策划执行 |《婚姻与家庭》编辑部
专家支持 | 曹怀宁
责任编辑 | 何欣洋
本文首发于《婚姻与家庭》杂志2017年4月下半月刊“本刊策划”栏目。
策划人小语
如今，想不服老都不行。90后最大的一批人已经27岁，成为踏入晚婚年龄的先行部队；最年轻的18岁，也要马上进入大学（恋爱）的殿堂。
即将成为社会中坚力量的90后，取代80后成为了社会最关注的人群。诚然，部分人提起90后时依旧不乏偏见。当“脑残”“随便”“不靠谱”“乱搞”的标签贴在身上时，90后却表示：这个锅我们不背。真正的他们其实早已不是晕头转向的孩子，反而在自己的人生和爱情里活得清楚明白，对爱情和婚姻表现出意料之外的果断、务实和传统。
本期策划，就让我们用5句话告诉你，90后的婚恋观到底长什么样？
90后婚恋观的5个印象标签
1.劈腿零容忍，暧昧靠边站
星期六例行闺蜜小聚时，一向活泼又话多的新新变得有点儿神情恍惚，连闺蜜们讨论最热烈的明星八卦都没搭几句茬。姐妹几个相互递了一下眼色，老大陈雨最先忍不住了：“哎，今天我们的八卦小先锋新新怎么不吱声啊？难不成失恋了？”
不问还好，听了这话，新新眼圈竟然红了起来，豆大的泪滴骨碌碌地从脸上滚下来。姐妹们吓坏了，手忙脚乱地递纸巾、递热水，混乱了好一阵儿。在众姐妹关心的眼神里，新新抽抽噎噎地把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说了出来。
晚饭后，新新躺在床上看电视，一旁的男友在玩电脑。不经意间，新新用余光看到男友的电脑右下角弹出了一个QQ上线提醒窗口。“这年头谁还用QQ聊天啊？”新新怀着疑惑打开了手机QQ，发现男友的QQ头像依旧是灰色的，不在线上。新新顿时感到有点儿不对劲，她又偷偷瞟了一眼男友的电脑，发现人家不只在电脑上聊得嗨皮，右下角的QQ还闪个没完没了！
新新心里顿时惊涛骇浪，面上依旧不动声色。终于等到男友去冲澡，新新火速冲到电脑面前，发现男友已经把QQ关闭了，看来他心里果然有鬼。手机号+姓名拼音、生日+姓名首字母几轮试验之后，新新成功登陆了男友的QQ号，打开最近会话，果然有一个叫“松籽”的女孩，男友对她设置了“隐身对其可见”。
“亲爱的，我要去洗澡了哦！”“好的，我们明天聊，晚安，么么哒！”这两句恶心的话让新新的理智“轰”的一声全部被怒火烧毁，她踹开洗漱间的门，把正在冲泡沫的男友拽到了大门外，把他所有的衣服和他丢出了门。关上门，愤怒退散之后，新新坐在地上忍不住哭了起来。
“完了？”陈雨问道。“嗯。”新新点点头。“怎么就完了呢？你把他骂个狗血喷头没有？在朋友圈挂他劈腿的证据没有？这种渣男你怎么能放过呢？”
“老大，毕竟我们在一起两年多了。他不仁，但我不能不义。他劈了腿，我就当被狗咬了一口，退出这场三角斗争。哪个姑娘年轻的时候还没爱过个把渣男呢？我才22岁，就当是趁着年轻升级打怪了，总有一天我会找到Mr. Right的。”新新抽噎着说道。
为了安慰新新，陈雨说：“别哭了，新新。果断离开渣男是最好的选择，玩劈腿、搞暧昧都是有惯性的。别像我表姐当时那样，前男友劈腿3次，她原谅他3次，弄得遍体鳞伤才下决心跟他分手，拖到30岁才结婚。爸爸妈妈把你当宝贝一样宠到这么大，不是看你为劈腿男哭天抢地的。”
