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凌晨四点,在举特拿巷,一位喝醉酒的老妇人被一辆私家车撞倒了,负责侦讯的里克警官叫来了案发时首先赶到现场的警员问话,警员提供了一些信息,有用的只是给伤员做了急救,至于肇事汽车的类型、颜色,他都没看清。
看到这,我想你应该和我一样,为警官感到悲哀吧。但我想,你更想知道的是,这是哪里来的故事?这是捷克著名剧作家及小说家卡雷尔·恰佩克创作的《诗人》的开篇。正当我们也为这个案件烧脑时,事件有了转机。警员说:“我有一位证人。”有证人,肯定是好事,但正如警员的后半句话“可是他恐怕也帮不上什么忙”一样,这位证人当时只顾着和诗人朋友说话了,也就什么都没在意。
故事说到此,我想我们也只能把最后的希望放在诗人身上了。结果诗人给警官念了一首诗:
经过两排静立的房子,晨曦奏着曼陀铃。
少女,你为何脸红?
我们以一百二十迈驶向世界末端,或到新加坡。
请停车,快停车,车要飞起来!
我们的最爱躺在地上,
少女像朵被摘下的花。
天鹅颈、胸、鼓、钹。
为何我在哭泣?
亲爱的读者,你能从这首诗中读出些什么呢?先让我说些别的事,等下我再公布吧!
(二) 大学临近毕业,大伙谈起做过的最疯狂的事,有同学说:半夜三更在学校偌大的食堂里写诗。开始大家只当笑话听,后在县城报纸上见到了诗作和诗作下他的大名,大家才相信他所说的是真的,从那开始他便有了一个公认的绰号:诗人。但私底下我们这批好事的同学,还给了他另一个绰号:疯子。也从那里,起我的心里有了对诗人的第一个看法:诗人都是疯子。
工作后,认识了个姐姐,她身形瘦小,但中气十足。她最让我们佩服的是,她是我们圈内公认的才女。读的书多,有深度,“腹有诗书气自华”,一言一行,都让我们大开眼界。我们在她的影响下,开始买书,看书,无奈我们都没有她那份宁静的心思和会写作的天赋,大都半途而废。我常常觉得她就像矗立在我眼前的一座山,必定要仰视才可。她结识了很多文学界的写手,成了他们的座上客。她也经常写读后感、观后感,甚至写诗。我很惊讶她对诗的看法。她很喜欢聂鲁达的诗、顾城的诗、里尔克的诗……,我发现谈到诗,她的双眼会闪闪发光。她的这份热爱让我想起了我们共同的师长。
上大学之前,我从未想过大学生活有多精彩;上大学时,我也是在懵懵懂懂中度过,唯一清晰的是各具特色的大学老师。我从未想过要将一个人上课的内容全部实录下来,直至碰到我的上现当代诗的老师。他上每堂课都是空手而来,空手而去,却能将所有学生的心聚在一起,让大家不由自主地将他所讲的一言一语记录下来。他上课时能将别人的诗如数家珍地诵读出来,诵得慷慨激昂,现在想来,如果当时每人有一部手机的话,那将是同一个视频的无数个直播。而他自己的诗也从他的口中诵出,涌入我们的心田,至今回想,总觉他的声音在耳畔响起。
我的师姐和师长,让我重新认识了诗人,诗人是浪漫的,也是激情的;诗人是积极向上的,也是痛苦万分的;他们用血和泪诠释了对生活的见解,把人生的哲理蕴藏在了精练的语言中。诗人的疯是行为上激情的舞蹈,外在的疯下,是内在的清醒。所以说诗人更应是个哲学家。
(三)警官不明白这首诗和车祸有什么关系。诗人说:“诗不单是陈述枯燥无味的事实,还有自由、超现实的想象。也就是利用事实去做一些联想,这样才能引起读者的兴趣。”诗人的这首诗陈述了一个事实:在笔直的举特拿巷里,当东方出现红色曙光时,一辆速度很快的车飞了过来。这辆棕色的车,撞倒了一位女士,它的车牌号是235。
诗人的陈述是不是事实呢?两天后,警官证实了这一事实。(你猜对了吗?)
(四)当年,我是不敢触碰诗作,更不奢望去创作诗歌,后来偶有所得,也不敢在师姐面前显摆,师长的诗作专集也是和师姐聊天时才知,后买了收藏起来了。师长已仙逝,但对于诗歌创作,我还是感觉智商不够,因为诗人必须是个生活的哲学大师啊!
感谢作家、画家、译者 有趣的图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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