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的阳光还是那么明媚,校园里郁郁葱葱,盛开着各种各样的花,花香弥散在每个角落,每个角落开出另样的花。
他,只身一人来到了这个学校,提着一个旅行的箱子,迎接着下一个单人旅行。他,一个人现在队伍的后面,不喜欢和别人说话。默默看着周围的一切,看到那栋古房子,朱漆雕栋檐牙!他笑了,原来这里是那么的古色古香。还有那院里的一个桂花树,流溢着夏日的清凉芳香。不知不觉已经到了他缴费,他拿出钱,不屑对钱笑了一下。抱着满满的书,他一个人回到偌大的房子里,静静地坐在铺好的床案!他,不知道接下来干什么,因为他习惯了什么都不做!
窗外还是那么的熙熙攘攘,他已经听不清外面在说什么!他望着如此干净的地面,踩上去真的好凉。踩过这么多地,没有一次会让他觉得如此冰冷。风摇晃着窗外的枝丫,带动着叶子欢快的歌声。窗外飘来了饭香,他没有探头去张扬,因为这对他来说,真的是一种奢求。他起身,走到大厅,坐在木质沙发上,虽然有些凉意,但是他还是很觉得自我安慰!他不知道计划什么,也不想闻到那刺鼻的香味!他还是习惯的睡过去了。
忽然手机响了,他似醒未醒的看了看手机,很熟悉却没有备注的号码!原来是她找他一起去吃饭。他们也各自带着同学一起去吃饭了。一直沿着街往前走,他们找到了一个饭店,可能是冥冥中,饭店用的是他的名字。
一阵寒暄后,各自回去了!原来夏日的炎热让他很窒息。
他匆忙的回到了住房,窗外已经消退了喧闹的喇叭声,偶尔会听到几个人渐行渐远的谈笑声。听到这笑声,他不知道这是不是对自己的嘲笑,还是自己的渴望。他躺在偌大的床上,望着天花板,即使那什么都没有,或者说是没什么值得看,但是他还是执着的看着,泪水在眼圈里打转。他笑了笑,泪水不知怎么的就流下来了。他没有擦,只是闭上了眼睛,安静的躺着。
从窗外射进来的阳光,零落到桌子上,又渐渐飘散到他的床上。此时,风刮过,带上了敞开的门。
在学校第一个晚上,他没有着急睡觉,而是选择看看这里。他很正式的沿着大门的大道开始往校园里走,或许这是他的习惯了。昏黄的路灯,一盏一盏的伫立在沿边的栅栏旁,太多树可能显得太阴森,他打了一个寒颤,一个人在后乐亭坐了一会。他打开了手机,翻了一遍通讯录,找到了她。编辑了几个字,可后来还是保存了。绕过假山,他沿着那条陌生的路走回了房间。
他回到房间,手机响了,原来是一条信息。是他女朋友来的,问他睡了没有!他回了,可能是太累了,连最后的确认键都没有按就睡了。
路灯灭了。漆黑下,校园里显得那么静谧。但是只有一个屋子里那么明亮,可能是那个人忘了关了他的台灯。依稀的喧闹好像还留在这个校园里。至少花香一直萦绕着,像那场剪不断的梦。
接下来的一个月,他们班在一个楼同一层,却见面很少。可能是多年不见,相逢便也是像路人一般。偶尔的相逢也只是路人的问候。
进入高中的第一个生日,他本没有预料的,他也从没有想过会很热闹的过。习惯了,他习惯一个人看着月光,满月的月光是那么的寒冷凄彻,感受不到那火光和鞭炮的存在。然后,他收到了他最开心的一个礼物,是他的老同学们来给他过生日,带来了蛋糕。她,也来了。她很爱说话,很吵闹,但是他不觉得那很烦,反而认为清冷的房间热闹了许多。我们吃蛋糕,砸蛋糕,脸摸花白可是掩不住我们的笑容。我们用手机留下了那一段开心的时间,那里听到最多的是她大吵大闹,他不禁笑了。欢庆了一阵,他们便也去自习了,他送走了他们,关上门,静静地坐在大厅的沙发上,原来温度还没有消退,他坐在那儿一会儿,等着他的女朋友给他短息和电话。不知不觉,他睡着了。可能是太暖了吧,从来没有过的温暖,他才会睡着。手机响了,他立即睁开眼睛,掏出手机,打开短信。他很高兴很也失望,因为他没有等到要的东西。他起身,一个人收拾了房间,虽然很乱,却有着幸福的气息。他不想去自习,坐在那友情温暖的沙发上,等着。
夜很静谧,早已没有了夏日的虫鸣,些许会有些猫叫声。暗灯叶落,深秋的夜晚永远那么诗意,只是多了几分感怀。
他打开手机,想打电话,却停住了。还是等等吧,或许再过一会就会收到呢,等待是他最讨厌的事,然而他不得不去做。
当闹铃声想起时候,他睁开眼睛。发现自己已经在沙发上睡了一晚。他急忙打开手机,看到一条短信,不是他女朋友的 ,而是她给的,时间是凌晨。他坐在沙发上,不知道自己该干嘛了!原来坐在友情的沙发上等不到自己的爱情。他无奈的笑了,因为他从来就没有在生日的时候等到过。可能是距离吧,无力的他承认自己输给了。
