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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Week3-4两周读书笔记

2019Week3-4两周读书笔记

作者: b89ef3e8f046 | 来源:发表于2019-01-28 21:37 被阅读57次

    目录

    • 《雅舍谈吃》 梁实秋
    • 《雾都孤儿》查尔斯
    • 《二手时间》 S.A.阿列克谢耶维奇

    《雅舍谈吃》 梁实秋

    随笔
    关于吃的书,我都实在很容易喜欢。有时书架摆好架上,书桌前正襟危坐得读这本,又觉得忍不住发笑。好像上课的时候在课本的外皮下套小人书似的。而梁实秋先生这样的吃又实在很讲究,有一节是《两做鱼》,讲的是开封的黄河大鲤鱼,食得八方之味,懂得当地之鲜,这是很厉害的。后面一节提到“瓦块鱼”,很像鲤鱼焙面,又讲到上面并不是龙须面,(现在的鲤鱼焙面是龙须面过油的),而是土豆擦拭入油炒成的,挺有意思。

    摘抄

    有 人 看 我 天 天 吃 烧 饼油條, 就 问 我 : “ 你 不 嫌 脏 ? " 我 没 想 到 这 个 问 题 。 据 这 位 关 心 的 人 说 , 要 注 意 烧 饼 里 有 没 有 老 鼠 屎 。 第 二 天 我 打 开 烧 饼 先 检 查 , 哇 , 一 颗 不 大 不 小 像 一 颗 万 应 锭 似 的 黑 黑 的 东 西 赫 然 在 焉 。 用 手 一 捻 , 碎 了 。 若 是 不 当 心 , 入 口 一 咬 , 必 定 牙 碜 , 也 许 不 当 心 会 咽 了 下 去 。 想 起 来 好 怕 , 一 颗 老 鼠 屎 搅 坏 一 锅 粥 , 这 话 不 假 , 从 此 我 存 了 戒 心 。 看 看 那 个 豆 浆 店 , 小 小 一 间 门 面 , 案 板 、 油 锅 都 放 在 人 行 道 上 , 满 地 是 汕 渍 污 泥 , 一 袋 袋 的 面 粉 堆 在 一 旁 像 沙 包 一 样 , 阴 沟 里 老 鼠 横 行 。 再 看 看 那 打 烧 饼 、 炸 汕 条 的 人 , 头 发 蓬 松 , 上 身 只 有 灰 白 背 心 , 脚 上 一 双 拖 鞋 , 说 不 定 嘴 里 还 叼 着 一 根 纸 烟 。 在 这 种 情 况 之 下 , 要 使 老 鼠 屎 不 混 进 烧 饼 里 去 , 着 实 很 难 。 好 在 不 是 一 个 烧 饼 里 必 定 轮 配 到 一 橛 ( 按 : 即 一 小 段 ) 老 鼠 屎 , 难 得 遇 见 一 回 , 所 以 戒 心 维 持 了 一 阵 也 就 解 严 了 。

    提 起 黄 河 鲤 , 实 在 是 大 大 有 名 。 黄 河 自 古 时 常 泛 滥 , 七 次 改 道 , 为 一 大 灾 害 , 治 黄 乃 成 历 朝 大 事 。 清 代 置 河 道 总 督 管 理 其 事 , 动 员 人 众 , 斥 付 巨 资 , 成 为 大 家 艳 羡 的 肥 缺 。 从 事 河 工 者 乃 穷 极 奢 侈 , 饮 食 一 道 自 然 精 益 求 精 。 于 是 豫 菜 乃 能 于 餐 馆 业 中 独 树 一 帜 。 全 国 各 地 皆 有 渔 产 , 松 花 江 的 白 鱼 、 津 沽 的 银 鱼 、 近 海 的 石 首 鱼 、 松 江 之 鲈 、 长 江 之 鲥 、 江 淮 之 鲴 、 远 洋 之 鲳 “ · · 无 不 佳 美 , 难 分 轩 轾 。 黄 河 鲤 也 不 过 是 其 中 之 一 。

    豫 菜 以 开 封 为 中 心 , 洛 阳 亦 差 堪 颉 颃 。 到 豫 菜 馆 吃 饭 , 柜 上 先 敬 上 一 碗 开 口 汤 , 汤 清 而 味 美 。 点 菜 则 少 不 得 黄 河 鲤 。 一 尺 多 长 的 活 鱼 , 欢 蹦 乱 跳 , 伙 计 当 着 客 人 面 把 鱼 猛 掷 触 地 , 活 活 摔 死 。 鱼 的 做 法 很 多 , 我 最 欣 赏 清 炸 酱 汁 两 做 , 一 鱼 两 吃 , 十 分 经 济 。

