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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曰:“君子固穷,小人穷斯滥矣。”
窃以为,人爬得越高,需要放弃的也就越多。如果他站在世界的巅峰,那么除了他自己,恐怕周围容不下其他东西。他越完美,放弃的就越彻底;而放弃的越彻底,拥有的就越少。君子固守道德的高地,除了道德别无它物。
在特定的环境下去看待每一个人。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人不知道“人不为己 ,天诛地灭”的道理。在这个以钱为本位的商业社会中,没有人不知道钱的重要性。我以为,道德之于物质这些方面:获取人的手臂范围以外的东西、活在人所处之地以外的地方、死后比生前更声名远扬、实现不可能之事、一些荒诞不经的事情、战胜世界的一切现实,就像战胜一个人类永难解决的困难。
倘若有人指出,经久不衰的快乐在人的生命停止之时将一切归于零,那么君子的一些“愚行”便是物质财富所无法带来的、感到自豪的喜悦。这或许是一种幻觉,但不管怎么样,要比只欣悦于眼前的物质快乐要强得多。
有人认为,人生苦短,及时行乐才是正理。今日不作乐,当待何时?然而,在人这短暂的一生里,能意识到自己不过苟活于世的人已寥寥无几;能静下心来参悟人生的人更是凤毛麟角。所以,我以为古代的君子们和当下的人们完全不在一个频道上,他们所创造的无形的、内心的宏伟高度超然越过了当今人类所有让人瞠目结舌的最高、最雄伟的建筑。
中肯点儿讲,君子是现实的傻子,我们是道德的矮子。但当人们意识到我们在经济的泡沫里狂欢,在物质的海洋里沉溺,在金钱的怒浪中挣扎的那一刻,君子所固守的地方无疑是人类所能依赖的最后一块陆地。如此,我才弄明白君子固穷的深意——神州陆沉,他们便是留给未来的最后一座岛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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