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要一颗烟。
一颗细长的,洁白的香烟。
夹在左手食指与中指之间。
不能用右手,一定得是左手。
譬如端起咖啡杯,或者打开香薰瓶子那样——用左手。
不同之处,还是有的。
端起咖啡杯与心理建设无关。而香薰,那就是另外的样子了。
亮黄铜色珐琅质地瓶身,光滑冷硬。
左手拇指与食指微用力,并行卷拧九次。瓶盖顶部装饰物九次变幻折射出多彩纹路。
香氛并非散逸而出,而是随着深深吸气的长度升腾入鼻端。
越过鼻梁,闭上眼,氤氲出淡紫色的雾。从眼眶奔向大脑,奔向发丝,滴落在上臂,向内渗透层层肌肤屏障。
睁开眼,余韵抚慰干涩的嘴唇,温热手腕,濡湿口腔,敲击耳膜。
与《The Hours》融合,波浪起伏推进脑海成琴键。
又分离。音调向下延伸,压紧心脏,路过眼眸时犹不忘宣泄压力,留下透明的痕迹。
至于余韵——狡猾的好似消失了。
我想要一颗香烟。
一根暗红色细长火柴。
点燃之前,最好能用香薰,从这一端,浸润到另一端。
我没有香烟。
也没有火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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