他起身洗漱后,带上书,踩着秋末的枫叶,一路落寞的去了教室。
桐城晚秋的天是那么的凉,校园里的路灯亮了,一盏一盏伫立在每一棵树旁。一暗一明交错了,树叶掩映着秋风的苦涩。夜晚的操场,挺立在山上,没有灯光点亮跑道。一地的枯草引不来山上的野兔,引来的是漫天的星辰,和一轮半残的月。
他没有睡下,而是只身起来,推开沉重的铁门。他一步一步的下楼,楼道里灯可能习惯了,它们总是感觉出有这样一个人会在这样的时刻出来,所以会一直亮着,等待他的路过。 他沿着陡峭的台阶往上走,虽然夜很黑,但是从未怕过,因为没有什么比他的心跟阴冷的。他带着他最爱的篮球,走上了半山上的篮球场。他不是一个高手,只是一个初学者,任何事情他或许都是初学者,包括爱情。他习惯的打开手机,没有短信,更不可能是他想要的那条短信,他放着那首最爱的《爱我别走》,因为有人对他说过,那个人听这首歌会哭。而他也很喜欢这首歌,特别是心情不好的时候。因为这首歌每一句都会让他心碎。就这样。篮球的回声,歌曲声,一直回荡在篮球场上。没有光的地方对他来说,此刻是最光明的照耀,至少是点亮那片阴影,尽管这只是片刻的光明。
清晨的阳光射进窗台,也不知什么时候他回来的,来不及洗漱的他带上书匆忙的走了。他在半山阁旁遇见了她,虽然院内花香不再了,路旁的玉兰花早早就凋谢了,但是满地的落叶也是如此的诗意。他不知道说什么,就打了招呼,准备想走!她说:“眼睛怎么了,看起来熬夜了,不至于这么勤奋吧!”她很天真的笑了,他也没在意,就说:“可能是吧!”然后她很打趣的说了一通,他很无奈的听着,因为他最想做的事情是到教室睡觉。可是,毕竟是老同学了,还是一路走一路听她的唠叨。
寒假来的很仓促,他还没有准备好怎么过。最后一天考完试,他拿出手机准备和他女朋友打电话,想告诉她,他准备去她学校看她。电话通了,他吞吞吐吐的说了,虽然很没有底气,但是他是真的喜欢他女朋友,可能是一种习惯了,习惯被要求。然而始料未及的是,他女朋友说:“这两天考试,你别来了,会打扰我的。”他只说了一个字“哦!”然后他女朋友挂了电话!他没说什么,就是回了一个短信:好好努力,加油!他等了一会儿手机,没有收到回信,就把手机塞进口袋里。背起书包回了房子。
他和他女朋友本来就是不可比的,她很漂亮,很多人追。而他,人不帅,读书一般。他们在一起,很多人都说不可能,因为很不般配。而他也是很护着她,因为他不知道除了这样他还有什么可以做。虽然他女朋友很冷漠,但是他不介意,因为他习惯了被冷漠和冷漠。 回到寝室,他不知道现在就回家,因为回家之后也是一个人面对更空荡荡的房子。
享受着冬日午时的阳光真的是一种享受啊,很温暖,很安详。可能是这个房子本身只有一个窗户能进阳光吧,显得屋子里面阴气很重,冬天就更是湿寒。风过处,还能听见沙沙作响,只是更加有突兀的感觉。不过很适合没有那么多吵闹声的校园,格外的安静,让人迷恋而睡去。
正当沉睡时,手机响了,他躺在那儿打开手机,原来是她来的短信。她问他回不回去,她有些东西一个人搬不回去,坐车不方便。是啊,他们的家都离县城很远,坐车很不方便。他便应了她,她说那就请他吃饭作为回报。相约了时间,他们在根莱餐馆吃了饭,各自回去拿行李。他就带了些书,因为他不习惯带衣服来回。而她收拾一大包东西和好几个小包,不用说大包和几个小包归他。他没有埋怨,因为他们是老同学,人家还是女生。上了车,他和她坐在一起,他们谈了一阵子,说说各自班上发生的事。一眨眼,他快要到家了,他也从未感觉过时间是这么的快。他下车的时候,对她笑了,说:“剩下的事情我帮不到你了!”他走到路的另一边,望着汽车疾驰而去,扬起了些许灰尘。消失在那个拐弯处。
他回到家,习惯的上了二楼,躺在床上睡下了。谁知道,一睡就到天黑了。起身抓到一个泡面,到楼下边看电视边泡面。手机来了短信,是她的。上面写道:谢谢你的帮忙啊。以前每次回来我坐车都会吐,这次竟然没吐。在结尾她还留了一个笑脸表情。他笑了一下,便删了这条短信。
乡下的冬天显得更加静,没有路灯,没有行人,没有虫鸣,只有那夜的黑,空灵的田野,平静的河水,寂寥的星辰。周围的灯都关了,只有一户还在亮着,那个人是在等人还是忘记了去关呢?或许这一切都不重要了,难道不是吗?