“也对，渣男可以让你的智商瞬间飙到200，新新你这招捉奸记简直就是福尔摩斯再世！咱有了这双火眼金睛，还怕找不到好男人吗？我们不拦着你分手！”闺蜜们纷纷赞同，“我们新新温柔大方，他劈腿是他的损失！”
新新的姐妹团成员都是标准的90后，她们是备受争议同时也是备受瞩目的一代，更是勇敢追求爱情的一代。这群年轻人的爱情观看上去是最为开放的，任性、奔放、爱出轨这样的标签被贴在了他们的身上。但数据显示，89%的90后对“劈腿”（肉体出轨和精神出轨）持坚决反对态度，他们会主动退出这段感情，毫不拖泥带水。
随着网络社交工具的普及使用，爱情成为了一个可以由大家共同讨论分享的热门话题。这不仅极大地刺激了90后们在爱情中的主动性，也让某些片面和冲动的看法得到了更多来自于网络的支持，进而影响他们对婚恋的态度。生长在物质条件相对优渥的时代，90后对爱情更多了一份来自于父辈的底气。因此，他们的情感态度愈发爱憎分明。
这虽然有其积极意义，但更需要注意执行尺度。面对恶意的背叛，我们不需要容忍，但同时也必须意识到，这世上没有天作之合的完美爱情，如果我们想要“一心人”，那就必須投入爱心和耐心去磨合。一言不合就吵闹打架拉黑发朋友圈，这种无法控制情绪直接“见诸行动”的处理方式还不够成熟。除了能宣泄情绪，对于深入了解对方性格与三观毫无帮助，甚至会引来对方的冲动报复。所以，90后的爱情需要把了解当成一门功课来修炼。
2.爱得爽快，婚得务实
杜丽的家乡是一个四线城市。杜丽不喜欢小城市的萧条和闭塞，打小就渴望到繁华的都市去闯一闯。高中毕业，她如愿考到了上海这个向往已久的城市，也理所当然地选择留在上海奋斗。
然而，经过两年的打拼，身为90后的杜丽却不得不承认，上海早已不是那个仅凭自己的渴望和梦想就能安身立命的地方了。她与同样家境不富裕的男友邱邱如今已经相恋4年，这对小情侣虽然手中有些存款，但对于在上海买房来说，依旧杯水车薪。
为了节省房租，他们与陌生人合租在一间公寓里，共用一个厨房、一个卫生间；他们每天换3趟地铁，跟随着早晚高峰的上下班人流被挤成汗臭味的“馅饼”；回到家之后，打开送餐软件比较一下哪个馆子的套餐更优惠……
杜丽在朋友圈里自嘲：“白天码字‘搬砖’，晚上回家吃盒饭，我简直是个‘IT民工’。”尽管这样，杜丽依然很快乐。因为邱邱很爱她，她也很爱邱邱。在大二的文艺晚会上，杜丽向暗恋已久的邱邱勇敢表白，邱邱腼腆地接受了。这场女追男的不寻常戏码没有毕业就散伙，反而越来越深情。
初冬的上海，空气又冷又湿，人们都盖了两床被子沉沉睡去。杜丽和邱邱的出租屋里只有一床双人被和一床单人被。睡前，杜丽把单人被横着盖到了双人被上面，握着邱邱的手睡着了。半夜的她突然从梦中惊醒，想扑进邱邱的怀抱，却看到自己的双人被上面竖盖着一整床单人被，而邱邱只盖了一层被，睡得正酣。
之前，杜丽没有想过未来，或者说，她不敢去想。爸爸妈妈的电话越打越频繁，催促她回家的愿望也越来越强烈。她知道，爸爸妈妈不愿让她孤身一人在一个举目无亲的城市里继续“漂”下去；她也知道，自己跟邱邱在上海也许一辈子都无法拼出一套婚房。回家，是最无奈也是概率最大的选择。但她又如何舍得上海的事业、朋友和男友呢？
“我现在还没有到非婚不可的年龄，就让我的青春更长一些，恋爱更甜一些。婚姻对我来说，意味着太多。也许我最终无法嫁给我的最爱，但我享受当下；也许我会选择一个条件更优渥的人结婚，但我对每次恋爱都赋予真心。只要爱过，我就不后悔。”
