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大成人后,经历的多了,记忆总会被层层覆盖,或者残缺不全,一年又一年,留在心里的东西越来越少,不管是经历的事,或是其中的人,最终都像用旧的东西一般,弃了。
但那段记忆,却一直凌驾于我有生以来所有记忆之上。只因,它太过离奇,很难让人忘记。
那年,我七岁。
这个年纪在农村,虽然还不到上学的时候,但身边也已经能聚集一群小伙伴,直到现在,我都觉得那应该是我最无忧无虑最快乐的时候。
但我的快乐,被一场突如其来的葬礼中断。当然,我还小,并不会因为一个行将就木的老人离世而悲伤。但从那个时候开始,我开始意识到,我和普通人不太一样。
那是个很平常的黄昏。我妈揪着我的耳朵,将我从狗娃家的柴垛上拉下来,一边和狗娃妈招呼着,一边埋怨我不好好看着妹妹,四处野。我虽然小,但我可不傻,在出去玩和带妹妹两个选项上,我自认从来没有选错过,虽然每次回家都得挨揍。
老妈把我丢进门,让我护着妹妹别摔地上就行,她要去三爷爷家喊我爸回家,趁着天还没黑,把塌了一角的猪圈修好。我看了眼坐在炕上吹着大鼻涕泡的妹妹后,一溜烟儿的从老妈膈肢窝下蹿出门,拐出大门的时候喊了声,“我去,我能找着三爷爷家!”身后老妈的怒吼声都没能追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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