乡下的春节真是热闹啊,就连老天也作美,赐给这南国的天一场大雪。大雪真美,无数的精灵飞舞而下,划过窗前,静静地躺在地上。就这样,一层一层地盖上了柏油路,似乎在暗示着什么不能说的秘密。乡下的湖水有的也结了冰,可能是难耐这冬天的寂寞,封闭了自己。田间已经收割了,剩下的枯梗头也蒙上了一层白色的雪套,似乎在说,我在等待下个春天。
他,清晨醒来,站在二楼的窗户边望着门前的乡道。白皑皑的雪一直铺到那个上坡口,他的眼神有了滞留,盯着坡口的那栋房子眼神恍惚了。
那是两年前寒假的一天,当一切还沉静在节日的热闹中时,他不得不在二楼写着他的作业。他踱步在窗口前,望着窗外飘起的大雪,伸出手,感受着雪落消融的悲凉。在他沉浸其中时,他的余光中看见坡口的未建好的房子的地基上,出现了一个白色“精灵”。在白色的世界里,“精灵”展开双手,望着天空的女孩,自由的旋转着。渐渐的,雪大了,“精灵”还在雪地里舞动着,像一个舞蹈者,舞姿是那么迷人,那么空灵,那么自由。像脱笼之鹄,有飞天的潇洒,不为周围的一切所扰。他就这样望着,直到“精灵”的头发也满是雪,那一刻,他明白什么是世界上最美的。但是他只能远远望着,即使知道那个“精灵”是谁,也无法接近。
其实远远的距离才是最近的交流,没有比心与心的距离更近,没有比彼此站在面前更远的距离。相对无言才是最凄凉的距离。
他就这样站在窗台望着那里,忘记了窗外的雪,忘记了自己的身上也开始落了雪,忘记了自己的头上也有了“白雪的痕迹”,因为他只在乎眼前的“精灵”,只在乎让他静止的人。忽然,雪更大了,盖住了他的眼帘,他急忙的下楼,飞奔到那里,但是“精灵”消失在白茫茫的白雪中。他眼前已经容不下别的东西,心里也容不下别的东西。他决定了,不论有千难万险,不论自己名声会如何,不论自己是否有希望,他都要去做,因为不去尝试,他将永远没有机会。
蓦地,他回过神来,得意的笑了,似乎还有些不快,因为他做到了,至少一切还是如此的正常。然后他看着对面的商店,很多人在最后一天在置办年货或是买些菜,准备做年夜饭。他想着一年一度的春节,原来一起长大的伙伴,很少在一起玩,过年成了一个人的娱乐。不由得心生寒意,便转身回了书房,打开暖气,歇息去了。回味的太多,也是一种难以名状的负担。
虽然下雪,青草的街上还是有很多人在卖烟花礼炮。她,一直像个男生的性格,喜欢到处跑动。外面虽然下起了大雪,她还是喜欢在街上乱跑,从街这头跑那头,每到一户亲戚的档口,总会赚一些回去。她会像男孩一样去放鞭炮,可能这辈子她应该投成男孩胎吧。她,打电话给他,说自己正在赚钱,说自己如何如何辛苦,说着说着,她自己笑了。然后两个人聊了一会,因为春节对大家来说也还是很有意义的,寒暄的话还是要说的。他说有事,便要求挂了,她说好。她挂了电话,沿着街回到她父亲身边,因为她父亲平时也很忙,她想陪父亲一起卖烟花,或许这样做已经是一种习惯,卖不卖都是不重要的,因为童年就是这样度过的。
幸福其实很简单,相守平凡的每一刻就是人生最大的幸福。
他挂了电话,起身看了看窗外的雪,还是那么的大。他倚在窗口望着那坡口已经落成的房子。翻开通讯录,找到了他女朋友的号码。他想该给他女朋友打电话了,因为回来这么多天,没有给过她短信和电话,再加上今天天气这么有意义,他拨了号码。里面传来:您拨打的号码已停机。他合上手机,望了望天,无数的小精灵正在从天际飘下,划过他的眼帘。远方,空寂的树林,白雪覆盖后更加的清净,或许他该清净一阵子,假如一切就这样或许像冬天的雪,春天就会融化。
他的手机响了,一条短信,是她的:春节快乐!还有一个笑脸表情!