跟杜丽的恋爱信条相比，十几年前流行的“不以结婚为目的的恋爱都是耍流氓”已经过了时；现在，“以结婚为目的的恋爱才是耍流氓”的观念被更多90后接受。恋爱和结婚，对于90后来说，不再是一条绳上的因和果，而是两个不同的概念。
90后爱情婚姻观的调查结果显示，90后相信爱情，并且爱得爽快：72.1%的人相信真爱的存在；而且，大多数90后眼中的爱情并不只是追求刺激甜蜜，他们也同样认同“相恋是两个人的事，婚姻则是两群人的事”。恋爱是短期的，维持成本比婚姻低，偏感性和理想化；结婚是长期思量，维持成本高，更需要全面考虑。而在高房价的一二线城市，是否有房产越来越成为离家去大城市打拼的90后择偶的重要条件之一。因此，在谈及婚姻时，他们表现出了相对保守的状态。几十年来，爱情和婚姻的界限从未如此明晰。
如果在当前的社会背景下考虑，我们便会发现，快速发展的社会经济与高得吓人的房价，正在让90后的理想与现实割裂得越来越严重：他们因为沉重的生活压力而对于婚姻产生越来越高的物质要求，同时，因为现实的冰冷与生硬而越来越渴望爱情的慰藉。
杜丽虽然很清楚自己想要什么，但无论从客观还是主观上来考虑，她似乎都觉得二者难以接轨—给她爱情的男友无法成为能给她安定生活的丈夫，这反映出了她内心对于改变现实有着深深的无力感。我们不能简单地评价她功利拜金或认知歪曲，因为这一问题的解决已不能单纯诉诸她个人心理状态的改变，社会现状对年轻人婚恋心理的影响已露出狰狞之态。
3.我们开放，但不奔放
晚上6点一到，坐在办公室里的陆翔便习惯性地打开手机，登陆x瓣App，进入“勾肩搭背在北京”（化名）小组发布了一个帖子：“7点，三里屯，约女吃饭聊天，包邮可后续，有真相。”
你以为这陆翔是开网店的？那就大错特错了。身为“勾肩搭背在北京”小组的红人，陆翔今晚想在x瓣小组里寻觅一名女生在三里屯酒吧街吃吃小饭、喝喝小酒，没准儿之后再上上小床。至于服务嘛，女生赴约的打车费用陆翔包了；至于靠不靠谱嘛，这不，帖子下已经贴出了陆翔帅气的侧脸，无图无真相！
没一会儿，陆翔的私信箱里便挤进来好多温香软玉。“女，三里屯附近上班，无需包邮，想吃日料。”“帅哥，你好像张震哎！我喜欢冷酷的男生，可撩可聊可推倒。”“帅哥在哪儿，我开车去接你，已订好了xx酒店”……陆翔的嘴角忍不住上扬，在众多附着照片的回信中，他挑中了一个女生，迅速交换了联络方式：“美女，我喜欢你的黑长直，三里屯Village入口不见不散。”
夜晚的三里屯大街热闹得不行，陆翔如约见到了女孩茹茹。嗯，这应该是他这几年来约过的最满意的女生了。秀发如丝、笑颜如月，与陆翔一样都是金融业者，加分！话题越聊越嗨，鸡尾酒越喝越多。一转眼已经快10点了，两个人并排走在路上，陆翔的手慢慢搂上了茹茹的腰。茹茹笑着看了他一眼，随即牵着他的手走向了附近的一家酒店。原本素不相识的两个年轻人，开始了一个无比亲密又火热的夜晚。
像陆翔这样的90后，似乎把性和爱分得很开。忙完工作之后，约炮，或者说是一夜情，只是他们填补空虚、解决需求的一种方式。你情我愿、安全措施、保护隐私和禁止死缠烂打是他们肉体狂欢的4大基本准则。
即使他们已经可以在社交媒体上不遮掩地寻找性伴侣，但他们的心里无一不对真爱渴望依旧。“我想找到一个她，让我不再有机会在组里勾搭。”而在找到了固定的伴侣之后，几乎所有曾在“勾肩搭背在北京”里浪荡过的红人，都主动选择了注销账号或者干脆退出小组。
