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疫情刚有所好转,人们都按捺不住了。
工地旁的小河边围满了人,下边抛竿的是渔友,上边围观的是看客,渔友悠然自得,看客看得心痒。小河两岸,三米一个窝,五米一处竿,此起彼伏,那场面,好不壮观。
“老兄,这河里有鱼没鱼,我在这儿看你半天,你这鱼护里还是空空荡荡的。”一个闲不住的看客对着渔友发牢骚,一副你还不如我的模样。
“说什么呐,你行你自己来啊,没看见这周围长枪短炮的,一边去。”渔友没了刚才的悠然姿态,瞅了眼空空的网兜,烦闷不已。本来准备收拾家伙事儿,却又抬手看了看时间,才三点钟,早了点,于是又坐下抽了颗烟,嘴里哼着小曲儿,“我本是,卧龙岗,散~淡的人”。
第二天,我又来了河边,今天有雨,淫雨霏霏。这天气好,适合钓鱼,昨天见过的大爷对着旁的人说到。照例是三米一窝,五米一竿,渔友们说旁的人不太懂这钓鱼的乐趣,我反正不太懂,不过这架势倒是像打卡上班一样。这样的鱼竿阵,鱼跑得出去吗,我很好奇。
大爷今天找了个好地方,独门独户,就是矮了点,怕涨水,不过大爷人老胆大,颇有点孤舟蓑笠翁的感觉。我蹲到大爷跟前,也不吱声,就进进看着,一是怕大爷掉下去了,好搭把手,二也是看看这大爷到底有多大能耐。
“小伙子,抽烟不?”又一次抛竿入水,大爷给我递了根烟,我婉拒了。大爷仿佛来了兴致,给我讲起了钓鱼经,从鱼竿到钩到线再到打窝子找钓点,我听的云里雾里,只能一直点头。
鱼竿动了,大爷信手抄竿,又是“死光皮”,这条河里似乎就没有别的鱼了。我心里正吐槽,大爷开腔了,”这鱼也不错,指甲把鳞一刮,内脏一挤,拿盐腌咯,晒个蔫儿干,用油炸得酥酥脆脆,下酒到位嘞。”
大爷是会生活的。
河里的鱼会被掉完吗?我不知道。但是我想如果兴趣变的像打卡上班,会不会也没那么快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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