匆匆忙忙,节日的礼花燃尽了。但是硝烟还弥散在这乡间的路上,一路红彤彤的碎纸,扬意着春节的喜庆的气氛。而冬雪也停了,铺满了一地,树林那边退去了白色装束,应该是被这温情感动了吧。池塘里也消融了一半的冰,市场还会有一些妇人挽着菜篮在池塘边洗菜,相互的嬉笑声,篮子里的菜无言诉说谁家今天的客人更多,更热闹。偶尔会有几辆车疾驰而去,柏油路上又恢复往日的畅通了。
他,收拾好了书包,坐车清晨第一班车,往学校去了。车上只有些到县城探亲的人,他们又说又笑,还有一个妇女抱着一个正在哭的孩子。车上人很少,却也很热闹。他在最后一排的边上坐了下来,打开窗户,望着外面的风景,虽然可以看到家家热闹场景,却听不到这热闹非凡的声音,他握着卡是录音带机,里面有他最爱的一张磁带,是那张《依然范特西》。他记得那天天很热,他骑着自行车追着他女朋友,他们约好在镇上的花戏楼门口集合。他那时候刚骑车不久,不敢骑太快,所以他女朋友早早就消失在前方。他到了相约的地方,发现她还没有来,开始着急,就在这时候,班主任开着摩托车路过,问他在这儿干嘛。他说等她给他买磁带。他当时心提到了嗓子眼儿了,还好后来班主任什么都没追究,就走了。他又等了一会,他女朋友终于回来了,拿着那张新专辑,得意的笑着骑过来。他看到她的出了很多汗,脸上都湿了,她是那么温文尔雅,他很想上去为她揩去脸上的汗水,但是他没有,因为他不能。后来他告诉她他见到班主任的事,相对无言之后,他目送她回去了。自己也追逐着夕阳,往回赶。美丽的夕阳,像秋末的枫叶一样红火,温暖着青春的心,给了青春无限的动力。
他反复听着这些歌,睡着了。梦里全是过往的甜蜜,一起度过的每一天。他们没有过争吵,没有过敌对,有的只是上课偷偷牵手的幸福,有的只是共用一个杯子取暖的幸福,有的只是他穿着带着她洗过衣服的余香的幸福。这或许是他最幸福的梦,青春的年少时光下,他从未如此开心。他决定永远永远照顾她,呵护她。
车子到了站,他也终止了他的白日梦,换乘公交到了学校。学校还没有开学,一个人在房子里,虽然很空荡,但是至少不用听到那些热闹声,因为那些就不属于他。他在那里度过了几天,天很冷,屋子里也没有暖气,每天大多数呆在被窝里。
开学的那一天,他收到了她的信息,她说她有很多东西,搬不动,要帮手。他二话没说,上次是他搬回去的,这回当然也要搬过来。清早,他就起来了,虽然很冷,但是有命在身,不得不如此啊。没想到她已经让她爸爸来协助她,但是东西实在是太多了,果真是要个助手。东扛西扛,也算搞定了。她说趁她爸在请他吃饭,他拒绝了。因为他不太习惯和陌生人吃饭,即使是老同学的爸爸,即使她父亲早就认识我了。保持距离你仅仅是为了让他安心,也是让他爸爸安心。他回到房子里,打开窗户,趁着阳光还在,又睡下了。醒来时已是傍晚了。目送着落日的余晖,他笑了笑。打开手机,有一条短信:谢谢今天帮忙啊!最后还有一个微笑的表情!
他收拾了几本书,下了楼!借着路旁的灯光到教室上自习了。
校园里的花开了,香味弥漫着。枯草早已褪去了憔悴,披上了春的衣裳。偶尔还会有松鼠从这枝头逃到那枝头,震落了些许果子。操场上散落一地的人,有的一群在踢球,踩着草的芬芳,他们的笑容是那么的天真;有的结队放着风筝,风筝飞得很高,应为这正是它高飞的季节。
他高兴从镇上回来,因为他又见到了他女朋友。他们的每一次的相见都是弥足珍贵,至少对他来说,交往这么长时间,见面还不到十次,每一次只有短短的几个小时,然后就要面对最美的黄昏和美丽的离别。这次也不例外,也许这春日的黄昏更美,映着波光粼粼的湖面,唱歌最爱的歌。美丽的时光是短暂的,奢侈的,也不是每个人都能一直拥有,一旦拥有超过了界限,便就成了伤害。
又是晚自习,他无奈又高兴的去了。班上还是那么热闹,不过好像和他无关似的,他很少和他们一起打闹,或许这样才显得他更加成熟稳重。他很少读书,也只有在上自习课的时候他才会认真做些题目。不论是数学题还是物理题,今天他做的都很顺手。就在他收拾东西准备回房间的时候,来了一条短信,是他女朋友的,“我有话和你说,但不知道怎么说出口!”他看到后,想了一下回了她。“是分手吗!?好吧,我答应你。”他只是猜测,不,他的第一反应就是这句话,或许他潜意识中就没有间断过这个想法,这件事可能性太大了。她回了“你怎么知道啊!我们分手吧,和你在一起我很有压力。”他看了之后,暗暗地浅笑,面庞划过一丝阴霾。“是吗,有压力?其实我根本就没有喜欢过你,哈哈。。。。”他很得意地笑了,再回去的路上。她回了一条短信“我恨你,再见!”他意识到什么,便打电话过去,里面传来的是关机的消息。
