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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黎——不只是满眼繁花

巴黎——不只是满眼繁花

作者: c1ce464d077b | 来源:发表于2018-06-15 18:34 被阅读100次

    法国-巴黎 2006/09

    去巴黎是在回国前的最后一次旅行,不知道为什么把巴黎留在了最后。周围的人都太急切着去这个集历史、文化、时尚为一体的都市,所以当我突然问起有没有人想去巴黎的时候,才发现大家都早已去过了,竟然只剩下我一个。好在近期联系上了在巴黎读书的初中同学欣欣,和她聊了想去巴黎的想法后她很欢迎我去住她那里。于是买了去巴黎的夜车大巴票,坐了一夜的汽车便来到这时尚之都了。

    计划在巴黎游览四天,很惊喜于欣欣的热情,这四天她一直陪着我做我的私人导游。就好像去布拉格时遇见的Hynek一样,并没有期待太多却收获了太多。记得在初中时我写擅长书法她擅于绘画,我们珠联璧合,在毕业纪念册上我还依稀记得她给我的留言,大意是,用我的毛笔,用她的画笔,书画我们美好的未来。

    有了欣欣作为向导,我是有些偷懒的了,不用自己研究出行路线,也不用寻摸着该坐地铁或者公交巴士,到哪一站下。据说法国人以说法语为荣,不屑于说其他国家的语言,估摸着在这里我不管是用英文还是用德文都会处处碰壁,跟着欣欣走,省去了这些烦恼。不过事后想起又如同在布拉格一般,回忆时记忆中便缺少了这或许有趣一段,正好像在罗马问警察叔叔路线时的感叹,在比萨研究出来穿越全城只需要步行即可的喜悦。

    01 巴黎圣母院

    巴黎圣母院的原址在古罗马时期是一座基督教堂,到公元1163年原有的罗马式教堂已破烂不堪,大主教决定在这里建造一座宏伟的教堂。这一建便是两百年。建成后的巴黎圣母院,成为了哥特式建筑中的经典杰作。

    站在底端仰望巴黎圣母院,可以感受尖顶的高耸入云,还有那巨大斑斓的彩色玻璃透着阳光照射进来的奇光异彩。神奇的是,彩色玻璃从教堂外是看不出来的,只有在教堂内部阳光照射进来时才能看见上面的故事,不知是不是这样,虔诚的基督徒们会觉得离上帝更近一些?

    刚建成的时候巴黎圣母院在整个欧洲风光一时,然而历经七百年的洗礼,几次荣耀,几次黯然。

    1455年为圣女贞德举行平反仪式,在院内竖立贞德的雕像,从此尊称为“圣女贞德”;

     1789年法国大革命爆发,市民们冲到巴黎圣母院抢砸,砸掉腐朽的封建迷信对人民的压迫,28座圣经记载的耶路撒冷国王的雕像被全部削去了头,巴黎圣母院一片凄然;

     1804年拿破仑崛起,重新修复巴黎圣母院,在这里为自己加冕成为第一帝国皇帝,巴黎圣母院又盛极一时,经典的油画像清晰可见;

     拿破仑战败后,巴黎圣母院再一次陷入被世人遗忘的沉寂中;

     1831年雨果出版同名小说《巴黎圣母院》,再次唤醒世人的记忆,重修巴黎圣母院。

    而我最早知晓这一名字来自于雨果的同名小说。父母那一代人看过早期的同名电影,连不懂外文的妈妈都能流利地叫出“艾丝美拉达”和“卡西莫多”的名字,而我则在耳濡目染之后翻开了这本旷世巨著。

    其实在游览过欧洲众多教堂之后,见到巴黎圣母院的第一眼并未觉得惊艳,已经历过欧洲最大教堂、最美教堂、最高教堂、最神圣教堂……,对教堂本身或多或少都有些审美疲劳。巴黎圣母院确实高大、宏伟,我却再也不会有第一次从中国飞往德国踏入欧洲的土地上第一眼见到的那个世界第一高教堂带来的震惊与赞叹了,时过境迁,对教堂的美好憧憬已深深留在了我的第二故乡乌尔姆了。

    所以,对于巴黎圣母院的向往,更多的是来自雨果的那部著作。不仅仅是美丽的吉普赛女郎艾丝美拉达与丑陋的敲钟人卡西莫多凄惨的爱情故事,还有这部小说的创作灵感更是为这个教堂增添了一份古老而神秘的色彩。

