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在这个城市,丢了最重要的东西。
安静的时候,会让你想到一些从来不会的,落在心窝的事情,隐隐约约,踉踉跄跄,灰头土脸的来到你的面前。
吹吹它脸上的尘土,抚摸一下它的头,才知道原来爱情可以到如此狼狈。
漫长的长廊,看尽头就如同穷途末路一般,我拉着她的手,嘴唇不自觉发抖,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她嘴唇的温度,让我暗自觉得,仿佛世界都没有温度和颜色。
这辈子,我都记得清清楚楚了,她的嘴唇,有点凉凉的。
突然间,她停下了,我偏偏意识到那时间似乎停止的那么决绝,你能感受的到水流日夜流淌然而就在深夜突然没了声响,就连水草和冷风的交集,都停滞不前了,悬着的,只有凝结在水草上面的半颗水珠,此时,就如同她的泪眼,凝望着我静止的脸。
我隐隐感觉,那是一条进退两难、踌躇不前的猫,无助的张望来来往往的车辆,找寻一个时机,飞奔到对面的街道,去迎接另一次的冒险。
我仿佛看到了自己毛茸茸的背影,在午夜拉成一条长长的发条,要继续张紧,充实些蓄势待发的能量。
和她在一起的天气永远是雾霭茫茫,并不是那种让人恐惧与看不到期望,可那终究不如一个人生活,可依然逃不开,因为害怕撕裂别人的梦想,这种奇奇怪怪又有些好奇的心情,滋养着不断成长的欲望。
我记得那天我们背靠背,面对着松花江,她学我的样子,把冷汽水吞一口在嘴里,让后让它在口中膨胀,满满的气泡,布满着酸涩,然后一股脑儿咽进去,会听到咕嘟咕嘟的声音。
“你每次喝汽水都会发出咕嘟咕嘟的声音么?我好想让它一直在我耳边回响。”她的样子让我找到了小女孩的天真与单纯,这样的事情,我从未想过会贸然存在于一个比我都成熟的,又比我都浪漫的女人身上!
她和我在一起的时候话越来越少,唯一一个动作就是呆呆的望望天空,望望街景,最后终于把目光一动不动的聚焦在我的侧脸旁,那双并不灵动的眼镜里不知道为什么总是闪烁着微光,而且神秘到无法发觉,或许那时她已经盯着你看了许多分钟。
两个人彼此过于了解,那是一件多么悲催的事情;而更悲催的是,这样的感觉不知道还要持续多久,而你还一无所知的或是享受或是痛快。
不记得那天路过多少汽车,飞过多少只鸽子,那一群很通人性的精灵,总之,最后连它们的鸣叫都听不到了,也许是他们吃饱了,也许是他们该睡觉了,都不知道哪里去了,我曾在那时候幻想自己如何和精卫一样,化身为漂泊海洋的使者,重复着谜一样的工作,没有尽头,没有方向。
安然总爱想象我们以后的场景,想象她做着可爱的早餐,看着我敲着键盘整理一切街景和桥段,她说她肯定会不自觉的笑出声来,每天躺在床上,看到我的消息,看到我的晚安,她总会让自己回归到初恋的模样,那样热烈,那样疯狂,想这一切的时候,不知道旁边的小安安呼呼的睡着,他永远不会知道妈妈到底在徜徉着什么梦想,也不会有任何怀疑的目光。
后来的我们,再没有了道德伦理与纲常,我们肆意的挥霍自己为数不多的狂妄,她放弃了一切,包括自己,她放空了一切,包括生活。
她说,从前太慢了,我说,不是太慢了,是太难了。她懂得,懂得比我多的多,可她从来不会相信自己,因为那些理性的模样会打破一切安好的愿望,我不敢多讲,因为自己,在做着一件世界上绝无仅有的事情,在冲破,在违背,在蔑视,本该不存在而存在了的,只剩下彷徨。
你还记得当初的我们有多么羞涩么?
我只知道,我的一句话会让你半夜爬起来去思量着如何措辞去回复这个21岁的大男孩。我都无法想象,你那时候躲在卫生间里面,是怎样的一种体会。
一个经历过波特莱尔《恶之花》那样低靡的遭遇后,到底能够书写出怎么样的人生故事。
我猛然睁开双眼,我以为我与这个世界格格不入,那种陌生的气息,陌生的装饰品和床单的颜色,都那么的不合逻辑,我分明思维想要辩解,可内心却被这一片狼藉吓坏了思绪。
那是最后一次的约会吧!
她爱你的时候,什么都不需要,除了冲动,你不爱的时候,什么都不去想,除了放手。
夕阳下,34岁的你,我只偏爱你的侧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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