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半月记 第一记
因为想省时间,特意买了晚上7点的机票,下班后直接飞奔机场登机。
次日凌晨一点多到达乌市,睡了一路,听到人声嘈杂,醒来伸个懒腰准备落地。
从机窗向外看,一片白茫茫,除了灯火什么也看不清。
但心里美滋着呢,终于可以下去接接地气了。
坐在位置上等落地,久久没有感觉到身体下沉,这可奇了怪了。有些人开始有点小骚动了,在座位上坐立不安,解开安全带想起身,被空姐发现了又重新坐了下来;另一些人无奈的叹着气:“明明到了,怎么就是不下降呢?”急躁的人干脆直接站起来喊空姐,空姐安抚了一番,随后听到广播:“各位先生们、女士们,因昨夜骤降雪,现在地窝堡机场正在紧急除雪,飞机预计一个小时后降落。”
兴致完全没有了,仰头靠着靠背又继续补觉。迷迷糊糊中感觉飞机在附近盘旋,排队等待降落。
终于排到我们,那已是两个小时后了。这次终于感觉身体在往下掉,半分钟时间,飞机着地,在跑道上滑行。
机窗结了一层薄薄的冰霜。我哈几口气,用纸巾擦净了窗,透过窗,看见通明的灯光,地上是还没铲干净的积雪。远处,铲雪机还在忙着,近处,一些妇女在为飞机机身清除积雪。
地上未除的雪厚得足可以没过一个人的脚背,工作人员穿着雪地靴,一脚踩下去,不见脚而只见两根腿立在其间。人走过,只留下大大的两个“雪坑”,然后是一对儿对儿的“雪坑”排成了一条线。
赶夜路的回乡人疲惫应对黑夜,故乡人在这夜里陪着我们度过这一夜。
在南方待久了,完全忘记北方是冰天雪地,零下的温度,我穿着南方冬天的羽绒服,飞机开门那瞬间,冷气直逼进机舱,我哆嗦了一下,打了个寒战,没有准备厚棉衣、帽子围巾和手套,好像失策了,不,不是好像失策,是真的失策了。
我拉紧衣服,两手紧紧地抱着自己,缩头缩脑的下飞机,脚一占地,只觉得脚不是自己的脚,低头看看,我竟然穿的是小白鞋,追悔不及,开足马力向有暖气的地方跑,顾不上拿行李箱,看到暖气片就扑过去死死地抱住它,路过的人用奇怪的眼神看着我,还以为碰到了神经病。
等我暖够了,大摇大摆的去找我的行李,看着运送带一圈圈的转过,依然没有看到行李出来,好家伙,我取完暖都回来了,还不见行李。
行李出来,闪电般拖下来,疾步去另一个航站楼安检。
这一路折腾,时间刚刚好赶上下一趟转机,不多不少,时间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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