗!”“噢,你还给以前样”“是的,得上班,你先睡觉,我马会就回来”。回来,仍是往床头一站,她就知道“娘,我回来了”
母亲睡得很沉,打呼噜,不像以前会说外公外婆,舅舅和父亲的事情。四点九分,我醒了。母亲醒着。“咋醒了,娘?”母亲说右肩膀疼,但是说不清楚怎么了,我瞎看一气,弄不清楚怎么回事,只好安慰她:“等天亮了,让医生看看,吃点药就好了”。母亲一直醒着,也没说什么。又说疼,我仍然说天明买药吃。母亲说:“没让医生看来”。这时母亲很清醒。等我再醒来母亲又睡着了。
带早操回来,六点四十多。母亲仍在睡觉。要赶时间,只好把母亲叫醒。现在给母亲穿穿衣很费劲了,完全不知道配合,与去年情况大相径庭。被子盖着上半身,先换尿不湿,洗屁股,穿棉裤。再扶起来穿棉袄。和她对脸,抱着她,我退着走,指挥母亲挪步,慢慢挪到椅子上坐下。母亲不像去年,倒好水,挤好牙膏,她可以自己刷牙了,我帮她刷。不知道因为好久没有刷牙,还是问用力不好,出血了,就停止了,潦草了事。熬了面汤泼鸡蛋,母亲喝了一大碗,吃药时又喝了小半碗,不愿意吃包子,哄着吃了半个小笼包。
洗好碗,把乌鸡炖上,让母亲睡下,赶着上课。中间担心鸡汤干锅,打电话给侄女来看一下,说母亲一直在睡觉,没醒。
中午鸡汤面。鸡肉放在嘴了,嚼嚼吐在手里,再喂面条,也是嚼碎吐在手里。只喝汤,说不饿。好容易吃了几口面条。我转脸洗碗,母亲这边就睡着了。只好抱床上睡。看午自习回来,换尿不湿,发现又是湿了一点点,昨晚上,今天早上,三次换,都湿的很少。十天前住院,医生说母亲缺水。不知道几天才可以补足所缺水分。晚上给母亲喝牛奶或者奶粉,多多喝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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