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俄罗斯

作者: 已锁定 | 来源:发表于2022-10-28 00:23 被阅读0次

白俄罗斯,那该是个怎样的国度呢,88个黄金白银及青铜圣斗士,有没有一个是在白俄罗斯出生或修炼呢,多半是没有吧,那至少不是个让人印象深刻且浮箱良多的国度吧。年轻时读书经常读到白俄两字(又多半是白俄女子),想来在民国年间白俄人在上海一类都市频繁出没着,比起俄国人应是纤细文弱些,又没有法国人如气味般飘浮着的浪荡。由名字可知,俄国的最重要盟友或附庸非白俄罗斯莫数了,若北约有天东进到此处,那会是怎样的场景呢,白俄罗斯,会不会成为爆发苏美大战的又一个奥凶帝国?

一个陌生的国家,一生之中听到过几次它的名字呢,除了体育比赛或有关自然灾害的新闻,或许还有装模作样的时事评论中。可是说起来,我曾见过一白俄罗斯女子,在那几年喜欢去的光影奇异且有着原木气息的酒吧。像遇到一个中国人那样遇到她,喝了两杯或三杯。她默默无言,我和浩在凌晨离开时她已不见,浩仍带讥诮的的抱怨:"真他妈的冷淡",但我似乎觉得他有些在乎这个白俄女子的冷淡,而这不只与他欣赏电影的品味有关。

那是南非世界杯的夏天,在世和浩搬出宿舍开始租房生涯的开头几个月,回想起来,那个短暂自由的夏天,很多事情像灰尘飘落,形成的图像,那些事情基本上,就是我的人生。那个白俄女子出现在视线中之前,我们正和几个美国鬼佬聊的兴起,可他们还是有些三心二意,那个俄亥俄洲的美剧脸孔名字记得很普通,多半是Ted,Ted是最三心二意的一个,他不断在人群里找去认识的美国辣妹好心的介绍我们认识,我觉得浩喝到恰到好处时色迷迷的样子和醉像简直昏然为一体,这招我永远学不会。Ted三心二意之处在于,他只是给我介绍认识而已,他就像一个攒人打牌的中年女性一样焦躁心急,终于,我们努力认识的一干人等无分男女完成了他们的串联,鬼知道干什么去了,反正不会是唱着密西西比河民谣的无害老乡会吧,我想。

白俄罗斯女子或许一直在那里吧,她独自一人坐着,厚重的酒吧木桌子和她很是相得,我想象着在刚刚进入寒带的纬度上,过二十岁仿佛就会枯萎的青年女子和秋天尚村枝叶的白桦树同在画中的景象,真正的萧索是这样,是还有枝叶之时。她的名字实在想不起,绝不是以娃结尾,也不会是娜,权且叫苏珊的,白俄罗斯的苏珊。我们用颇为自得的英语有一搭没一搭的和白俄罗斯的苏珊说着自己都觉得索然无味的话,那就像将散场的聚会,无论如何都意兴阑珊,世上的事就是这样,即使突然所有聚会的女性突然大跳热舞,我想他们的心里还是异样的感觉,叫做意兴阑珊。现在我突然意识到,让我们感兴趣或许正是苏珊的冷淡,只有这样才可将阑珊的意兴延续,因为在那样的周末晚上,天未亮时回到家瞪着不适应黑暗的眼睛,家里有没有冰凉的可灌入肚重的液体,种种原因我们都无法回去。天哪,若按弗洛伊德的思路,苏珊就是我们潜意识延续乏味夜晚的投影吧,她金黄的的头发与冷蓝的颜色,守卫着潜意识的内核,他说话的语调就像我们自己。

我想起天亮后浩失望但狡黠的笑着"真他妈的冷淡",他说的是谁,是这一夜两场滥球后的失落的空酒吧,还是我经历的,那是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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