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拉斯说,写作是一种暗无天日的自杀。我不置可否的相信了这句话。就像无数个黑夜拿着冰冷的手术刀慢慢的向自己逼近,一刀一刀的解剖着自己,并以此为乐。
郭敬明说,与文字沾上边的孩子都不会快乐,他们的快乐像贪玩的小孩,游荡到天光,游荡到天光还不肯回来。有一天,当我发现写字可以带给我无尽的满足感,于是我开始不停的写字,就像蒙着眼睛寻找那黑色的幸福。我小心翼翼的解剖着自己的灵魂,用极致温柔的抚摸,给自己以慰藉。
有人对我说,不要写那些太过自我甚至悲伤的文字。其实我也会像韩寒一样用近乎调侃的语气无情的抨击这个社会,但是,我不想做一个愤青,那样对我无益。这也是我为什么喜欢郭敬明的缘由了,我喜欢的不是他的文字有多么华丽,而仅仅是因为,他像一个虔诚的信徒一样只做自己想做的事,不会在意任何的嘲讽与误解,对他人的责难也只是笑而不语,你永远无法做到每个人都要求的那样,坚持你自己,总有一天你会发现你是对的。
每一个靠写字生活的人,其实内心都有一种无法摆脱的孤独感。写作是很私人化的东西,他是自己和自己内心的对话,而非简单的陈述一个故事,快乐的或者悲伤的故事 。在我未找到自己真正想做的事之前,写作依然是我唯一的精神依靠,它是一个我和另一个我的对话,从中,我会逐渐而且更加明了的认识自己,而非去取悦别人获得暂时的快乐,这是完全精神化的东西。
我们总会找到可以让自己永远坚持下去的东西,无论它是什么,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在没有任何物质的基础的情况下,你可以从中得到一种无法言说的快感,即使在你孤独的岁月里也不会觉得无聊。
帕斯卡尔说,人只不过是一棵会思考的芦草。思想赋予人的伟大,你完全可以用它来改变命运。
安妮宝贝是一个异常漂泊的灵魂,她的文字带着冷艳的视角和令人绝望的窒息感。也许正是我们不相信宿命,才会四处漂泊寻找可以皈依的家。我们生下来是孤独的,我们也终将孤独的死去。
也许是这个世界太吵,我们过于敏感的心无处安放,于是把自己托付给手中的文字,在一次次的悲欢离合之中,慢慢蜕变成自己想成为的那个人,于是伤感也会变为今日的自嘲。你可以默默流泪,也可以放声大笑。
我们都带着一种与生俱来的孤独感来到这个世界,在相信与怀疑中不断成长。知己可遇而不可求,快乐似真似幻。过于追求物质的人,灵魂会逐渐被腐蚀掉,最终变成行尸走肉。
因为爱,因为梦想,我们走到一起,因为执着,我们共赴命运。
没人知道梵高的孤独,没人懂得海子的寂寞,没人了解海明威的心痛。孤独在每个伟大的灵魂中膨胀,最后演变为一场悲剧。有人说,他们是为艺术献身,我倒宁愿相信他们是在用近乎残忍的手段向自己赎罪。只是最后留给我们的,是永远也解不开的,现实与理想纠缠的死结。
能够说出来的,都不叫悲伤,真正的痛苦永远沉淀在心里的最底层。当我们走过年少懵懂的岁月,途经一片荒芜,那些徒然的疼痛都会被时光慢慢抚平。
牛奶咖啡唱,越长大越孤单,我们就这样倔强的一路走来,跟着自己的心,在欺骗与谎言,爱与伤害中成长。
青春,带着若隐若现的孤独和莫名的怅惋缓步走来,我们一路寻找自己,却在同时遇见更广阔的一片天空。
我们一生的所求,无非是爱与梦想。那些名叫悲欢离合的东西,它们其实并没有多少实质的重量,可是却深深刻在我们缓缓流动的血液里,伴随着每一次心跳,每日每夜的歌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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