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多年前我读大学,想念一个人,想念不能相望。
周末的午后一个人往学校外的小镇走进去,从大道换到小径,从小径绕进麦田,自麦田走进荒芜。
想念的那个人不在这里,但是曾经我们在这里散步,走过这里的每一条道路,扬着尘土的土路,曲折的小桥,破旧小商铺的门前道,最终我们走向那片麦田,在那里,他没有牵我的手,我也没有牵他的,我们只是保持半个人的距离,那样肩并肩走着,说着话,等到一整片的麦田已经绕了个遍,这话头总却是也说不完。
呆到他不在我的世界。能够见证这一念思绪的便是学校外的小镇里这一条条道路,大路,小路,没有路,反是可以走过的,我都一步步走过,在许多个周末的午后。
我们在那个残破的小面馆吃过一碗雪菜肉丝面,真的好难吃!那时我们面对面坐着,呼呼大笑,哪里会有人做出这么难吃的面条,发誓肯定不会再来。我们有说不完的话,一碗难吃的面条并不能影响我们聊不完的话头,胡乱吃两口,嘻嘻哈哈,那是燕子吗?一定是天空里偶尔飞过的两只燕子,落在这面馆,叽叽喳喳。
想念不能相望,于是许多个寂寥的日子,我独自去这面馆,点一碗这样难吃的面,每一口吃进去,只有这难吃的味道可以见证,他曾经在这里。那时的我们像一对燕子,快乐自在,无忧无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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