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俩的单位一墙之隔。这天上午十点多,我一看没啥事,我又来到他的办公室。
他是这企业的老板,资产千万。我普普通通的公务员。因我俩是同龄人,关系有铁,真正的无话不谈。
“老板,要说起来,你也真是个能人啊,资产千万。”他抬头看我一眼语出惊人,“哎-----人的能耐是逼出来到。”
他这话我马上心领神会。八十年代初,他因违反计划政策,连胜三胎,被厂里开除了。那是他已是一国营大厂的车间付主任。下岗之初,正是改革开放的春风吹来之时,他二话不说,干起了卖家具的这一行当。从此之后,他滚雪球似的直干到现在。
他这一说我连连谦和道,“不行,不行,我可没那能耐。”
“啥能耐不能耐的。如果当时厂里不开除我,我也决不会去费那劲的。就说眼前的你吧,月月工资到时开,逢年过节有福利,你会去费那劲吗?所以说啊——人的能耐是逼出来的啊。”
眨眼之间,快十二点了。我走出他的办公室,漫步在回家的路上,满脑子都是他的话。想着想着,我不由得自语道,“是啊——这话是有道理呀。人的能耐只所以没发挥出来,那是因为没逼到那份上。想到这,一个个农村的寒门学子,步入清华北大的镜头,霎时出现在我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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