庚子之年,我们宅在家中,一起度过了一个不同寻常的春天,一个提心吊胆的春天,一个被逆行者和公益人温暖的春天,一个被无数爱国者的善举感动得热泪盈眶的春天,一个通过手机不断获取更新数据、文字和视频信息的春天,手机一直陪伴在你我身边。
我用手机拍摄记录着这个春天。半个多月以前的某天中午,我乘车前往钟楼站送行,上车前要扫码,测体温,出示市民一卡通更新的二维码,车上行人稀少,钟楼附近的广场上寂静而空旷,世纪金花的大门紧闭,偶尔看见一两个人戴着口罩从这里匆匆走过。
钟楼是西安重要的地标和交通枢纽,那天我用手机随手拍下这些照片,因为这么多年来从未见过闹市区这么安静的场景:除了几位执勤的交警及公用车辆,几乎没有什么行人和私家车,昔日车水马龙、人潮汹涌的景象不见了,手机真实定格了这个历史瞬间。
让手机看看钟楼吧,这个往日喧嚣的环岛已然褪去了浮躁,只剩下凝固的建筑在无声地守望这座世界历史文化名城,十三朝古都的繁华、威仪和荣光,在这个非常时期,被锁定在曾经的记忆储存器里,等待某个拐点出现的时刻,再度被激活和快速直播。
这是曾经繁华的西大街,我站在道路旁侧让手机看看这个安静的春天,道旁树稀疏的枝条上约略有一点小小的苞蕾探头探脑,阳光静静地照着大街,路上投下街灯、盆景和道旁树被拉长的身影,钟楼饭店、爱伦酒店和许多门店,始终保持着缄默的姿态。
让手机去旅行,看看这个二十一世纪二零年的春天,在曲江最富庶的别墅区,除了蓊蓊郁郁的绿树掩映着鳞次栉比的建筑之外,看不到一个人,一辆车,往昔的门庭前,有络绎不绝的访客和豪华的露天趴,让我想起菲茨杰拉德的小说《了不起的盖茨比》。
即使在富人区,这个提心吊胆的春天照样让他们宅在自己的家中,用手机与外界保持通讯联络,甚至两个人或两个家庭相互用视频方式举杯致以节日问候,这个春天对所有人都是平等的,不论男女老幼,也不论贫富贵贱,病毒和疫情面前,一样小心防范。
让手机去旅行,走进南湖公园这家别致的庭院,四周阒寂无人,仅有茂林修竹环绕,往日的茶客与美食家都去了哪里?欧陆风情的方形石柱、圆桌静守此地,几张靠椅上坐满了虚无的时间和空气。只有阳光显得慷慨大方,无私地照耀着曾经喧嚣的庭院。
让手机去旅行,看这里重门深锁,雕花的窗棂没有打开,两侧的凉台上没有名媛淑女或翩翩公子们优雅的身影,台阶和地面干干净净,除了一片郁葱的草木在阳光下泛着青绿耀眼的光之外,剩下的就只有旷古悠远的寂静,我十分享受这种幽静的感觉,但是哪里有什么岁月静好,只是有许多人正在默默负重前行。随着疫情在世界范围内蔓延,让人更加恐惧于输入性病例的出现。希望疫情能早日结束,让我们一起踩着明媚的阳光,带上手机去旅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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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居士/海滨:让手机去旅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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