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扒第十一回了。
回目为:庆寿辰宁府排家宴,见煕凤贾瑞起淫心。
宁府庆的是贾敬的寿辰。
贾敬是贾珍的亲爹,当然我说的是正常情况之下。
来的亲戚有贾珍的现任老婆尤氏的母亲,后来被称为尤老娘。
此处把尤老娘点出来,想是为后面的尤二姐和尤三姐的出场做些铺垫吧。
荣府那边来的人有:邢夫人、王夫人、凤姐和宝玉。
凤姐未等王夫人和邢夫人开口,就解释说贾母因为昨日吃桃坏了肠胃,身上不好,没能来。
可能是真的吃坏了肚子,也可能是懒待来的一个借口。
亲友当中还有:南安郡王、东平郡王、西宁郡王、北静郡王四家王爷,这四个王爷封号之中各占了“安宁平静”中的一个字。
还有镇国公牛府等六家、忠靖侯史府等八家,“都差人持了名帖送寿礼来”。
女眷们自然又提到了“秦氏”的病,不外乎在“病”与“喜”中议论罢了。
凤姐和秦氏处的不错。
凤姐向来是看人下菜碟的。
家庭背景不好的人,一般是不会放在她的眼里的,唯独秦氏是个例外,原因我先发表一个个人的看法。
秦氏比凤姐晚了一辈,两人没有利益冲突,再加上二人年龄应该相仿,秦氏又向来行事得体,本来就得到合家大小的喜欢,在这个大家庭中,凤姐想来也是需要“朋友”的,仔细想想,除了秦氏,长辈毕竟限于礼数,很难和凤姐平等交流,而“迎探惜”三春,毕竟是小姑子,也要掌握分寸,而其他丫鬟仆人,又没有那个身份,也都难以符合凤姐择友的条件了。
从贾敬的寿辰看贾府的地位吧,来得有头有脸的人还不算少呢。
名义上是贾敬的寿辰,寿星本人并未现身。
连邢夫人和王夫人都说:“我们来,原为给大老爷拜寿;这不竟是我们来过生日来么!”
可见,此时所谓拜寿不过就是个名目,有利用这样一个机会,正好宁荣二府乐呵一下的嫌疑。
然而,贾蓉不经意间给尤氏说的话,却又透露着贾家的社会地位仍旧不同一般。
“四王”“八家”均持了名帖送了寿礼,从某个侧面反应了贾府仍旧属于当时的上流社会。
值得注意的是,上流社会也是分等级的,一个家族的地位要取决多个指标。
首先,自然要“拼爹”,贾家荣宁二公,昔日是有莫大的功勋的,这个指标贾家自然不输别家。
其次,子孙还要给力,仅仅躺在旧的功劳薄上,好日子自然不会久远,这个指标,贾家目前来看只能让人“呵呵”了,目前有官职的要么是靠祖先的功劳赏赐得来,要么是拿钱“捐”来的。
再次,社会关系要过硬,可是贾王史薛,目前只有王家尚有一定的实力。
综合来看,贾家这个上流社会的身份难免有几分尴尬。
用现在的话来说,就是“存在感”并不是那么的强,很容易就会被人忽略。
与邢王二夫人同来拜寿的王熙凤,又借机会去看望了秦氏。
秦氏和王熙凤说了好长一番话,又仔细分析了一下自己的现况,得出了一个结论,那就是得了这样的病,都怪自己没福,“未必熬的过年去呢”,“任凭是神仙也罢,治得病,治不得命”,“我知道我这病不过是挨日子”。
秦氏的言语中已经流露出了绝望的信息。
当病人自己内心都已经放弃了,也许真的神仙也难以挽救了吧。
王熙凤来看秦氏的时候,贾宝玉也跟了过来,听秦氏如此说,“不觉想起在这里睡晌觉,梦到‘太虚幻境的事’来”。
青春期的男孩,看到自己曾经幻想过的人如此悲哀,情难自抑,也不难理解吧。
秦氏为什么这么绝望?主要是流言蜚语的压力她抗不住了。
有人说贾珍爬她的灰,有人说她养小叔子贾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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