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味儿
2021年2月3日,日拱一卒
今天妈妈炸年货,才感觉到年真的要来了。我们忙了一上午,炸了满满三大盆的肉丸子,菜丸子,藕夹,还有豆腐。过年吃炸货是我们老家的一个习俗,离家安居厦门这么多年,妈妈也没有忘记腊月里灌腊肠、炸年货。其实在老家,过年吃的东西更多。
记得我小时候,爷爷奶奶都还在,那个时候真热闹啊。除夕夜那一天,很早家里的男丁都被叫起来在堂屋祭拜祖先。那时候人人家里都有一个堂屋,正居中有一个条柜,长长窄窄的,背着大门一般左上方就是祭拜祖先的地方。
到了下午,姑姑伯伯叔叔就带着家人一起过来吃年夜饭,完了大人打麻将守夜,小孩子趁着天黑在门外放烟花。
人最多的时候,爷爷奶奶的里孙外孙都在,睡不下,就安排几个小萝卜头睡簸箕里,大大的簸箕啊,农忙的时候晒过黄豆,晒过咸菜萝卜干,如今又给我们做床,真的是兴奋的不得了。可惜就那一次,以后人再多,都是各有各的床,再也没有那么多姐妹一起睡过了。
大年初一一大早就被叫起来到处去拜年,村里的拜完了就往山里去。我们家在当地也是大姓人家,最远最远的亲戚可是要走许多山路才能到。那时候年纪小,也不懂的到底去谁家,但是记忆力出奇的好,每每都是在前面,领头跑,当然也仅限于去时。
初二回外公家,这个也不成问题,打开后院门就能看到外公家的后院,隔着一条铁路而已。
血缘关系近一点的亲戚都住很近,两个大舅一家在我家对面山坡上,一家在斜对面十几米处。几个小一点的舅舅就跟外公一样住在铁路那边。串门拜年,不要太快就拜完了。
拜完年,就是自由活动时间了,那会儿最烦在路上走,冷不丁有熊孩子扔个擦炮出来,每每吓得心惊胆跳,现在想一想,擦炮真的是杀伤力不大侮辱性极强的一个玩具啊。
于是拜完年之后我最爱做的事情就是拉把椅子,找盘花生瓜子,坐墙根下,边吃边晒着太阳,听着大人们聊家常……
时间一去不复返,崽崽两岁多的时候我爷爷就过世了,去年外公也寿终正寝,家里的老辈儿就剩下奶奶了,希望她老人家还能扎扎实实多活几年,也希望明天过年不要再因为疫情,回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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