春风拂动着房子旁边的大枫树,摇落了新绿的叶,旧旧的灯孤单的站在老图书馆旁,仿佛那时刻回到了过去,那个慌乱的战争年代。他坐在栏杆上,看着那条短信,看着那几个字“我们分手吧,和你在一起我很有压力。”眼泪不知什么时候开始滑落,沾湿了那片地,却永远看不见痕迹。青春的心一直在黑夜里跳动,却不知道这次的翻涌是如此的惊涛骇浪。一直坚固的堤坝此刻也决口泄洪。他明白了,也晚了。
校园里的路灯灭了,他也回了房子里。空荡荡的,止不住的是一次次的脚步回音,止不住的是划过的电话声。他害怕了,害怕一个人的孤独,害怕这个偌大的房子,会埋葬了他。他抱起篮球,冲下了楼。楼道里的灯还是亮着,可能灯也习惯了,不过这次灯也一闪而灭。他责备着漫天的星辰,为什么还是照不亮这片地!风吹过操场的小草,静谧的让他感觉到不安,因为安静才是最大的隐患。他在篮球场上不停地打着篮球,篮板的敲击声回荡在半山间。《依然范特西》的歌在不停的放,不停的放,直到他筋疲力竭的,倒在篮球场上,风吹过的时候,也感觉不到寒冷,感觉到的是被抚摸过的感觉。他感觉到很幸福,闭上了眼睛。 他看到自己在二楼听着发如雪,看着窗外的天空飘着雪。他看到她出现在雪地里翩翩起舞,像精灵一般惹人怜爱。他看到她消失在大雪中,自己追出去寻找。他看到的是,大课的教室里,她坐在自己的旁边,牵着她的手,一起暗暗地笑着。他看到的是她把洗过的他的衣服给他,上面还留有余香,那回头的笑容。他看到的是他偷偷在她后面剪她的头发,解开她的发带。他看到的是他自己那么认真的去教她题目,书本上还留着他自己的笔记。他看到的是他送给她的周杰伦的杯子。他看到的是那高中后面巷弄里两个人走过的脚印。他看到的是.......一切像一场最长的电影,不停的倒带,那最美的时光留在了最初的雪天。因为有人说过:过了这个雪天,我们也能看到别样的彩虹。只可惜过了这么多个冬天,那彩虹还是没有见过。 耀眼的光刺痛了他的眼,他似乎还没有适应这全新的一天。篮球还在架子地下,他抱起球,自言自语到:“现在只剩下你了,只剩下你不会离开我。”在他的心里,一直都把它放在第二位,而她才是第一位。一夜的风波,他仿佛失去了一个世界,不得不走进另一个世界--篮球的世界。在他的心里不会忘记他依然记得她背叛了他,一个永远的痛,还有一个没有给答案的问题,还有一个复仇的心。
他发现自己喜欢上了这样明媚的早晨,一切是那么光明那么充满生气,这就是春天啊,他很兴奋,好像很久没有感受过一样。他回去洗漱了一下,收拾了书包前往教室。在楼梯口碰到了老同学的她。她很调侃地说:“眼睛怎么红了?不会是哭了吧!被那个女的甩了啊!呵呵。。。”他回答道:“怎么可能,从来只有我甩人家,哈哈”他笑了,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她也不知道他有过女朋友,更不知道他现在已经结束了那段感情。她对他说:“最近天气很好,我要放风筝啊!请我放风筝吧!就这周六吧,怎么样啊!”他说:“行,我好久都没有玩了,挺怀恋的。”上课铃声响了,他们各自招招手作别,回了教室。风拂过绿油油的草,那低头的嬉笑说着它对春的爱。校园里,那些银杏树伸展着柔美的枝条,桃花红了她的脸,因为她意外遇见了她的最爱--春天。夜晚的路灯亮了,照亮了径直的路。假山旁边也有些躁动了,是那小松鼠在寻找同伴吗!抬头望,天空还是那么精致,星星啊,散落在天的每一处。 终于等到了礼拜六,他没有选择回家,因为那对他来说还是一样,还不如呆在学校里。他像往常一样泡在篮球场一上午,中午吃完饭睡了一个甜美的觉。阳光洒下来都是春的气息,从窗户飘进来许多树叶的芳香。也不知道为什么他就醒了,可能是自己没有什么压力,醒的是那么自然。他起来。看看窗外,太阳也差不多挂在西边尽头了。他打开手机,翻了一下空的收件箱,不由得笑了,合上手机,望着天空的浮云。烧红的天不知道烧了什么,只留下那些浮云。
周日的早晨,是一个礼拜的开始,就连太阳看起来也是那么崭新。他被手机的铃声吵醒了,是一条信息:“下午我们放风筝去吧!对了,你买风筝哈!呵呵!”还有一个笑脸的表情紧跟在后面。是她的短信,看来她没有忘记放风筝的事,他很无奈的回了一条:“好吧!下午四点吧!”他本来还准备去打篮球,看来又要泡汤了。他洗漱完了,就下楼了。
奇怪的楼道,白天的时候,这灯还是莫名的会亮着。他也没有在意,走在枫树下,早已经看不到那时枯黄的景象了。今天风很适合放风筝,他也看到操场有人在放风筝了,风筝飞得很高,让他忍不住多滞留了一会儿。他在街上找了半天终于发现了一个摆地摊的卖风筝,这些风筝大多都差不多,他也想例行公事一样买了一个风筝。对于一个不善于买东西的人来说,他绝对不会在意他好不好看,再说风筝放一下也不怎么会用了。买好风筝,他就想解脱了一样,突然想到自己还没有吃饭,就跑到街边的店里吃了早午餐。然后拿着风筝往回走。他打开手机,给她打了一条信息:“风筝买好了!”
