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清明节,事先与家人约好的扫墓一事如期进行。
除了我们老两口,一同前去的,还有三个侄女,一个侄子,一个侄媳妇,一个侄孙女,一行人三辆车,浩浩荡荡的,在我们小小的村子里,也算是一道景观了。
受今年闰二月不扫墓传言的影响,没有看到往年的祭扫大军,村子里静悄悄的,前后碰见不过七、八个人,竟几乎异口同声的说,你们才来扫墓呀,俺们早就扫完了。
清明节扫墓,是几千年来的传统习俗,是最正规的祭祀日子,没毛病,所以无论怎样的传言也可以忽略。
在北方,每年两个扫墓节,一个清明,一个农历的十月初一,民俗的解释是,同为鬼节,一个是开门节,一个关门节。
被祭祀追思的亲人中,有我的爷爷奶奶,父亲母亲,还有大哥大嫂,共三代人。
逝去的三代亲人,分埋在两块田地里,两下里还有一点距离。
扫墓人也是三代,一不留神,我竟成了辈份最高的人,带领着侄子,侄女,侄孙女们前来祭拜先人。
面对此情此景,不禁对生命繁衍轮回的理解,更深了一层。
刚刚下了一场透雨,空气里透着清新,墨绿的麦苗,翠绿的蒜苗,嫩黄的菜花,交相辉映,构成了一幅美丽的田园画卷。
田间小路还有些泥泥,幸好四侄女苏慧带了一大包一次性的塑料鞋套,鞋套质量不好,两边墓地跑下来,每个人都换了一两次。
今天气温低,又是五级的北风,燃烧冥币的时候,风在坟前打着旋儿,幸好戴了顶布帽子,不然这么大的风,吹出头痛来是一定的。
大哥家六个子女,大侄女秀荣比我还大三岁,最小的侄子也已经做了爷爷,我是名副其实的老姑奶奶了。
侄子侄女们都很孝敬懂事,过去大哥大嫂在世的时候,每次扫墓完,多半是在大哥家聚餐,人多力量大,热情高,有做菜的,有买菜的,也有聊天等着吃的,每次都热闹非凡。
从今年开始,姐弟几个商量了新规则,从大姐秀荣开始,轮流做东,我和先生是长辈,不在排列之中,弄得我们有了些许压力,不觉得老都不成,辈分在那呢,底下好几代人了,可不是闹着玩的。
午餐安排在县城的一家私家菜餐馆,秀荣是第一次坐在主陪的位置上,据说临来的时候,还现学了一些做主陪的规则,比如说主陪的右手边是主宾位置,左手边是副主宾位置,上四个菜后开始举杯,等等,仅仅这个细节,就引得大家笑声一片。
这显然也是一次难得的亲人相聚的机会,一顿饭边吃边聊,三个多小时,一晃就过去了,大家依然意犹未尽。
秀荣跟我们的车回市区,我们一路继续着未完的话题,今天说话的额度远远超标了。
杨树发叶了,突然想起那句久违的农谚,“杨叶钱大,种棉花”,这一年又过去了四分之一,真快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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