    雨果在序言中说到,当他在参观巴黎圣母院的时候,在一座尖顶钟楼的阴暗角落里,发现墙上有个手刻的字:'AN' ARKH(命运),这几个大写的希腊字母,经岁月侵蚀,黑黝黝地深深凹陷在石头里面,仿佛是中世纪某个人的手迹。这些难以描状的符号,尤其所蕴含的宿命和悲惨的意义,深深震撼了作者的心灵。

    因为雨果在小说中对15世纪的巴黎圣母院作了诗情画意的描述,并对19世纪初的肆意破坏落魄不堪的景象表现出的痛心疾首,令法国当局决定大刀阔斧修缮巴黎圣母院,这才有了今天我们见到的据说是几乎还原了原始风貌色彩的巴黎圣母院。

    而那钟楼上手刻的“命运”令作者左思右想,这苦难的灵魂是谁,非把这罪恶的烙印,或者说这灾难的烙印留在这古老教堂的额头上不可,否则就不肯离开尘世。

    于是,或许在某个浓重暮霭的夜晚中,遥望着岁月浸蚀下那依稀斑驳的容颜,深深思索起脑海中挥之不去那个刻字,开始织起了一段旷世传奇。

    美丽善良的艾丝美拉达广场上的翩翩起舞,矮小驼背的卡西莫多在钟楼上来回跳跃,我甚至不愿意想起真正丑陋的大主教, 只愿记得艾丝美拉达给卡西莫多那一捧水的温情,卡西莫多在艾丝美拉达死后默默守候的忠诚,死亡也不能把他们分开,一旦有人想分离他们,便化为尘土灰飞烟灭。

    于是在巴黎圣母院的脚下,我更愿意相信存在着这样一个故事,令她比所有的其他教堂多了一份温暖,多了一份感动, 因为那个曾经跳舞的吉普赛女郎,还有那个丑陋的敲钟人。

    巴黎圣母院的位置十分特殊,处于被塞纳河围绕的西岱岛上,而西岱岛是全巴黎最古老的最中心的地方,然而又远离城市的喧嚣,独享一份静谧。其实相比于从正面拍摄的巴黎圣母院,我更喜欢从桥上拍摄的角度。背后的扶墙沉稳地支撑着整个教堂,与之连在一起更显得教堂的大气恢宏;绿植衬托下的教堂,临水河畔,显得古老而有生气。而在这样天清气爽的日子里沿着塞纳河岸散步,更是添加了惬意的情致。

    埃菲尔铁塔

    接下来来到的便是看上去似乎与巴黎的传统格格不入的埃菲尔铁塔。埃菲尔铁塔的建造还有一段有意思的故事。

    1889年为了纪念法国大革命100周年,法国政府决定举办一次世界博览会,于是开始征集标志性建筑的方案。最后著名的建筑师古斯塔夫·埃菲尔的方案入选。由于他的精密设计,在画完所有的设计图后没有一处需要改动,仅仅用了两年多的时间便建成了三层之高总高300多米的埃菲尔铁塔。更为惊奇的是,由于当时政府经费不足,由埃菲尔本人承担了75%的费用,条件是埃菲尔公司可以收20年参观门票。但是据说开放后一年内的门票收入便收回了成本,可见埃菲尔铁塔的受欢迎程度。

    可是在当年这可遭遇到了一帮文艺人的攻击的,巴黎是一座文艺古城,所有的建筑都是石质建筑,怎么可能由金属来建造这么个不伦不类的塔?这帮文艺人包括了鼎鼎有名的莫泊桑、小仲马,不过因为法国当局情势所需,文人反对归反对,不过成为了市民们茶余饭后的闲谈资料而已。

    在整个世博会期间,埃菲尔铁塔大放异彩,令巴黎市民叹为观止,从此接受了这个划时代的伟大建筑。如今每隔七年埃菲尔铁塔的外壁就要重新粉刷一种颜色,在我去的时候是呈黄铜色的。

    而且可能正是因为它与传统巴黎的离经背道,并且站在塔顶可以俯视巴黎全程,多年来,参观巴黎铁塔的游客络绎不绝。我一旦看到那如蜿蜒山路一道绕过一道的排队人群便要叹为观止,望而却步了。即便并非周末,排队之火爆现象也未有改观。和欣欣商量了一下,还是决定选择一个人烟稀少的地带拍了铁塔的全景,随之撤退。

    凯旋门

    凯旋门着实是令人震撼的。位居十二条道路的中心,四周建立的环形广场,每条道路呈放射状以凯旋门为中心散发出去,所以走在任何一条道路上都可以远远观望这座雄伟的凯旋门。

    和国内古代城墙之门不一样,国内的城门因为固守一城,必然在城郊结合处而非城市繁华地段,当然凯旋门的寓意和中国古代的城门并非相同,凯旋门意寓战士凯旋归来经过的大门,必然需要豪气冲天的。

