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秋雨《教师的黑夜》写了他的三个得意弟子,一个车祸,一个失踪,一个病重而涅槃重生。而这个涅槃重生的学生在病重期间编了一本他老师的语录,这是他的老师为这本语录写的序。典型的“秋雨体”散文,淡笔勾勒,有节制的抒情,层层铺垫,起初看过去似在闲聊,海阔天空,但话题的线始终牵在作者手里,我能感觉到他在慢慢收束,直到最后的点睛一笔,全文便生动活泛起来了。再回过头来看这个标题,可以庆幸我们的教师终于从黑夜中走出来了。
《我的老彭走了》(樊锦诗口述,顾春芳撰写)写的是两位考古专业工作者对爱情和事业的坚守,平凡而不平凡。典型的口述体,语调看似平静,情感流动有如涓涓细流,不时泛起不平静的小浪花。重细节,这是这篇文章最感人的地方。
高伟《五月墓园独语》纪念母亲,情感真挚,仅录两句以见一斑,“从此往后,世上所有的月光都注定噙满了哀伤”,“从此,我的身后,再也没有一双凝望我的眼睛了”。这两句言人之所未言,化虚为实,极具穿透力。类似散文读得太多,恕不一一展开。
韩少功《人生忽然》(外三篇)是阅尽人生的大感悟,是常人容易忽略的小细节。正如作者所说,“我曾在二十世纪和二十一世纪到此人间一游,陪伴了你们这些岁月,幸福已经足够。”《萤火虫的故事》可为《人生忽然》的续篇,其对“大时代”的勾勒,对“小时代”的点染,力透纸背。《深夜有泪痕》是对小钢先生写作“野路子”的肯定。《眼见如何为实》则肯定了曙光先生独特的眼光和敏锐的观察力。这里也有很多作者独特的见解,眼见未必为实,“这世界上眼见为偏、眼见为浅、眼见为伪的反例多了去了”。“这就好比同看一片风景,平镜、棱镜、凸镜、有色镜、哈哈镜的效果会很不一样”。
(摘自2022.8.5.~8.6.日记,8.6.10:40.初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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