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写写小时候的几种吃的,每次写这些的时候,我就觉得我要是会画多好啊。有些东西,配上画会更生动。想了想,决定还是有时间让儿子继续学画画,以后生活中会增加好多乐趣。比如汪老先生,画土豆也能写出那么好的文章。在那个艰苦的岁月里,从他的文字看不出半点的抱怨和不满,读到的都是对生活的热爱和温情,即使是画土豆的时候。一个人对生活的态度越是在艰苦环境下越能体现。
言归正传,继续叨叨。
蚕豆是我上大学之后才用的称谓,我的老家叫“胡豆”,宁波人叫“窝豆”。新鲜的蚕豆在我老家是不吃的,现在吃不吃不清楚。想想信息这么发达,各系菜谱满天飞,应该也会有新鲜蚕豆做的菜吧,比如我比较爱吃的蚕豆煲。
蚕豆在我老家,是要老了才会收割,然后把蚕豆剥出来,晒干。可以做经济作物卖掉,也会留着自己吃。比如有比较重要的日子可以干炒当零食或者下酒菜。当然,做下酒菜更好的方法是做“兰花豆”,即将干蚕豆用水略微泡泡,然后用菜刀在蚕豆头上切个十字,放进油锅炸至焦脆,那刀口处如兰花状,因此而得名。兰花豆是我们小时候大人喝酒时,我们小孩顺带的福利。
而吃鲜蚕豆,那时在大人的眼里有“败家”的感觉。我第一次吃这个也是在小姑姑家和那几个表姐妹以及那个不靠谱的转弯表叔带领下尝试的。到了蚕豆成熟但还没有很老的时候,我们便在老大的带领下偷偷去种蚕豆的地里摘生蚕豆,当然要不被大人发现,否则轻则一顿骂,重则带头人要挨打。挨打机会比较少,挨骂是逃不掉。这种典型“败家子”行为在大人眼里不可饶恕。当然,摘了之后不可能明晃晃拿回家里烤,一般先转移阵地,找个合适地方将战利品落肚为安。弄些柴火,简单弄点细小棍子,一般会是竹签,也是就地取材,把蚕豆剥开,用签子串上,放在火上烤。有时候会烤糊,可那时候尽管糊了也觉得好吃。以后,就对鲜蚕豆有了一种向往。在我的记忆力,我在自己家里从来没吃过烤鲜蚕豆。我一直纳闷为什么我后来回家后也没提起,估计是没有那个氛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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