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热闹的市区搬回到熟悉的小镇上已经十余天,学校这次因为疫情的缘故无法开学,因学校而热闹起来的小镇也再度恢复它本来的样子----安静、冷清。
许是受这座小镇的影响,我的生物钟也来了个两极反转:从前阵子的熬夜到天亮,到如今的不到十点就犯困。甚至有一次六点多吃完晚饭在看比赛,突然就犯困,于是定了二十分钟的闹钟,结果一觉睡到第二天的凌晨4点起床。没想到以这样的方式实现了以前一直想要的早睡早起。
人从根本上要面对两个问题:一、生存,得活下来。二、是要回答生命价值的问题,让心有个安住。
----《遥远的救世主》
窗外时不时奏鸣的知了和不知疲倦的空调机,时刻提醒着我已然入夏,短袖也成为了我的日常着装。似乎正是从离职开始,便将着装从长袖变成了短袖,已然一个多月过去了。
仔细算算,这是我自毕业以来五年的工作时间里,第十四次离职了。这大概是个很夸张很少有人能超越的数字吧。在这些工作中,短的不到一星期就离职了,最长的是在一家影视公司呆了一年。
离职的原因各式各样,如果将其归类的话,大致可以以17年8月份为轴分为两类:17年8月份以前可以归结为对未来没有规划、不知道自己所要的是什么、做事三分钟热度;17年8月份之后则大部分为抑郁症所累。
几乎每次离职,都是抑郁症发作了一段时间,我知道再继续工作下去我便会崩溃,便提出离职。离职之后,调节的方式无非是彻日彻夜地玩游戏,或者出去旅行一趟。
“逃避虽可耻但有用”,这句话是有一定道理的。在游戏的世界里,真的可以暂时忘记掉现实世界中的种种不愉快。或许也正是因为这样的原因,才让那么多人沉迷游戏吧。
但这跟耐药性一个道理,游戏玩多了,就会失去它原本的魅力。当游戏对我不再有吸引力,我常常会选择来一趟别人眼中的“说走就走的旅行”。他们不知道的是,每次旅行我都买好了保险,心中总是期待着意外发生----“暴富和暴毙总要有一个吧?如果暴富不行,那暴毙总可以吧?”
但很可惜,两个都没有来,就跟《遥远的救世主》里说的两个问题一样,我一个都没有解决。既没有解决生存的问题,也没有解决心灵归宿的问题,茫茫然不知何往。
在泥潭里呆久了,就算别人伸出手想要拉你一把,你也担心会脏了别人的手。
我知道自己很丧,也充满了负能量。也因此,我一般不会跟其他人交流,不希望自己将负能量传递给别人。只是将自己封闭起来,让自己慢慢消化,反正一直以来也都是这么做的。
“求助”在我的价值观体系里,是不被允许的一件事情。一个是我认为从小我便接受了他人很多的帮助,现如今我以长大成人不应当再接受他人帮助了;二是如果我开口求助,别人会认为我能力不行,会对我产生不认可,会不爱我;三是根据过往经验,求助是没有用的,反而会被说一通,也就是习得性无助。
当然,跟许多抑郁症患者一样,我也曾经求助过,结果无外乎不理解、不明白、无用功。也正是因为这样,所以慢慢地不再开口求助,也懒得解释。世上哪有什么感同身受,就算经历了同样的事情,他们的感受都不一定一样。
我是17年10月份确诊抑郁症的,但第一次有自杀的念头却是在初二的时候。现在回想起来,那是我的价值观第一次崩塌。随后每次价值观的崩塌都让抑郁症爆发得更加猛烈。
抑郁症就是这么个讨厌的东西,它不像其他病治好了就一劳永逸,而是会不停的复发。一些病友则称之为“黑狗”,一直隐藏在黑暗中窥伺,等待时机成熟了便冲出来死死咬住你,想要将你再度拖回黑暗中。
你永远不知道意外和明天哪一个先来,就像不知道哪一次见面是最后一次见面一样。
两年前看了电影《遗愿清单》后,我也曾给自己写了一份清单,思考着如果不久的将来我就要死去,那我还有哪些想做却一直没有去做的事情。
后来随着时间的推移,有的事慢慢就没那么感兴趣了,有的事也做过了。遗愿清单上剩下的事情并不多了,而“写一本自己的书”算做其中一项未完成的心愿。
因此,我单方面宣布:《三十而去》就是我的第一本书,当然也可能是最后一本。
常常听到“三十而立”的说法,明年我虚岁三十了,回想这一生根本没有什么拿得出手的成绩,一事无成无可立。相对于“三十而立”,或许“三十而去”更适合我。
《三十而去》应该是算做一本个人传吧,主要是对自己过去的一些复盘,对着繁杂世界的碎碎念,将自己掰碎了寻找某些理由。
这章啊?这章就当做序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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