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绝对的对与错,如果不知道选择什么时,那就随便选一种,然后把这种选择变成对的。
依照我的性格, 我不会在体制内待一辈子,既然40岁或者50岁也是要辞职的,那干嘛不趁年轻就辞职,换个圈子换种活法。不知道这种选择是不是对的,那就努力把这个选择变成对的好了。“努力坚持后,将生活变成自己喜爱的模样,这才是真正成功的人生。”
可作家毛姆说“人这一生,到底如何渡过才算成功?淡泊名利,与世无争,就是在糟蹋自己的人生吗?“。是呀,多努力才算是努力?什么才算是俗世的成功?
刚刚读完《月亮与六便士》,故事里的天才画家斯特里克兰德原本是个证券经纪人,他和妻子艾美过着优越而体面的生活,有一对漂亮聪明的儿女,如果他们就这样相依到老,应该算得上是俗世的人生赢家了。可是,已经到了40岁的斯特里克兰德,突然离家出走,到巴黎过着落魄的生活,只因追寻年幼时就有的梦想——画画。
这下与“久在樊笼里,复得返自然”的陶渊明有点像了,陶渊明在《五柳先生传》里写自己的生活是“环堵萧然,不蔽风日;短褐穿结,箪瓢屡空,晏如也。”而斯特里克兰德似乎比这还惨,他在巴黎租住在一间狭小的房间里,经常几天吃不到一块面包,因为不解人情世故,也没什么朋友可以接济他,期间他患了重疾,如若不是热情又憨厚的俗气画家斯特罗伊夫去看望他,他差点因病去世了。
对于这样的生活,斯特里克兰德是这样解释的:我必须画画,我控制不了自己,如果一个人失足落水,那么他游泳技术好不好并不重要,反正他必须挣扎着游上岸,不然就会被淹死。
斯特里克兰德的人格魅力便在于他非常清晰地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并且愿意为之付出行动,哪怕被现实羁绊,也在所不辞。他不需要女人,但穷困潦倒的他总能吸引女人,并能为他付出一切。比如他在患病期间,和帮助他的那个憨厚的画家罗伊夫的妻子有染,并且是这个妻子主动要求跟他走,最后还为他而自尽了,可怜的傻女人,她的死丝毫没有唤起一点斯特里克兰德的自责。
斯特里克兰德生命中的最后几年是在塔希提岛上度过的,这三年应该是他生命中最快活的。他与一个土著女孩成家了,也是这个女孩主动想要和落魄寒酸的斯特里克兰德在一起的。这个年仅17岁女孩在深山里有房子,有可以维持生计的产业,最重要的她还非常尊重斯特里克兰德的选择。
“那座木质小楼周围长满了各种果树,果实结得密密匝匝;房前小溪总有小鱼漂来、陆地蟹随地乱爬……”在这样离群索居、贴近自然的环境中,斯特里克兰德得以全身心地投入到创作中去。
死前,在眼瞎的情况下,他在木屋的墙壁上创作了一幅惊世骇俗的作品。可惜,他那种执拗而古怪的性格没有任何变化,他要求妻子爱塔把木屋烧毁,爱塔一如既往全听他的,所以除了给他治麻风病的医生之外,再也没有其他人见过那副作品。他的其他画作,后来都变成昂贵的珍藏品。
作家刘瑜曾说,在满地都是六便士的街上,他却抬头看见了月亮。
月亮是理想,是艺术,而六便士则代表了现实与凡俗。这本书之所以流传这么广泛,被众人推崇,源于我们大都是被现实与凡俗驱逐的凡人,我们总是被生活逼着前进, 很少有人主动去选择过什么样的生活。
再次观望自己的当下,算不算得上是陶渊明笔下的“常著文章自娱,颇示己志……”虽不能如陶渊明般忘怀得失,也不能如斯特里克兰德那般清醒而决绝,但总时时提醒自己要有梦想,要有目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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