    在德国的柏林有一座勃兰登堡大门,其实也是一座凯旋门,虽然位于柏林的市中心,却因为周边没有发射性的主干道,反倒觉得是被边缘化了的。我印象中这样与城市结合最为惊为天人的古代建筑则是西藏拉萨的布达拉宫。开着车进入拉萨城区,右边是繁华的街道,而左边兀自出现了这依山而建的重楼叠嶂,气宇轩昂,惊叹之余更有措手不及之感,因为就在这城市的最中心,就这样突兀地闯入了现代的都市,美如画卷般与城市结合,倒是更加显得城市的历史厚重。

    如今矗立在明星广场上的凯旋门也有异曲同工之处。本是街道最繁华之处,却汇聚在这拥有200多年历史的凯旋门前。想想连堵车的时候都能看到当年拿破仑意气风发时下令建造的迎接凯旋战士的城门,该是多么奇妙的感受。

    为了纪念1805年粉碎第三次反法联盟,军事生涯达到顶峰的拿破仑在决定建造“一道伟大的雕塑”,迎接日后凯旋的法军将士。1806年8月5日拿破仑在他生日的那天亲手放下了凯旋门的第一块基石。然而和埃菲尔铁塔两年内建成的高效率相比,凯旋门的修筑工程随着国家政局的动荡断断续续持续了三十一年,终于在1836年7月29日竣工。而那时他的主人早已与世长辞,甚至换了朝代。

    不知道当拿破仑被流放在遥远的大西洋上的小岛时,回顾自己的一生,会不会想起这个自己曾经在如日中天时下令建造的一定会凯旋而归的建筑,如今只能遥望项背,再也无法带着荣耀和强大傲然从下进入巴黎城。

    与假想中的万人狂欢相对的,是一个人的孤独终老。

    城门边上有四块巨石浮雕,原本的计划是全部都由著名雕刻大师吕德设计,但是大臣改变了注意,只让他完成其中的一件。于是吕德再三思虑下,决定以“出征”为主题创作这件雕刻作品,“即便只让我创作一件,我也要让它成为经典”。果然,这一雕塑力压另外三座,成为了整个十八世纪艺术的典范。

    凯旋门内部还刻有558位拿破仑帝国时代英雄的名字,其中名字下划线的都是在战争中阵亡的战士们。1920年11月,第一次世界大战后,凯旋门下又修建了一座无名烈士墓,纪念在这次战争中牺牲了的战士们。对雄伟的凯旋门又多了一分肃穆与尊敬。

    蒙马特高地

    凯旋门通过的最主要的一条大街便是著名的香榭丽舍大街。

    圣心大教堂后方的一片广场上,有许多绘画的艺人在为游客们画着肖像,当然也少不了许多的餐馆与露天的咖啡厅,时不时就能看见端着盘子的服务生穿梭其中。画肖像的基本都是素描,有正统的肖像画,也有幽默肖像画。即便是夸张的幽默画像,因为抓住了主要人物特征,随便几笔勾勒出来便栩栩如生,一眼便可看出正是那位游客。

    几乎每一位街头画师的摊位前都有一位或者几位游人等待画像,我和欣欣在其中几位背后驻足了许久,欣赏了从无到有,从有到惟妙惟肖的境界,实在是赏心悦目。我也忍不住想画一张。于是我们开始寻觅一位画师。

    走到不远处发现一位华裔画师,在她的摊位上摆放着画的那些我们熟知的明星画像,非常像。于是和她用中文聊了聊,她说她是国内小有成就的画家,为很多名人画过画,喜欢巴黎的艺术气息,便来此体验生活。我们觉得聊得不错,便找她为我画像。价格不菲,一幅画要30欧元。想我一张火车票超过30欧都要思考很久的,这次虽然觉得贵,但是如果真的很像也物有所值了,并且很快就要回国了,总算在这个艺术之都留下点什么。