“我只是开放，但不奔放。如果是单身，与很多人发生过关系只是称为风流而已；如果有固定对象，还在外面彩旗飘飘，那叫滥交。这一点，我分得很清。我依旧还在等能hold住我的那个她出现。”说完这段話，陆翔将视线转回电脑屏幕。也许还有另一个火热的夜晚在等着他，但他在工作时仍然心无旁骛。
如今，“谈性”已经不再是禁忌，可以开诚布公。但面对越来越开放的性话题和仍然匮乏的性教育，90后在对性的态度和表现上依旧参差不齐，开放与保守并存。他们对性的“警惕感”“羞耻感”并没有因此消失，中国传统的家庭观依旧让他们渴望婚姻，渴望固定合法的性关系。
纵然很多人已经不对解决生理需求的约炮现象谈之色变，但这依旧是一个灰色地带，毕竟有了固定的情感关系而发生的性爱才是大多数人眼中的正常现象。更重要的是，将性与爱分得很清楚，这不是一件可以轻而易举做到的事。人的身与心会有交互作用，一个人哪怕能在理性上将性与爱分得很清楚，却无法自如控制自己的感性。如果身与心严重割裂，就很有可能动摇对自我的认同感，使内心产生矛盾与焦虑。
性解放与性禁忌是社会现状不同侧面的体现。网络的普及使得当前的社会文化更趋活跃开放，这一点尤其明显地体现在从小就接触网络的90后身上。但社会其他年龄阶层对于性的态度还是会不可避免地影响到90后的道德和价值判断，毕竟社会规则依然还是由前辈制定的。因此，他们的开放只能是私下的、暂时的，更多地服务于单身汪们缓解压力和宣泄情绪。真正主导90后婚恋观的，依旧是从父辈沿袭下来的一些传统理念。所以，90后根本“奔放”不起来。
4.恋爱美味，婚姻累赘
亭亭是90后里最大龄的那一批，按照父母希望的那样，读完大学读硕士，读完硕士找工作，找完工作谈对象。只是几年过去了，男朋友换了好几任，就是没见亭亭带着哪个男孩儿上门。亭亭的爸妈有点儿坐不住了，一天参加完同事儿子的婚礼之后，老两口拉住正要回屋里刷韩剧的女儿，强行开了一次“家庭座谈会”。
“亭亭呀，你看你都27岁了，已经奔三了。之前也谈了四五个男朋友，有没有合适的带回来让我和你爸看看？”亭亭妈温柔地说。“妈，真没有，有就肯定让您见见。”亭亭也打起了“太极”。
“怎么没有啊，哼，我看你现在处的这个王野就不错，天天给你打电话不是吗？多疼你！”“爸，但我觉得我俩不合适，而且我对他还不是很了解。”“什么合不合适的，我和你妈也是同学介绍的，这么多年不也过来了吗？”
望着不理解自己心意，还在那里滔滔不绝的老爸，亭亭的心里蹿上来了一丝火苗，她觉得有必要跟父母谈谈心了。“爸爸妈妈，我觉得恋爱是美好的，它可以时刻让我甜甜蜜蜜、心花绽放。可婚姻对我来说，意味着太多的麻烦。以前，结婚是两个人互相扶持着过日子，男人是经济来源，女人打理家务。可是现在，我一个人可以负担得起自己的生活，也可以打理好自己的一切，何必再找一个男人给自己添麻烦呢？”
“之前谈过的男朋友，有小气抠门的，有大男子主义的，有希望我当全职主妇的，还有结婚之后想让我和婆婆住的。这些都不是我想要的，跟他们恋爱的日子是挺甜蜜的，但跟他们结婚绝对不可能。爸爸，您希望我找一个不合心意的丈夫，痛苦地过一辈子吗？”
