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只有我和弟弟两个孩子,身为老大的我,从小就希望自己能有一个亲哥哥或者亲姐姐,但我深知,这希望是永远没有实现的可能的,所以便仅仅只作希望罢了。
兴许是命运眷顾我这个心怀希望的幸运儿,没能给我做亲妹妹的机会,却让我拥有了一大堆我热爱的要命的哥哥姐姐。因为他们在我生命里的出现,我不再用血缘来定义亲与不亲,不会因为他们同我不是一个妈妈所生而不把他们认作我的亲哥哥亲姐姐。
今天,我想说说他们当中的四个人:芳芳姐、大伟哥、丫丫姐、玮杰哥。
我爷爷兄弟三个人,在很多年前的一次逃荒大潮中分散了,从此定居在了三个不同的地方,各自繁衍生息。幸亏现代交通和通讯技术的发达,一个家族的三个分支并没有因为时空的隔远而断了联系。四位哥哥姐姐都是三个爷爷的孙子辈后代。
芳芳姐是我整个童年时期的领路人。她带着我和其他三个弟弟妹妹上树掏鸟窝、下河抓蝌蚪、平地里打雪仗,双脚踢毽子、双腿跳皮筋、两手捏泥巴,赶着羊群唱童谣、裹着被子看还珠格格……每当回想起小时候的点点滴滴,我都幸福得像吃了蜜糖的小孩子,而五彩斑斓的童年生活,成了我自那以后写作路上源源不断的素材和动力,更让我为我拥有那么美好的童年而时时嘴角上扬。真不敢想象若是没有芳芳姐,我的童年生活该有多么灰暗。
大伟哥是众兄弟姐妹里面最具书生气息的,他从小就浸泡在浓浓的书香里,一言一行都透露着温文与儒雅,与他交流,如沐春风,如浴烟雨,清新透爽。我有时遇到想不明白的问题或是自己写了什么拿捏不准的东西时,就去向他请教,他总是极尽耐心与细致帮我解决问题。在我眼里,大伟哥是一个很有思想的人,大到国家政事、小到街头民生都在他的关注之中,且对它们都有自己的见解,不困陷于俗流。思想独立是大伟哥教给我的最珍贵的东西。
丫丫姐是一位美丽的白衣天使,她是兄弟姐妹当中的老大,大我有二十来岁,但我感觉她就大我两三岁。我直到十二岁才第一次见到丫丫姐,她圆活的眼睛会发出温柔的光,爱笑的脸上常常梨涡荡漾。在我的认知里医生都是比较冷漠与凶巴巴的,但是丫丫姐完全打破了我的狭隘认知。我观察过她在给病人看病时的样子,一丝不苟中不失温和与平易。长年累月不分昼夜地工作,我从未听她抱怨过,虽然她嘴上反驳,但我觉得她心里是很热爱她的职业的。她像春天的太阳,自带温暖,甚得人爱。
玮杰哥我只见过两次,第一次是他结婚的时候匆匆一瞥,第二次是我一个人去西宁,在他家里聚的面。因为见得少、不了解,所以在去找哥哥之前我有几分忐忑,怕会因为陌生而显得兄妹尴尬,但实际是我多虑了。哥哥虽然话少,但我们还是聊了很多很多,他陪我我去看日月山和青海湖,带我穿梭在西宁街头的暮色里,喝一碗青海老酸奶,吃一顿香喷喷的西宁火锅,说着那些剪不断理还乱的骨肉亲情。第一次在一个陌生的地方,我竟有一种久违的安定感和归属感。
我的哥哥姐姐们不是多么厉害的人物,但他们是我眼中的星星,在他们的世界里默默地发着光。也许他们并不知道,他们自己发光的同时,也轻轻照耀着我,让我感到家的温暖,让我觉得作为他们的妹妹,是一件多么幸运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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