    差不多半个小时便画好了,画着的时候我坐在那里看不到,欣欣是一直在看着的,当快画完的时候我问欣欣怎么样,她貌似有些为难地说“还可以”,当我自己看到的时候只觉得一点都不像我,并且画地非常简单,估计欣欣的水平都能画出来。然后就说要调整,我觉得下巴特别不像,她又擦掉重新画,但是又画过了头又重新画。最后看修改无望我也放弃了,便悻悻地拿了画回去了。其实之后想来还是可以慎重点的,首先她那里的画像全部都是名人画,我相信她是有水平的,但是按照照片画比画真人要难得多,所以我想她那里的画像其实都是照着照片画的,其次她的摊位前并没有一个人在等待画肖像,我是没有实地考察过她的真实水平便选择了她了,第三正是因为其他画师都是外国人而她是中国人先入为主的亲切感让我有些不理智地选择了她。或许总结了这么多原因,其实原因很简单,那就是看别人的画像都觉得很像,到了自己头上有可能外人看来也很像的自己却怎样都不满意,正如有时看自己某个角度拍摄出来的照片都觉得不是自己那样。

    蒙田大道

    虽然对奢侈品牌并无太大的兴趣,不过总觉得奢侈品已成为巴黎现代艺术不可分割的一部分,并且这里是众多品牌的发源地,旅游的目的之一便是追本溯源,所以虽然不购物,却是一定要集中观赏一番的。香榭丽舍大街周围有一些品牌,但是这条主干道可能正是因为太出名了,一边是著名的凯旋门,另一边是毫不逊色的协和广场,于是什么都往里面塞,似乎什么都想与之沾边,各种咖啡馆、餐馆、商场、专卖店,中间充斥了各种汽车人声的嘈杂声,反倒造成了乱哄哄的你方唱罢我登场的场面,只有堵车的时候显得略为震惊得壮观起来。

    于是我迅速躲避了这样的喧嚣,来到较为幽静淡雅的蒙田大道,说其淡雅,不过是和香榭丽舍相比而言卸掉了各种毫不相干的负担,集中精力经营着它的高贵时尚。虽然也是奢侈品牌专卖店紧密排列着,典型的欧洲建筑风格,内堂呈现最时尚的艺术,将古老与现代完美结合,并不觉得拥挤,反倒是清新隽美,比起上海南京西路上那样的一排专卖店,多了份从容与优雅,我是把它当做艺术品看待了。

    爱马仕的服务生见我们走到门口便主动拉开大门半鞠躬面带真诚的微笑,邀请我们入内,似乎打开的并不是奢侈品专卖店,而是一座艺术博物馆的大门。展示的也不再是标识着冷冰价格的商品,而是可供人欣赏的艺术珍品。只有内心自信祥和,才可以如此从容面对每一个进去的人, 即便是面对学生装扮的我们。在这里,我们可以随意参观,没有国内奢侈品店背后急促的脚步声,也没有不自在的上下打量,更没有不时的“好意”提醒,店里安安静静,店员们尽量不去打扰顾客在店内的徜徉,倘若有顾客有疑问,轻招手即可,对话也是小声进行。我想,即便在国内的博物馆恐怕也无法保持这样的安静。出门时服务生帮忙拉开双边的门,又一次鞠躬送迎,不带有一丝愠气。

    卢浮宫

    去卢浮宫的日子是欣欣建议的,因为一个星期有一天卢浮宫对游人免费。不知是因为免费的缘故还是参观卢浮宫永远都有那么多人,总之,我们遇到了人海。我想应该是后者,或许对于巴黎是没有旅行淡季的说法的,倘若是时间上的限制,恐怕也只有东方人了。欧美国家的休假制度健全,人们可以真的随时来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所以去巴黎不需思虑太周全。不过对于中国人来说,可以去这样远的地方旅行并且大量购置奢侈品,应该也没有什么假期的限制了吧。所以我可以悲催的感觉到,卢浮宫永无安宁之日了。

    进去即时可以感受到大部分人仅仅是冲着那三件镇馆之宝去的:“断臂维纳斯”、“胜利女神雕像”和“蒙娜丽莎”。

    “断臂维纳斯”和“胜利女神”的雕像都可以走近距离去观赏,而“蒙娜丽莎”就像她的笑容一样神秘地被框在玻璃框内,并在玻璃框的周围至少隔了一米的距离又拉上了围栏,游客只能在围栏外部欣赏拍照。而正是因为这样的距离,导致人们愈发凶猛地围堵到“蒙拉丽莎”面前。等我看到这幅画时,我与这幅画至少隔了有五米的距离,前面是围追堵截疯狂拍照的人群,旁边还有不断推搡的人们,好像过年乘车回家的场景。看这样的“蒙拉丽莎”不如直接去看照片了,据说卢浮宫展出的这三件镇馆之宝都是复制品。我望着欣欣哑然失笑,暗自退出人流,没有带走一张照片,离开了“蒙拉丽莎”。