亭亭的爸妈被女儿一连串的话震住了，扶着额不发一言。眼见着气氛有些尴尬，亭亭叹了口气：“爸爸妈妈，我暂时真的不想结婚，我的心理还不成熟，没有为结婚做好准备。即使以后会结婚，也一定是跟一个让我心甘情愿为他付出的人。如果找不到的话，我宁可选择单身。在能自给自足的情况下，我宁愿高质量地单身，也不愿意低质量地结婚。不是每个人都需要靠结婚生子来完成生命的意义，我也渴望爱，但我更渴望活得幸福。”
如亭亭所说，“不婚主义”早已不是什么洪水猛兽，结婚生子也只是诸多人生选择中的一种，虽然与大多数人的选择有所不同，但不该因此背负骂名。近年来，90后不婚主义的比例持续增加，究其原因，大概与他们对责任和权利的态度有很大关系。
细思可得，要维护一段良好的婚姻关系，首先是要求夫妻双方以家庭的共同利益为目标，各尽职责，协同合作。但90后基本是独生子女，成长过程中常被父母长辈照顾得过于周到，使得他们的责任感相对淡薄，且更强调个人权利的伸张。因此，他们在关系中更愿意享受爱情的甜蜜而非承担经营的重任。
虽然个人的成熟并不一定要通过结婚生子来成就，但人生短暂而孤独，很需要坚实的亲密关系连结来获取安全感和责任感。因此，不婚族在心理与生理都渐趋年长后，可能会因为社会连结的相对脆弱性，相比已婚族更易发生“中年危机”。
5.二次元聊得嗨，三次元混不开
1992年出生的王磊被他的哥们儿戏称为“剩斗士星矢”，不为别的，就为他万年摆脱不掉的处男身份和零恋爱经验的“辉煌历史”。和他聊过微信、交谈过甚至暧昧过的女生，纷纷在几次见面后给他发了“好人卡”：“你是个好人，但不适合我。”
不适合？到底是哪儿不合？长相，他百搭；性格，他温柔；工作，他上进；性生活，咳咳，连手还没牵着呢，怎么连机会都不给他？时间长了，总是被人念叨终身大事的王磊也开始焦虑了。结束了一天的软件编程工作，他回到家里，先是翻出“苍老师”“波多野老师”欣赏了一番，之后打开了自己经常混迹的贴吧和论坛，登陆“蓝牧”的马甲，开始了一天里难得的轻松时光。
从不知名网站下载的美男头像、四处copy来的时事政论和故作严肃、正襟危坐的讲话风格，让王磊在贴吧里赢得了一票（傻白甜）女生的好感。“蓝牧回帖了，围观中！”“论犀利和渊博，我只服蓝牧，他就是我心中现实版的肖奈大神。”夜幕渐沉，王磊依旧在电脑屏幕前不知疲倦地回复、讨论、撩妹中。
他忘了，每次跟女生聊天，他都会脸发烫、手发汗，线上的滔滔不绝变成了磕磕巴巴；他也忘了，白天在公司樓下的咖啡馆里，一个在微信上跟他聊得不错的女孩在跟他见面之后，只说了几句话就气得连卡布奇诺都不喝了，拿起包包愤而离席。
“你的微信头像拍得好漂亮啊！”“哪有啦，那都是我PS之后的！”“哦，我说呢，你本人哪有那么好看。”“……什么？”“哦，不不不，你本人也不错，长得特像我妈妈，很有亲切感。”
与前辈眼里“张扬”的标签不太一致的是，部分90后其实不善于社交。作为互联网的原住民，他们从小就爱宅在家，玩游戏、看动漫，高度依赖互联网。特别是90后男性网络用户，无论是现实生活，还是线上社交，他们的荷尔蒙始终处于“无处安放”且“不会安放”的状态。单身的他们依赖社群认同，渴求向异性搭讪，时刻关注可能出击的机会，但在两性沟通的技巧上却难称及格。“微笑表情”“在吗”“你好”是90后男生搭讪的“三板斧”，也是男生频繁使用的搭讪大招，但往往只能换来女生的一记白眼以及“滚粗”。这也就是为什么男生平均10次搭讪才能换回一次回应，而这些对话当中大多数“4句死”。与妹子面对面从人生哲理聊到诗词歌赋，比在网上和她们侃天下侃八卦艰难多了，不少单身男生深以为然。