他回到房间,打开手机,定了一下时间,四点钟。然后又睡觉了,梦里他看了一个人,骑着单车从他旁边过去,他很想伸手拉住她,但是后面突然有了鸣笛声。他突然就行了,原来只是个梦,闹钟响了。他很准时收到了短信息,她说多带一个人一起去。他合上手机,没有回她的短信,带上风筝,下楼朝操场走去。至于那个梦,那个人是谁,他也不记得,因为梦里看不清,但是他感觉到他不想失去那个人。
他上了操场,到处张望,就是没有看到人,正当他准备回头走的时候,背后被人捅了一下,原来是她。她伸出手:“东西呢!”她拿走了风筝,和她同学在一旁放去了。他一个人能站在栏杆旁边,看着她们放风筝,她们怎么也放不起来,他在一旁得意的笑。他抬头看着天上的风筝,一个比一个高,他很服气,就走过去。他说:“我来放吧,放起来了给你。”他逆着风跑起来,很快风筝就飞起来,慢慢抖动着线,风筝沿着线越飞越高,他也见势把风筝给了她们。一个人回到栏杆旁边,栏杆早就凉了,他的身子一抖,便习惯了这种凉。望着自己亲手放起来的风筝,无比幸福的笑了,因为他的最高,比其他人的都高。天开始阴了,风也越来越大,她想收回风筝,却怎么拽也回不来,可能是上面的风太大了。太过用力就会连线一起拉断,所以他过来帮忙,很小心的拉着,可是只有线回来了,风筝往高处越飞越远,不知道飞到了哪里。他安慰道:“没事,下回再来放,飞就飞了吧,早晚要坏的。”她说今天玩得很愉快,就挽着同伴的手走了,他一个人拿着只剩下线的转轴,望着天,他不知道自己会在想什么。只是这风筝飞的方向,正是飘向那里,一个他再也不想去的地方。
天边的云已经乌黑,风更加疾了。人们纷纷收了风筝往回走,他扔了东西也往回走,回到了房间,他关上了窗户,因为会有雨,他不想在淋雨。回到大厅,他卧在沙发上,大厅有些暗,可能是这天气实在是太不尽人意了。他静静地躺在那儿,很快就睡了。
窗外更加暗了,天下起了雨。雨,沾湿了校园的路灯,也沾湿了回忆的路。房间里,还是旧旧的,冷冷的。他,一个人安静的卧在那里。
清晨,窗外散发着静谧的清香。阳光下,散落了一桌子树影。远处的梧桐树上,时而窜躲过去一只机灵无比的小松鼠,它停下来左右瞻顾一下,又嗖的一下没了踪迹。或许,再也没有比这更让人欢喜了的吧。
他,随手拿起一本桌上的书,就下楼去了。径直的青石板路尽头就是教学楼,恐怕再也找不到第二条更捷径的上学之路。在楼梯口,他被人叫住了。听到声音,他随性的转一下头,说了句:“早啊!”。她倒是漫不经心地说:“都过了这么久了,怎么还这么无精打采的?对了,中午放学在教室门口等我!”然后她便头也不回的从他身边过去,消失在楼梯的转角。他也没有再说些什么,只管一步一步爬阶,去教室等着中午的到来。
平凡,是时时刻刻都在你身边,并被你暂时遗忘在冰山的一角之下。当它被翻开,露出的是一幅别样的《清明上河图》。一笔一画勾勒间,质朴天然,无感远近。
在冗长的语文课之后,总算迎来下课的铃声。他伸了伸懒腰,挥手作别周边的同学。自己站在走廊边上,扶着墙围,目光投向远方。远方确实是湛蓝无比,春夏之交的南方甚是欢愉人心呢。遐想之际,被人拍了拍肩膀。“走了,肚子饿死了。快请我吃饭吧!”她便从后面推着他,一点一点往前挪步。
学校外面做午餐的品种多样,但大都是只管得了温饱。“我不要吃那些街边的,我们去“根莱”吃吧!”她边说着便拉着他往“根莱”进发了。吃完午饭,他们一起回到学校里面,“谢谢你请客啊,我回宿舍了!”然后她从背后挥了挥手,沿着右边的小路回去了。他看一眼,便也习惯的往左,沿着石板路回宿舍午休了。
阳光穿过稀松的梧桐树叶,斑驳地交织出奇奇怪怪的形状。校园里星星点点的会有人走动,或是三三俩俩女生携腕低声泯笑,或是一群男生持球,攀上阶梯往篮球场去了。就连早上活跃在枝头的小松鼠也没了踪迹,只留下不住的蝉鸣。
他,也倒在床上,感受着风吹抚过脸庞的感觉。不过穿堂风着实会让人打了个寒颤,他不经意的翻了一个身,背向了窗户,静静地睡去了。迷迷糊糊中听到手机响了,他下意识摸了一下,“喂?你——”。只听见电话里传来:“还不起来,还读不读书了。给你这么好的条件你就这么对待学习嘛!”他不由得一激灵,睁开了眼睛,手上确是抓着手机,不过什么电话都没有。他打开手机看了一下时间,起身收拾收拾了,下楼上课去了。
下午的时光还真是快,太阳很快就到了后山的那头。下课后,他径直奔向半山阁那头的食堂。也许真的是虚惊之后感觉到饿了,有人拍了他一下竟然都没感觉到。她,端着晚餐来到他的桌边。边吃着,边问到:“待会去做什么?”
他紧扒一大口支支吾吾说:“打水,洗衣服!”她噗嗤一笑,说:“你那么多小姑娘没人给你洗衣服吗?”
