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阅读《重读陶行知》p67—86
230210—05
今天读了陶行知先生关于乡村教育的看法。在先生看来,中国在19世纪20年代的乡村教育是走错了路的。“教人离开乡下往城里跑,教人吃饭不种稻,穿衣不种棉……”我小时候听到最多的说法是“好好学习,就不用像我们一样种地了”,如今成为教师,不得不反思一下,我是不是也对我们班的同学如此说过?我们学校作为离市区有15公里的乡村学校,因为距离市区较近,有条件的家庭选择把孩子送到市区学校或者私立学校,学校的孩子水平不一,甚至成两级存在。无论在硬件上还是软件上,我们和市区学校肯定是存在着区别。在生源上,我们学校相对镇上其他学校还好,每个年级两个班,不到100学生。而其他学校一个班只有个位数的学生。人数越少,生源也越来不好,甚至有的镇上已出现学校消失的情况。
面对这样的现状,作为教师,我们依然在教育学生“走出农村,到大城市去发展”,却很少告诉孩子“回来建设自己的家长把”。每个人有追求幸福生活的权利,向往大都市的繁华,但是谁来发展我们的农村呢?城乡一体化如何实现呢?我们可以看到新闻上报道的许多大学生回到自己家乡建设,为什么去报道?因为社会上这样的现象不是普遍的,所以需要新闻媒体的宣传。
“考上的是少数,而且很少再回来成为家乡建设者,而没考上留在家乡的却没有职业技能,自己谋生都困难,谈何建设家乡?”
近几年,国家致力于提高乡村教育质量,只有乡村教育质量上去,乡村教育才能发展,而关键在于乡村教师,要融入乡村本土文化,陶行知先生一针见血地指出中国乡村学校的症结在于“他们给儿童唯一的东西是书本知识,他们从来不知道注意到农人的真正需要”,导致农民从乡下往城里跑。
在人们的刻板印象中,乡村就是下地干活的地方,是劳动人民的地方。“热爱劳动人民”曾是我们接受的教导,而现在的家长在教育孩子时,却说“你如果不好好学习,那就只能去扫大街”,扫大街是一件很耻辱的事情吗?依靠双手获取收入,需要戴上有色眼镜吗?什么时候我们的教育开始鄙视劳动人民了?
如今,劳动教育成为热点话题,我们教出来的孩子不会洗衣做饭,不会打扫卫生,更别提下地干活。我们的孩子在劳动教育上是匮乏的,劳动教育虽不是指让孩子提着锄头去除草,劳动教育并非“技艺学习”,劳动教育也不是教师手里的“惩戒手段”,教师要教“活知识”“活书本”,引导学生做中学、学中做、做中悟,在参加社会公益活动、志愿服务活动、勤工俭学的过程中体会劳动的艰辛,感受劳动的快乐,展现劳动的风采。同时《义务教育课程方案(2022年版)》强调要“突出学科思想方法和探究方式的学习,加强知行合一、学思结合,倡导‘做中学’‘用中学’‘创中学’”。乡村教育要加强课程改革和育人方式转变,寓教于乐,以用促学,提升教学的针对性、趣味性和实践性。
回到乡村建设需要的就是一个人的奉献精神,一个人愿意通过劳动建设改善他人的生活,只有这样的人越来越多,我们的乡村教育才可能说是成功的。很高兴自己作为乡村教育者中的一份子,而通过李镇西关于陶行知先生乡村教育的解读,更让我明白了自己在对待乡村教育上的错误看法,梁漱溟在乡村教育中提出“化农民,农民化”,而我们作为乡村文化的传承者,更应增强教师职业认同,认同乡村文化,认同教师职业,把整个乡村社会作为乡村教育场域,为乡村学生补充乡村本土文化,挖掘当地文化特色,走入社区,培养走出去又能走进来的乡村个体,先进的教学理念不应成为表面文章,陶行知先生,李镇西老师,以及无数有远见的教育者在振兴乡村教育上做出了不少成绩。
就像本文中后来提到的范家小学。“校长张平原深知,这些孩子以后不一定都能考上大学,但他们同样需要全面的教育,因为他们今后将是家乡建设的主力军。于是,张平原挣脱了“应试教育”的种种羁绊,不和城里名校比分数,而是结合乡村实际和孩子们成长的需要开发了丰富而有趣的课程,包括植物考察、社会调查、人物访谈、植物种植等等。范家小学周围都是大山,正好让孩子们到大自然中去观察自然、体验自然。他带着孩子们到深林去观察蘑菇是怎样生长的,从老奶奶老爷爷那里去了解村里的童谣是怎样消失的,到村里的小电站去看水电站是怎么发电的。孩子们根据小甑酒的酿制原理做醪糟,让全校每个同学都吃了,还带一大瓶回家给亲人分享;也请村里的“老草药”先生教孩子们认识草药,了解常见草药的性状……”
我们学校与范家学校相比,规模比他们要大了一点点,我们学校周围有造纸厂,有回族人生活的地方,有草莓园,有果园,这些都是我们天然的课堂,如何充分利用好现成的教学资源,开发最适合本校的地方课程和校本课程,需要学校的每一位教师共同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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