    在其他馆区我又观赏了一些无人问津的绘画、雕刻作品,去了古埃及馆,看了一些王室物品,感觉仅仅观看了卢浮宫的一隅便不得不出来了,因为出来的时候外面天色已经黑了。我想,作为世界最顶级的艺术殿堂,仅仅这一天是远远不够的,倘若还有机会来到巴黎,定要在其中徜徉三天。

    巴黎是我在欧洲留学期间最后的一个旅行地,所以看了太多的满眼繁花之后来到这世人评价极高的艺术浪漫之都,说我并没有那样的心动,其实对这座城市来说并不公平。

    巴黎有的历史,许多古老的欧洲城市也有,甚至比巴黎还要悠久漫长,比如意大利的罗马;然而如今的罗马与当年的古罗马不可同日而语,即便都是首都,那却已是将近两千年前的辉煌了,新兴的罗马在那之后沉寂了一千多年,如今去罗马参观,最耀眼的依然是公元元年左右时期的残垣断壁。巴黎虽然在公元六世纪起才成为法兰西王国的首都,然而一千多年的起起落落由于法兰西帝国的强大始终聚集着世人的焦点,从未销声匿迹过。

    巴黎有的塞纳河仅仅从城市的规划角度看,大部分欧洲的城市都有,比如流经德国、瑞士、奥地利各个城市的多瑙河与莱茵河,布拉格的伏尔塔瓦河,佛罗伦萨的阿尔诺河……然而没有一个城市像巴黎这样沿着河岸形成了左岸文化,数不清的文化名流,海明威、巴尔扎克、萨特、波伏娃、毕加索,名字随口报来心惊肉跳,在左岸一个又一个咖啡馆里写下了惊世骇俗的著作,画下了人类历史的篇章,那里许多的咖啡馆超过百年的历史,传承了好几代。左岸,已经形成了独特的文化代名词。

    巴黎有的历史人物一个个提起来皆为人间翘楚,比如雨果、伏尔泰、卢梭、莫奈,哪一个不是在各自的领域里造诣绝伦,饮誉天下, 若说其他城市也有,比如法兰克福的歌德、维也纳的莫扎特、布拉格的卡夫卡、意大利各个城市漂泊的达芬奇。偏偏巴黎在此之上出了个拿破仑,一时间连雨果们也黯然失色起来。在巴黎任何一条主干道上行驶都能望见雄伟身姿的凯旋门因他而建,巴黎另一座代表性建筑巴黎圣母院内的加冕被传实记录的油画永远定格在了那一伟大瞬间,七次反法同盟才将其打败并最终囚禁的记录令人瞠目。连在遥远东方的中国清朝科举考试都曾出过这样的考题《项羽拿破仑论》。罗马有过凯撒大帝,然而离我们过于遥远,远到只能通过史籍去想象他的伟大,没有油画,也没有抬头便可望到的建筑,还有那些陪他一起走过的将士的清晰的名字。想到这里会觉得,因为一个拿破仑,巴黎让我们感动。

    巴黎有的那些古老的砖石建筑在欧洲最为稀松平常,各大教堂、城堡要塞、宫殿楼宇,巴黎的实在是不突出。然后就来了两个怪物:埃菲尔铁塔与卢浮宫前的金属玻璃金字塔。打破了早已沉浸在平衡中的欧洲建筑,再一次的令巴黎成为世人关注的焦点。当年的讽刺与嘲笑,如今都成了极端的赞美,甚至成为了巴黎旅行必不可少的一站。因为总要说出个不属于欧洲风格的欧洲建筑,那么,埃菲尔铁塔与金字塔则是最好的见证。虽然布鲁塞尔人为了与埃菲尔铁塔竞争建造了巨大的原子塔,却因为没有巴黎这样深厚城市背景的衬托,终究黯淡下来。但是我想不出倘若换一个城市放在哪里会取得与巴黎一样的效果,总觉得每个城市都缺了点什么,或者说这样一个极具现代感的建筑放在哪里多少都与那个城市显得有些突兀。

    还有因为雨果而变得神秘又凄凉的巴黎圣母院,比那些个冷冰冰的大教堂多了一份意味深长;崛起的时尚之都又为巴黎增添了一重新的身份;王宫本就是王宫,偏偏在巴黎遇到了极爱收集艺术品的国王,把王宫同博物馆结合起来,就是这样一个“半路出家”的博物馆,却一不小心成为了世界四大博物馆之一,将世界上众多数量的艺术精品收藏其中,令万人瞩目并心向往之。

    就是这样了,终于,我找到了即便是最后的目的地,不再满眼繁花,却也是最重要的目的地的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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