    《二手时间》 [白俄] S.A.阿列克谢耶维奇

    2019年1月20日23:03

    Ø “在芸芸众生中,你会立刻发现我们这类人!我们这类人,全都有社会主义基因,彼此相同,与其他人类不一样。我们有自己的词汇,有自己的善恶观,有自己的英雄和烈士。我们与死亡有一种特殊的关系。在我写过的故事中,这些词汇常常萦绕于耳:枪毙、屠杀、消灭、抹去,或者一些苏联特有的消失方式:逮捕、剥夺十年通信权、放逐。”

    Ø “人类其实都愿意单纯地生活,哪怕没有伟大的思想;但这在俄罗斯生命中却从来没有过,俄罗斯文学也从不是这样的。举世皆知我们是战斗民族,要么打仗,要么准备打仗,从来没有其他生活。我们的战争心理由此形成,就是在和平生活中,也是一切都按战争的思维。”

    Ø “人们不仅不会在意自己的奴性,反而甚至会钟爱自己的奴性。我还记得:放学后我们全班同学一起去开垦荒地,我们鄙视那些不去的同学。我们会为了自己没有参加过革命、没有经历过战争,而难过得哭出来。回首往事,难道我们真的这样过?我真的曾是这样?我和我的主人公们一起回忆。他们当中有些人说:“只有苏联人能够理解苏联人。”我们就是这样一群有着共产主义记忆的人,因为同样的记忆而惺惺相惜。”

    Ø “今天您在哪里还能看到挤奶女工、车工和地铁机械师?没有了。报纸上没有他们,电视屏幕上没有他们,克里姆林宫颁发勋章奖章也没有他们,哪儿都没有他们了。到处都是“新英雄”:银行家、商人、模特和电影女星,还有经理。年轻人还能适应,老年人只能在沉默中死去,被挡在新世界大门外,在贫困中死去,被人遗忘。”

    Ø “这些到底是怎么发生的,你们让出了自己的位置?放弃自己的椅子,却第一个奔到寡头的桌子上去吃面包屑,去为他们服务?俄罗斯知识分子以前是不逃跑,也不做仆人的。”

    Ø “我们早已感觉不到自己是党的战士了,只是党的服务员和职员。”

    Ø “谁都没有准备,没有人做准备!甚至想推倒这堵墙的人也没有想到。我是个普普通通的技术员,不是英雄,不是……也不是一个共产党员。感谢我的丈夫,他是个艺术家,所以我早就进入了波西米亚圈子。那里有诗人、画家,我们中间没有英雄,谁都没有足够的勇气成为异见分子,没有勇气为了自己的精神信念坐监狱或者住进疯人院。我们只能在衣袋里伸出中指去表达愤怒。”

    Ø “事情太多太多。一方面,是体制把人碾碎了;另一方面是人与人之间的冷酷无情。人随时都可以……”

    Ø “我保证,每个故事都有两个版本。我希望做一个冷静的历史学家,而不是点燃火炬的历史学家。让时间做法官吧。时间是公正的,但那是说遥远的时间,而不是最近的时间。要等到我们已经不在的时代,不会被我们的偏好所影响的时代。”

    Ø “旧的词汇已经不够用,新的语言还没产生,人们在期待风暴。但仍是一片寂静,特别是夜晚,寂静得简直令人难以置信。所有人都异常紧张。成千上万的人,在寂静中等待。我记得还闻到了瓶子中流出的汽油味道。这是战争的味道……”

    Ø “——我们的朋友相聚时,也完全不谈政治。每个人都以自己的方式走到现在。绅士和同志,“白军”与“红军”,大家都生活在一起了。已经没有人还想要开枪。血已经流得太多了。”

    Ø “我对生活总是充满渴望,最喜欢看面包烤熟的过程,看小狗的耳朵摇晃摇晃。这对我来说,就好像你们喜欢博物馆的油画。就是现在我也不去想白馒头,只要有加盐的黑面包和甜茶就是最美味的。等待一下坚持一下,忍耐一下等待一下……我们战胜痛苦的唯一手段就是忍耐。日子就是这样过的。萨沙也是这样,我们的波尔菲里奇……忍耐,忍耐,最后终于忍受不了,厌倦了人生。最后就这样,身体躺在地上,灵魂出去寻找答案了。(擦眼泪)怎么这样啊!我们都在哭,离开的时候也哭。”

    Ø “我们战胜了希特勒!希特勒是开着装甲车来的,是乘着钢铁坦克来的,但我们还是胜利了!现在我又是谁了?我们是谁?成了选民……我看电视不放过任何消息,因为现在我们是选民。我们的事业就是正确地投票,这就足够了。我那次生病了,没去参加地区投票,他们就亲自开车来找我,带着红色的投票箱。只有在这一天他们才想起了我们,就是这样。”

    Ø “在战争中人最害怕的就是人,不论是自己人还是外国人。你白天说话鸟儿会听到,夜里说话老鼠会听到,都不怕。妈妈教我们祷告。她说,要是没有上帝,连虫子也会把你吞食。”

