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邂逅
下午一上班，李姐给他发了一个信息，告诉他晚上吃饭的地方。饭店的名字叫城市春秋，据说是一个网红打卡地。饭店所在的那条商业街，最近这几年刚刚要火起来。以前他经过那里，看到街两边都是各种各样的小店，颇有些北京南锣鼓巷的样子。看上去人不少，少男少女、情侣们喜欢到这里来吃饭、消遣。
城市春秋在一个拐角处，招牌的设计很新潮，很灵动。推门进去，吧台的小伙打了个招呼，他告诉小伙，老地方。最近他与李姐常来，很随意地一约，有时间的话就会过来，在二楼临窗的地方有张桌子，可以很通透地看向大街、对面。基本上他们两个就固定在那个桌上，如果有人占了，吧台小伙会告诉他有人了，他们就换一个桌子。坐下来，简单点几个小菜，会要两瓶啤酒，或者一瓶红酒，两个人边吃边喝边聊，也可能一时间两个人都不说话，眼睛看向窗外的灯火阑珊，行人绰绰。邻桌上有时候有人，有时候没人。即使有人也都是在窃窃私语的样子，极少有大声喧哗。
与李姐第一次不为了工作约见面，就是约在这里的。大约两年前，是李姐定的地方。那一次也是他来的比较早，就这样面向窗外坐着，听到有人来，回过头来，看到李姐姗姗走来，看见了温暖的灯光下，李姐的笑脸，与她曼妙的身姿。很多时候，他自己在回顾与李姐的过往的时候，他想，是不是就是那一刻，李姐的形象像刀刻一样，深深地刻在了自己心灵深处。
他沉浸在往事中。隐约听到高跟鞋踩在木质楼梯上的声音，差不多到二楼的感觉，他听到了裙裾的声音。扭头过来，他看到李姐姗姗走来，看见了温暖的灯光下，李姐的笑脸，与她曼妙的身姿，似乎脸色更白皙，似乎那一袭长裙勾勒的李姐身材更加窈窕，脚步更加轻盈……恍惚间，他半眯上眼睛站了起来，不由自主地向前迎了过去，嘴里喃喃：“李姐……”面前的李姐在离他很远的地方就停下了，似乎有些惊讶，迷惑中抬起手来要去盖住要叫的嘴巴，一时间竟怔怔地呆在了那里。
他突然发现，面前走来的这位，不是李姐，而是另外一个的姑娘！只是这个姑娘的发型、脸庞、身高、身材、就连抬起手臂来的姿势，连衣裙上的碎花，竟然与李姐那么相似。后来，在与李姐聊起来这个姑娘的时候，他是这样说的：“形似神也似，她就是年轻的你。”李姐打趣他说：“好啊，看来我在你心目中就是很一般的一个老太婆啊，随便一个人你就看着像我。”他反问：“她真的是随便一个人么？”李姐心下大惭，再不言语。
姑娘定了定神，有些迟疑地问他：“您是成大哥吗？李姐还没到，她让我先来。”
他为刚才的失态很过意不去，但看上去好像姑娘并没有怪他，似乎在惊讶中还带着几成惊喜。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从她的惊讶中读出惊喜的感觉，只是觉得好像这个女孩以前认识他。
听姑娘问，他稳了稳神，咽下一口唾液，说：“是的。”
（未完待续）
网友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