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晓枫《禽兽》让我们大开眼界,在作者的笔下,“上帝一定比创造别的动物花费了更多的时间”制作蜥蜴的鳞片,而蜥蜴里的变色龙更是“擅长色彩的绘画大师,伟大的魔术家”;骡子是“漂亮的混血儿”,它的眼睫“具有新月的弧度”,它的眼睛“蕴蓄万重山水”;“草叶上的蜻蜓,像盛夏的胸针”,那栽倒在蚁窝边的蜻蜓“就像一架失事的飞机”,头部爬满蚂蚁的蜻蜓“像满头蛇发的美杜莎”,而蚂蚁最初来临时“很像朝圣者”;阳光下的蜜蜂“像个橄榄球运动员”,六角形蜂巢“像夕阳映照下的教堂玻璃”,而蜂蜜“就像一块以极其缓慢的速度正在融化的琥珀”;“蝴蝶是动物里的樱花”,“双翅叠合起来,像个微型三角板”,“白蝴蝶像景泰蓝的素坯”。这些想象丰富的比喻被作者运用得出神入化。另外,文中对蜜蜂报复性的自杀式攻击和蝴蝶义无反顾的群体殉难也有精彩而细腻的描写。
红孩《寻找黄秋菊》由小警花秀秀寄来生日礼物联想到老编辑和曾经的业余作者后来的副部级领导形同陌路的故事。再进入正题,三十多年来一直在寻找一个叫黄秋菊的女知青,然后追述农场岁月小黄姐姐对作者的帮助。最后通过小警花秀秀查到两个五十年代出生的名叫黄秋菊的人,外貌和气质和记忆中的小黄姐姐相去甚远。前后呼应,收尾圆合。三个故事又形成鲜明的对照。
叶梅《我在幸福二队当知青》带给读者的都是温暖。两个小知青给偏僻的山村带来的热闹气氛,知青女伴力勤半睁着眼睛睡觉时的姿势,柴火烧瓜洋芋时满屋的香气,看着半条舍不得吃的糖醋鱼被两条黑黑的蚂蚁长队运往洞穴的失落,面对刚买来的两斤肉被狗叼走的尴尬,看到自己养的猪崽满世界疯跑的欣慰,还有邻居梁伯娘一家人给予无私的帮助,夜里寂静的山野飘荡着二哥吹响的牛角,女伴力勤金子般的友情,这些美好的回忆离我们很远又似乎很近。
彭学明《桃花落洞》据说和赶尸、放蛊并列为湘西三大神秘文化。被洞神迷恋上的女子必定是十里八村最好的女子,她们像中了魔一样,不吃不喝,最后她们的亲人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们在洞里香消玉殒。作者把这个发生在湘西的神秘传说写得很凄美很伤感,写得如诗如画,如泣如诉。
毕淑敏《到中产阶级家里做客》通过到南非一家体面人家里做客,提出了一个关于中产阶级的标准问题,只要有房住有稳定的收入受过良好的教育就可以跻身中产阶级行列了。按照这个标准,中国远不止百分之五,然而,他们的道德水准呢?
张承志《芒比》一首歌串接起四十多年前中国的知青岁月和一百多年前的古巴革命岁月,它们的共同点是都怀揣着崇高的理想。时过境迁,知青岁月不堪回首,而古巴也在悄然地发生变化。
(摘自2022.1.2.~1.3.日记)(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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