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走后,我开始沦落风尘。
我很久没出现了,在我消失的一个月里,应该不会有人在想我。
当我躺在阿拉斯加的小旅馆的时候,我开始回溯自己恍惚的人生。
阿拉斯加很冷,连候鸟也不愿在这里多留。
窗外的枝桠有些老,像停泊在港口的一只失修的船。
宋美雪找到我的时候,我正因为宿醉躺在床上死去。
“猫小鱼,你是准备死了么?”宋美雪一身长裙,仙气飘飘,毫不客气地指责我。
我揉了揉发涨的脑袋,发现已经死了一回。
“你怎么来了?”
“我不来,难道看你被苏哈赶出去。”
苏哈是这旅馆的老板娘,二十出头的年龄,见惯了男男女女搂着腰,在她的旅馆进进出出。
“现在几点了?”
“十一点了。你可以再晚点起,这样连午饭都不用吃了。”
“宋美雪,我记得你以前没这么刻薄,都是跟许伊人学的么?”
话音刚落,我就看见门开了,许伊人一身职业套装,踩着高跟鞋高冷地站在门口。
“你是在说我么?”
我瞅了眼七层楼高的窗台,又看了眼被许伊人堵死的房门,果断地做出了选择。
“啊哈,伊人那,你来拉,坐坐坐,我给你倒茶。”
许伊人坐在沙发上,长腿搭在另一条腿上,很理所当然地接受了我的供茶。
宋美雪在旁边翻着白眼,我转头狠狠地瞪了她一眼。
这娘么,不知道现在生活不易么。
下午,我和许伊人,宋美雪三人来到海边,冷冽的海风扑面而来。
有渔船停泊在码头,经之前苏哈介绍,说这些渔船都是出海去捕捞深海鱼和野生鲑鱼的。
除了在渔场捕鱼,也有远洋出海的渔民,一去就是经年。
宋美雪的白裙在码头飘扬,像一朵白色的海浪泡沫。
“猫小鱼,你要什么吃的,我都给你,但你答应我,不能出海捕鱼。”宋美雪转头认真地看着我,大大的眼睛在极寒的空气里像深海发光的鱼。
“你怕我一去不回?”我玩笑道。
“对,我就是怕你一去不回。”
我一时语塞。
许伊人摸了摸宋美雪的脑袋,“放心,他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我怒了,“喂,许伊人,你不要太过分了。”
靠,这女人,也太瞧不起我了,好像吃定我似得。
“我过分么?”许伊人目光流转。
“当然过分了,你穿这么少,万一冻着怎么办。来,大衣给你披上。”
强烈地求生欲使我改了口风,拿过宋美雪身上的外套给许伊人披上。
码头海风冷冽,宋美雪光溜着胳膊,气的直哆嗦,“猫小鱼你去死。”
晚上回到小旅馆的时候,苏哈告诉我们一个噩耗,房间都满客了,只能委屈宋美雪和许伊人和我睡一个屋。
这哪是委屈她们,分明是委屈我。
果不其然,许伊人宋美雪这俩妞一到房间就本性毕露,霸占了我的床。
“喂,你们不要太过分了,这床是我的。”
“哦,那现在是我的了。”许伊人脱下外套,露出白色的衬衫,丝毫不为所动。
“给我只枕头总可以吧。”我试图做最后的挣扎。
“抱歉,它现在是我的了。”宋美雪一手抱着枕头,一手拎着一只空酒瓶,笑嘻嘻地看着我。
最后,我绅士地把床让给了她们。
苏哈和我说她的旅馆隔音效果不太好,当时我还没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因为一个酒徒,是听不到世界的天崩地裂的。
直到半夜的时候,隔壁房间传来男女的尖叫声和喘气声,我才意识到事情的不对。
我躺在沙发上辗转反侧,忽然有些口干,刚准备起来找水喝,就发现许伊人和宋美雪从床上坐了起来,目光灼灼地看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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