    Ø “我们的外婆最害怕出现新的斯大林和战争,她一生都在为应付逮捕和饥荒做准备。她在窗台上摆上盒子,在里面种大葱;她总是熬一大锅白菜,买很多糖和油储备起来。我们的阁楼上堆满了货品和粮食。她总是教训我:“你别说话!闭上嘴巴!”我在中学从来不说话,在大学也不说话……我就这样长大的,在这样的人群中。我们没有理由喜欢苏维埃政权。”

    Ø “我们在卢蒙巴人民友谊大学学习。那里有来自世界各地的学生,他们中许多人学习,只是带着这样的认识:苏联是巴拉莱卡琴和原子弹的国家。我们却为此感到难堪。我们还想生活在另一个国家呢……”

    Ø “历史,才是思想的生命,不是人在写,而是时间在写。关于人的真相,就像是一个挂钩,每个人都可以去挂自己的帽子。”

    Ø “在苏美裁军谈判中,美国人总是得到他们正好想要的。”

    “那些当年召唤我们到广场上去“打倒克里姆林宫黑手党”的人,许诺我们“明天必将自由”的家伙们,今天都在哪儿呢?他们完全没有交代,早就跑到西方去了,现在在那边咒骂社会主义。他们坐在芝加哥实验室里继续骂,而我们,还在这里……”

    Ø “俄罗斯……人们都在洗脚时谈论她,每个人都可以打她耳光。把她像用过的抹布和过期药品一样扔进西方垃圾场,废品收购站!(骂娘)她成了提供原材料的附庸国,天然气的开关……” 就算是文雅的毛子,講話也有著自然的剽悍。

    Ø “俄罗斯的梦想就是:手上拎着箱子,离开他娘的俄罗斯,飞到美国去!但是我可不想一辈子离开俄罗斯,更不会在美国做一辈子服务生。”

    Ø “总是把自己装得好像比所有人都老成,但是我们能感觉到他非常孤独。他写诗。诗人就是应该冷峻和孤独的,应该死于决斗。 反正我们所有女孩子的脑子里都有很多青春期的琐事和废话。”

    参与者笔记

    Ø 我们产生了新的梦想:建一幢房子,买一辆好车,种一些醋栗……自由原来就是恢复小市民生活,那是以前的俄罗斯生活中羞于启齿的。消费主义就是自由之王。

    Ø 陀思妥耶夫斯基的《宗教大法官》[5]中有一场关于自由的争执,说的是自由之路的艰难、痛苦和悲惨:“为什么要弄清楚该死的善恶,这么做真的值得吗?”但是人总是面临选择:要自由还是要生活富足安定?自由总是与痛苦相伴,幸福却往往失去自由。大多数人都是选择走第二条路。

    街上的噪声和厨房里的谈话 (1991—2001)

    我们的童话故事,讲的都是人的运气和那一刻的成功,等待奇迹出现,一切危难都烟消云散。躺在炉灶边,心想事就成。炉灶自己就能烤出大饼,一条小金鱼能满足你所有欲望。要这要那,要啥有啥。我想要美丽的公主!我想要住在一个王国里!河里流着的是牛奶,岸上淌着的是蜂蜜。

    生活中发生了太多的改变,只有在书中没有变。俄罗斯长篇小说从来不教读者如何在生活中取得成功,如何致富……奥勃洛摩夫一直躺在沙发上,契诃夫的主人公永远是边喝茶边抱怨生活……(沉默)

    ——伟大国家跟我有啥关系?我只想住在一个小国,比如丹麦。没有核武器,没有石油和天然气,也没有谁用左轮手枪打爆我的脑袋。说不定我们也会学习如何用香波冲洗人行道呢……

    ——所有的时间我们都在谈论痛苦……这就是我们学习的方式。在我们看来西方人很天真,因为他们不曾遭受我们一样的苦难,任何小脓疮他们都有治愈的药方。但我们是蹲过劳改营的,我们是在战争中从成堆的尸体中爬出来的,我们是在切尔诺贝利用赤裸的双手拨开核燃料过来的……现在我们又坐在社会主义的废墟上。好像战争刚刚结束,我们都被磨碎了,我们都已经散架了。我们的语言,只有痛苦的语言。

    专政之美和水泥中的蝴蝶之谜

    就是有这样一种人:“红军”来了,他们就喜庆地欢迎;“白军”来了,他们又喜洋洋地欢迎。

    《雾都孤儿》[英]查尔斯

    Ø 奥 利 弗 转 过 脸 , 伏 在 枕 头 上 , 诚 挚 地 祈 祷 上 苍 。 逐 渐 地 , 他 进 人 了 宁 静 的 睡 乡 , 这 是 一 种 只 有 大 病 初 愈 的 人 才 能 享 受 到 的 安 宁 , 一 种 宁 静 、 祥 和 的 休 憩 , 令 人 舍 不 得 醒 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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