像王磊这样的90后“网络原住民”，之所以从网络世界中的“男神”一秒沦为现实世界中的“4句滚粗先生”，首先缘于他们缺乏与异性面对面沟通交流的经验。两个人面对面交流时，表情、语气和动作都会时刻传递出对方对自己的评价，对经常在屋中独处的部分90后而言，要承受这种压力并非易事，需要大量的实践慢慢适应。若只懂胡侃，却不曾对生活有过深入的思考，就很容易在对话中显得浅薄无聊，撩妹大作战也会无疾而终。因此，放弃线上男神的虚幻身份，踏踏实实在现实世界中多与人接触，锻炼社交技巧，用心体会生活，才是90后单身汪们脱单的不二法门。
“90后熊小孩”不想变成“熊大人”
时光荏苒，曾经被视为“熊孩子”的90后一族，无论他们内心是否意识到，或是否情愿，都必须开始扮演大人的角色，迎接生命中的一项项挑战。每个人活在这个世界上都需要他人与自己的认可，这样才能激发内心的力量感，去实现个人的价值。因此，90后的父母必须要意识到，时代一直在前进，无论对于子女们的婚恋观有多少不解、担忧，甚至愤怒，真正能起作用的还是理解与沟通，而非一味地否定和压制。与时俱进是父母们的必修课。
对于90后自身而言，想法灵活、追求个性、彰显自我都是引人注目的优势，但成长在一个文化和经济环境都在剧变的时代中，如何建立自我认同感和正确的三观，如何让自己的感情和婚姻变得更加成熟，也是严峻的课题。也许90后最需要做的便是降低对网络世界的依赖，不再将其当作避难所，静下心来好好看清自己当前的生活处境，为明天做些切实可行的准备：多些深入沟通，少些暧昧聊骚；多些用心经营，少些冲动行事；多些认识学习，少些游戏人生；多些了解自己，少些得过且过；多些体验生活，少些摆拍秀图。
90后需要通过切实的体验与反思来更了解自己，找到真正适合自己的生活方式，而非被生活的洪流推着走，任凭生活压力和社会流行的意识形态将自己的婚恋观搓磨成任意的形状。
本刊观点
恋爱与婚姻是90后的重大课题。无论时代给90后贴的标签是什么，都不足以定义那一个个有着喜怒哀乐的鲜活个体，而身为即将在未来成为中流砥柱的90后，最需要做的就是踏踏实实地走好自己的每一步人生。无论是生活还是爱情，我们有理由相信，90后都可以妥善经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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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曹怀宁，国家二级心理咨询师，咨询实践超千小时，主擅领域包括婚恋情感、人际交往、两性心理、人生规划、家庭关系等。自2011年开通新浪微博以来，粉丝六万多人，坚持定期回复私信，无私为近六千名求助者提供咨询，咨询解答超千万字。《婚姻与家庭》杂志特邀专家，多家媒体签约撰稿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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