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踢踏踢踏” ,声音拉回了我的思绪。我坐在牛车上,两个半小时了,还有十多分钟就到我预定的前客栈了,相反,一路上我并没有那么的兴奋与紧张,反而有些小小的失望。进村子的路很窄,只能用牛车将我送进去。一路上,我的耳边回响着牛拉车时的声音。“哞哞” “哞哞” 的叫唤声痛耻着我的心灵,噼里啪啦的鞭子的抽打声,让我倍感心急。真的很可怜啊!可是我什么也做不了,一边是人类的生存,一边是动物的自由。我非常的纠结,于是我便什么也没有做,默默的把口袋里的零钱全部给了车夫。
“这。。。” 车夫看着我,准备将剩下的钱还给我。我没有看他,径直向前走去,什么也没说。不知道这些多出来的钱是否能让牛和车夫今天吃上一顿好的。我想。
走了不远的路,很快就看到了一桩古老的吊脚小楼,那便是我事先预定的定的旅馆“前尘客栈”。虽说这个小楼是当地首屈一指的“豪华”旅馆,可是到了那里还不免会又些失望。破旧的老楼大概有五六层,像一个驼背的老人站在荒原之中,微微颤颤地,好像快要倒了似的。几个苗族的妇女穿着传统服饰蹲在门口吃着野果,聊着家常。
我向前走去。小心翼翼的用我那变扭的,带着外国口音的中文问到:“请问这里是“前尘客栈吗?” 第一次,那些妇女们似乎没有听懂我在讲什么,面面相觑的看着对方。我又慢慢的,仔仔细细的重复了一边。那些苗族的妇女们总算像是听懂了一样,点了点头。其中,一位会中文的妇女把我拉进楼内。
我跟着她进了屋,屋内黑乎乎的,只有房顶上的漏洞透着一丝丝的阳光。我皱了皱眉头,把注意力移回了屋内。很快,苗族妇女就带我来到了到了我的房间。一张单人小床,一个小型的红色痰盂和一张简陋的梳妆台,奇怪的是在屋子的中央还有一个脸盆。
“这就是你的房间,” 苗族妇女对我说道,“每天早上你都到把你的排泄物,洗脸水倒到门外的泥土里去,还有,因为现在是雨季,晚上经常下雨,每天早晨脸盆就会满,所以你必须及时倒水。” 她看了我一眼,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我叫婀丽,我们三个是客栈老板的媳妇,三年前一起嫁给了老板,老板现在去城里进货了,一会儿就回来,你有什么事情就跟我们三说。” 说完,她就走出了房门。
“唉!”, 我把行李放在了床边,扑通一声倒在了床上。“寻亲的旅程还没开始就过上了与以前截然不同的生活,如此简陋,过惯了有钱人的生活,以后该咋么办啊!”轻叹了一口气。“现在自己唯一的线索便是旅馆老板的电话,幸好二十年来,他都没换过电话,还把他的电话放到定住宿的网站上,非常好找。幸亏当时母亲向他要了电话,不然,还真难啊!”
想着想着,我便把行李都整理好了,坐在床上,“还是等店主回来了再问问吧!” 我自言自语道,说罢便拿起手提包,准备去外面走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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