“哪有,都是自己洗的,要不你帮我洗一下呗!”他随口说道。
“一顿大餐,我会考虑一下。”他吃完,便起身回了句,“哪儿来,哪儿去!”。
打水的路太长了,他拎着暖水壶要穿过教学楼,逸夫楼,“桐科大”,再在食堂后面七拐八拐。路长了,走起来才会踏实吧。脸上不会有疲怠的感觉,更要紧的是一路上都是熟识的同学,你一言我一语也顾不上别的了。回到自己的宿舍门外,似乎有个人正在门口。是她,他心中还是有些窃喜,说:“你怎么来了?”
“没事情啊,就是过来看看。看看你的屋子是不是还是那么乱!”虽说都是熟识,但是这么说了他难免还是有些不好意思了。
“进来吧,不要太在意——我的乱。”
进了屋,发现其实并不会很乱。因为上次已经被她整理过,大体上还是看得过去的。脸盆里有两件没洗的夏日体恤和短裤。她倒了一些热水,加了些洗衣粉。等他整理房间出来后发现她已经在洗衣服了,他走了过去。
“真是太感谢你了,又让你给我洗了。”他摸了摸自己的头,尴尬的笑笑。
“等你洗衣服都发霉了,会臭到我的。”她转过头看了他一眼,微微笑了笑。
她很快就把它们洗好了,他一把接过去,一件一件晒在了自己的阳台上。相视一笑,他倒一杯水给她。坐在沙发上,有的没的扯了很久。然后一起收拾了书,下楼上晚自习去了。
平凡的夏日,洒下的是篮球场飞奔的汗水,收获的是长长久久情谊。只是这情谊,更像是一杯热水,彼此都不希望用它冲咖啡或者泡茶。
盛夏的南方,阴天像是一个蒸笼。压抑这身上每一个细胞,皮肤像抹上一层蜡。就连树叶也一动不动,生怕有一点运动。鱼儿钻出了水面,吐了吐气,又翻了身下去了。从食堂飘出的饭香,弥漫在校园四处。但只听到教室里传来唔唔唔的吊扇声,听不见其他任何动静。
倏然,一声惊雷之下。豆大的雨点噼里啪啦地落下来,激起地上的灰尘、冲刷着嫩绿青草和树叶。泥土的芬芳夹杂着饭香,充斥着教学楼里。学生们紧忙地关上了窗户,伏案疾书,也没什么比这更重要了吧。
随着下课铃声的响起,老师们收起了最后一场考试的卷子。他,拿上了纸笔回到宿舍,急急忙忙收拾自己的行李。就在这时手机响了,短信写着:“我收拾好了,我们什么时候走?东西太多了,你过来帮我搬一下。”
“对不起,我已经约了同学一起去合肥,你自己回去。”他着急地打了这几个字发了过去。他原本是答应过的,但是终究抵不过自己的耍性。
夏天就是这么“洒脱”,这么“自我”。揭开了蒸屉,瞬间的清凉舒爽冻结了人的记忆,漫天的雾水遮住了凡人的眼睛,看不清自己,看不到未来。愿这盛夏常在,愿记忆不再复醒,愿雾水盲了世人。
雨水和泪水打翻后,夏天奋不顾身地反扑。校园里,最凉快的地方就是后乐亭了。苍天的大树连片交织,与坐落其中的小假山相得益彰。这么凉快的地方当然属于那些名垂前世的人,黄镇将军的纪念碑等享受着这丝丝清凉。午分,甚是安静。知了也去打盹了,平日里来来回回的小松鼠这时也偃旗息鼓了,便寻不着踪迹。
经过一个夏天的煎熬,他也从那个厌恶的城市回到小县城,回到了一个人的世界。他,偏爱自由,偏爱自己的那份执着,那份无所忌惮。也许,他的心里从那以后就不会装下别的人。经过再长的时间,他都会觉得自己不会平复。
每个人的缘分好似两条线,与有些人已经错过了交集,另一些人正在前方等着和自己相汇,最后那些人和自己是永不相交的。
秋冬之交,银杏叶落满了整个校园,窗口的树叶也七零八落,楼下的梧桐树叶铺上厚厚一层“地毯”。晚上隐约还会有呼呼的风声,昏灯的远处还会有些许的学生四处散去了。
他,屋子里的被褥还是夏天的,床板的冰凉可以透过垫被穿过身子。虽然是快到午夜,他确实怎么也睡不着,左眼皮跳得厉害。那些往事也一点点掘进了心里,泪水一点点顺着眼角流下来。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不甘心,让自己这么作践自己。这时候,只听见传来敲门声,他擦去了泪水,应了声去开门了。
打开门一看,是她,因为一些事情,错过了回宿舍的时间,想借宿一下。他也没有拒绝,但是说:“严的那个床走的时候没留下什么,所以我只能委屈你住这儿了。我住这头,你住那头吧。”
“行,早点睡吧。”她,钻进被子,侧身就闭眼睡下了。或许她真的是累了,而他看了看窗外,对面的灯火都灭了。外面的风声越发的紧了,他打了一个寒颤,麻利地拉上了窗帘,关上灯就睡了。
