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很少想到的或根本没有想到的事情,现在想到了;原来认为十分平常的琐事,现在显得十分不平常了。
我一下子清晰地意识到,原来这种十分平凡的野花竟在我的生命中占有这样重要的地位。
我自己也有点吃惊了。
我回忆的丝缕是从楼旁的小土山开始的。
这一座小土山,最初毫无惊人之处,只不过二三米高,上面长满了野草。
当年歪风狂吹时,每次“打扫卫生”,全楼住的人都被召唤出来拔草,不是“绿化”,而是“黄化”。
我每次都在心中暗恨这小山野草之多。
后来不知由于什么原因,把山堆高了一两米。
这样一来,山就颇有一点山势了。
东头的苍松,西头的翠柏,都仿佛恢复了青春,一年四季,郁郁葱葱。
中间一棵榆树,从树龄来看,只能算是松柏的曾孙,然而也枝干繁茂,高枝直刺入蔚蓝的晴空。
我不记得从什么时候起我注意到小山上的二月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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