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想看见,就要从蒙昧中睁开眼来,我想,自由也一样。
因为知性睿智,喜欢上了柴静,也可以说是因为她那骨子里的美感。因为真实可信,下意识的开始关注看见,也可以说是因为血液里流淌着的屌丝情怀。
柴静看事情,有文人的哲思,也有观察者的细密,平淡的话语背后通常都会隐藏着一股极为强大的力量,就像是一堆火。
看柴静新书发布会,柴静引用朱光潜先生的话说:此时,此地,此身。此时可以完成做到之事,绝不推诿到他时,此处可完成之事,绝不等到另一个境地再去做,此身可完成之事,必将竭尽全力予以达成。
震撼的时候突然觉得,人的生命就好像是大坝之上开出的花,俯视湍急之河流,却有着淡看沧海之情怀。
走山走水,看人看事,定点定时,以一个普世者的态度去看见,以一个认知求真者的姿态去寻找,这大概就是生活之于现实的情怀。我一直觉得,一个女人可以做到这些已是非凡,但她给予的却不仅仅如此。她会以一种温柔却有力量的话语像一个包裹了糖浆的矛一样,直直的插入内心的深处,等你拔出来的时候,总会带出几滴血,虽然疼,但却是心甘情愿的让它流。因为那些故事、那些文字、那些话,会像爱情一样让人倾心,会像暴力一样让人恐惧。我愿意理解那是一种赠予,关于心灵和现实。
自由是别人给与的,独立却是自己给与的,只有自由却不独立,只能是奴隶。这是胡适老先生的话。德国农村支教十年的志愿者卢安克说,如果一个人为了他的家人,那么他的家人就是他的后代,如果一个人为了他的学生,那么学生就是他的后代,如果一个人为了人类的发展,那么人类就是他的后代。柴静问他:你不吃肉、不喝酒、不恋爱、不赌博,那么你活着是为了什么?他却笑着说:为了言语所不能表达的乐趣啊。当镜头滑落到卢安克脚板上的鞋子时,已经撕裂的鞋底让现实闪了一下腰,有的时候,行为会说明一切,不像语言那般有限。
这是一种不可琢磨却令人想往的自由,独立而坚强,无目的的索取。
社会契约论中说“人是生而自由的,但却无往不在枷锁之中。”在社会中的人永不会摆脱机器文明的追逐,即使躲进深山老林,也会不自然的联系。细细思索而来,所谓的枷锁束缚,所谓的桎梏禁足,或许都只是像一个圆的圈,只不过这个圈有可能是来自孙悟空,给你保全,也有可能来自自己的内心,给你不解放不开明不自由。
卢安克说,板栗村里面有他的命,他已经和这里连接在了一起;天性的解放来自自我内心的思索与救赎,不是外界的力量,外界对于成长而言理应起到支撑作用而绝非决定作用。柴静问卢安克,你觉得这样真的可以改变这里的传统吗?他却又流露出天真的微笑说:只要陪着就够了。自由就是你在哪里哪里就会要你,你去哪里哪里就会欢迎你,世界这么大,我们那么小,半城烟沙,高山仰止,原本就没有什么不了的结。
我们一直都在强调自由,言论自由,结社自由,生存自由,甚至是自由之自由。
我们一直都在执着拥有,拥有热情,拥有独立,拥有生命,甚至是拥有真自由。
为此,我们努力,我们拼命,我们在风里跑在雨里淋。可当磨难险阻来了的时候,我们中的有些人开始懵懂的逃避,有些人却咬着牙选择继续。于是,有些挥之不去,有些却转瞬即逝。于是,我们开始懈怠,而后找着借口走进了下一个路口,转了弯,不再回头。可是我们忘了,颓废,是归于绚烂之后的平实,而现在的我们似乎还没有资格抛弃掉勇气走下去,用黑发送别。
我们都是自由的。灵魂能想到要去的地方,身体便会带你去到那里,这是自由;你哭时会流泪,笑时会有酒窝,会接受懂拒绝,没人可以阻拦你的意志,这是自由;你可以选择活在哪里,活在谁的眼里谁的世界里,选择生或死,好或坏,这是自由;天上有云彩,你可以抬头,地下有水流,你可以俯首,这是自由;你可以选择爱或恨,选择坚强或是懦弱,甚至可以选择国籍、选择语言,选择如何选择,这也是自由。我们其实并没有活在谁的小屋子里,因为只要心灵上开了窗,无论在哪,都会有阳光和温暖照进我们的胸膛。
不拥有,就不放弃。不坚持,就不继续。不寻踪,就不幸福。不自由,毋宁死。
有些人眩晕发昏
不记得自己出生的时辰
把生育变成妒忌的过程
给了自由一杆枪
有些人踏实安稳
愿意等世界俯下身的吻
不折腾扯淡吐下济世的唾沫
让自由成为了一类人
有些人总是有秘密
做梦都想着艳丽的际遇
悄悄把独立放在心底
让自由淋了雨
有些人假装软弱
说怎么着都不算多
割舍下来自额头的痛
其实自由他都懂
我始终愿意相信,自由不是蒙昧,而是美梦,来自现实的萌。
就像是美国独立战争时期帕特里克·亨利所说的那样:“I know not what course others may take; but as for me, give me liberty or give me death!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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