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死,是一个很大的话题,我也从来没想过要谈论这话题,大部分人尚且不能接受生离,更何况是死别。
中国人比较避忌谈论生死,因为过于沉重,所以没到那一天,我们都不愿面对这份沉重。
在我们花样的年华里,也许并不太能想象死亡会是什么样子,也不太能理解死别是怎样一种心情。但死亡始终是一个自然规律,即便将来有一天科学能使人长生不老,我们也终究抵不过时间的洪流,生命终究长不过时间。
14年的时候,我有幸去北川参加了一个救援的海选和培训,去看了汶川地震的遗址,第一次很直观的感受到生命的脆弱,第一次那么近的触及生死,时隔六年,我在现场依旧哭得稀里哗啦,无法想象遇难同胞的亲属是如何承受这份伤痛。北川是个山青水秀的地方,我爱你的山高水长,愿你从此风平浪静。
我不想去讲述什么生死自然丛林法则去吓唬谁,也不讲什么生于忧患死于安乐的大道理。我只是感慨生命其实顽强也脆弱,死亡离我们并不是那么遥远,就像许多人说的,明天与意外哪个先来还未可知。希望我们能学会珍惜,珍惜当下,珍惜身边的人。
没有人会在你的生命中出现两次,这样你也学不会珍惜吗。
马东在奇葩说回忆突然病逝的父亲马季这样说,“父亲走得突然,没来得及见最后一面。大概是父亲去世三年后的一天,我梦到父亲说,‘我今天才真正走了,很高兴跟你做一世父子,有缘再聚。’我不信,我父亲在去世当天就已经走了,他一呼一吸之间他就不在了,我觉得是我自己跟自己说的,我自己的潜意识放掉了我自己。”
前几天得知,我的一位旧友走了,走得突然,以至于我接下来的好些天,心里都有一道坎过不去,我一直在想这道坎是什么,直到我打开了与他的对话框发现上一次对话是在去年,我曾说有机会一起推杯换盏。才明白,那一句有机会成了空话,突然的不辞而别往往就在那句“有机会”之后。
也许不辞而别最是让人无法释怀,最后都留下遗憾。那天电话里与母亲聊到旧友去世,一向活跃的老人家也沉默数秒,告诉我从容说再见确实很难,愿能珍惜当下一切。那天另一个朋友告诉我,活着其实都不容易,死却只有一个消息。
我还是更喜欢十几岁的我们,醒来是背着书包骑着自行车,永远期待下课的十分钟,把汗水留在球场上,永远不明白生命的真谛,不用在意生存之道,不必对生死心存畏惧。看顺眼的就是兄弟,看不顺眼的叫路人。多年以后,即便没什么交集,但你是我曾看顺眼的人,我相信那边只是平行世界,我会一直记得你。
再引用当代诗人臧克家的一句诗,“有的人活着,他已经死了”。我没有上升到民族主义层面,我只是单纯觉得这句话同样适用于现在的大部分人,适用于十恶不赦之人,适用于只懂盲从没有思想之人,适用于只有利益没有情感之人,适用于只有虚度没有贡献之人。比方说地沟油苏丹红毒奶粉瘦肉精假疫苗。
论及生死,愿你我从容。从容于亲人间能互相温暖尊重,从容于朋友间能互相慰藉扶持,从容于恋人间能彼此珍惜坦诚,从容于行走四方能与人为善是非爱憎分明,从容于珍惜当下不畏将来不念过去不虚此行。
愿在我们即将老去的那一天,山还是山,地还是地,深海一样湛蓝,绿草也茵,脱下常日的假面,从容奔向梦幻的疆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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