睡梦中,他笑了。因为他梦见有谁从后面抱住他,告诉他,要一辈子守护它。真实却又遥远,只是梦里的那个人看不清脸,但是真真切切感受得到是那是他想要过去做的事情。他,笃定的人就不会改变初心,用一辈子去守卫呵护着。但是梦终归要醒来,去感受、去铭记这一刻就好了。
一觉醒来,窗外已经大雨滂沱。他,起身看看那头。她已经不在了,好像一切真的是梦。或许她真的没有来过,或许这一切都是他的一厢情愿。越想着,头就越发的痛。他低头笑了笑,又望了望窗外。原本的那些树叶,也已经落得个干干净净,对面的房子里也飘过来阵阵饭香。这一觉黄梁,想想也是够了。
他收拾收拾床铺,起身洗漱。回身拿手机准备出去的时候,看到了一条了信息,九点钟她发过来了。
“谢谢你昨晚的收留啊,我先回来洗漱了,中午吃饭时候记得打电话给我带上我一起。”习惯地留下来一个微笑。
他拨了过去,“校门口等我一起吃饭,我正好有问题问,昨天晚上。”
就这样起身,拿起伞,下楼去了。
又是一个大雨的日子,滂沱了一个孤寂的心。洗刷得透亮,却照不进意思光明。
叶落尽,故人凐,旧时落花两难情。
梦初醒,新欢欣,别样年华何处停。
大雨落过的秋,萧瑟逼人。“指挥所”旧址孤伶伶地屹立在一方,脚下垫上一圈树叶毯,头上也覆盖着黄叶帽。南方的天一向如此,空气中像是挂上了道道水汽帘,走到哪里都是那么冰凉凉的。只在有太阳的日子,才会看到一些陪读的妇人,抱着被子出来晒,搬着板凳聚成一撮,胡天海地地聊开。
即便天气如此,学生们也是早早起来。漫长的早读和晨读时光甚是磨散了他们的斗志,东倒西歪,嘴里莫名其妙地念着自己都没走心的诗句或单词。谁让教育就是如此,也不知是幸还是悲?
大雪纷飞的时节比往年来的更快,校门前的石狮子酣睡如期,只是加了层“棉被”,显得更加安静。“勉成国器”的金字在雪天里更加闪耀,不过这一切都是要用岁月去沉淀,就像文化一样。光秃秃的银杏树也找不到脚下散落的果实,只有教学楼前面的塔松还是那么绿意盎然。教室里,传出来的大多是老师们讲课的声音,还有英语老师带着学生们读着单词。
“铃铃~~~”下课铃声终于响了,学生们像是从笼子放出的鸽子一样,四散而去。校园里,也因为这雪,炸开了锅。他,站在二楼的走廊,看着一群男男女女,抢着堆雪人,另一边又有一群人忙着打雪仗,偶尔还会有几颗“炮弹”窜上来。
他也终于忍不住了,风一般地冲了下去,和三五个伙伴“干仗”了。他躲到塔松下面,突然后面被一个雪球砸到了,他很诧异的回头,发现没有人。然后抬头一看,原来调皮的“她”,不知道从哪里攒了一个雪球,趁他不注意,就砸了过来。奇怪的是,一击即中是不是那么的不合情理。他什么也没说,就是看了她一眼,笑了笑。她在楼上不知道说了什么,总之也笑了,不过是看着她的同学时候。
下雪天,不再会有和闰土一起捕鸟的乐趣,也不会有一个“精灵”在风中起舞的场景。面对现实,打雪仗无疑最能忘记这些不快的活动。
一出暗香浮动,两处倩影相重,谁说世道皆是薄幸种?
丰年最好大雪,哀默多是心绝,只道缘了方知相恨缺。
短暂的课间后,雪地里多是留下了斑驳的脚印。望着窗外,依旧是鹅毛白雪,地上的脚印也被重新覆盖上了,只是污浊的痕迹还是能够清晰辨认。一切就像没有发生,但是真实存在过。
直到中午,他收到她的短信“平安夜准备送什么啊?”,这个节日似乎来的太突然,因为在他的概念里就没有出现过。
“你砸我,还敢要礼物呢?”他也如是地去问她。
“干嘛告诉你!只管你今天送什么礼物?”他问了问同学,才知道过平安夜要送苹果或者橙子。
“不要想了,什么都没有?”他故意给她发过去。
“我都收到好几个了,你要没有我送你一个也行啊。”他想了想,就没有再继续回下去了。只管吃了饭,回去午睡了。
结束了下午的课程,他和他的小伙伴结队去校门口的超市里,买了一些包装好的蛇果。送了一个给班上“妹妹”,一个给初中同学,自己留了一个,最后一个送给了她,她也送了一个苹果作为祝福。
“晚上下课等我一起吧!”她习惯性的留了一个微笑,他也很识趣地什么也没回。
下了晚自习,他们来到校门口的奶茶店,他点了两杯热奶茶。两个在屋檐下,随便扯了几句。便各自回去了。
雪夜,安静宁人,也不会幻想着会有圣诞老人从烟囱里爬出来送礼物。哦,对了,这里是县城,也不会有喧闹的活动。关上窗户,就这么睡了,等明天醒了,又是稀松平常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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