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奖日那天,我们随机找了个彩民出来抽数字。我记得数字依次是19,7,8,33,24,12加上10.
我正在屋子里哼十八摸,心想这次赚的十拿九稳。一阵急促脚步声,来的是王留。“谢老板,大事不好。有个娘们儿投了30倍。现中了头奖。咱们得赔人家300两银子。真正大事不好!”
我瞬间就蒙了。这特么是老天爷故意玩儿我的吧?
听得朱玉怜说:“妹妹,这是200两银子。余下的100两,我们先欠着好不好?”
那女的已经在冷笑:“可以,烦先打个欠条吧。利息也少不了要算的。”看客里的闲汉少不了起哄,说什么庄家赔不起,会赖帐之类。
朱玉怜道:“好。这就写着。”
我悄声问王留,“这女的你看是什么路数?”
王留低声说:“是个女冠,叫魏玄机。二十七八岁吧,带个女童。女童叫小蔻。十五六岁,两个模样都标致的很。但都是冷着脸子”。
我问“什么是女冠?”
“就是女道士。你这都不知道?”
“确认下。我怎么会不知道。我上知天文下知地理中晓人和,前知500年,后知500年,哼哼。”(我这真不是吹)。
我大声对说:“主意是我出的。欠条我来写吧。”
那女的估计在打量我之后很轻蔑的德行:“你?我还是相信朱老板。”
我说:“这位女侠,小可有几句话,能否私聊?请移步到我里房。”
有人逗趣说:“好汉,别和他们去,小心他们害了你”。
那女的却说:“怕你呀。”
落坐之后,我说:“女侠,你能不能告诉我,你是怎么买中的?该不会是你死去的太爷托梦给你的吧。”
那女冠说:“这关你什么事?”
我哼了一声,“我现下突然觉得这事儿好不蹊跷。那开奖的人莫不是和你有一腿吧?”
我话没说完,就又有了熟悉的感觉。麻的老子又挨嘴巴了。
我大怒:“王留!大伙上!把这娘们儿捆了送衙门,告她们骗钱!”
王留答应一声,那女道士说:“且慢!我告诉你好了!”
我说:“麻溜的,拜磨叽”。
魏玄机说:“我是用遁甲九宫算出来的。”
我冷笑说:“你骗你二大爷呢?老子就是业内人士,我说这些玩意儿就是骗人的。”
魏玄机冷笑说:“就你那三脚猫功夫,也配称业内人士?遁甲之奇,古已有之。三国志吴书赵达传记载,赵氏擅九宫一算之法,能射飞蝗之数,应机而成,无有不中。唐桑道茂屡有占验,史书说他擅太一遁甲之术。本朝刘太保与田司徒,六壬遁甲无不精通---”
我说:“打住。”。回头对王留说,你找把米,撒地上,让她算。”
王留取了一小把米回来,撒在碗里。然后小声对我说:“那女的拿了支箸,横三竖四的瞎比划呢。”
很快,魏玄机说:“95粒”。
我说:“数”。小蔻上前两步,王留喊住她:“我来”。
然后一五一十,十五二十的数完说:“95”。
我十分惊奇。心说这要是陪我穿回去,那我不发财了。
于是扑通一声跪在她面前:“师父你在上,受徒儿一拜!”
那女道士有点不知所措。“我怎么能收你?”我说:“女侠,不,师父,弟子诚心拜师,希望光大玄学术数,耿耿此心,有如日月。我对师父的敬仰有如泥石流,一泻千里,又好比地震,不可收拾。-----”
以上省略一万字。总之,在我死皮赖脸之下,魏玄机说回去考虑一下。并且拿了我的欠条。
送走了她之后,大家开始清算我。杀二爷的债没了戏,现在又欠了更多的债。我说:“你们也不用骂我这样厉害,用不用这么现实?一个时辰前我还是功臣救星呢,现在怎么这么快成了扫把星了。虱子多了不痒,债多了不愁。我还有办法“
有人哼道:“只要别再坑我们就好了。”
我说:“我原来是做豆腐的,但现在做企业怕是不赶趟了。不过整个发明卖钱还是可以的。”我忽悠很久,终于让人请来了铁匠和木匠。跟他们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做了个简易的自行车。因为没有橡胶,也暂时做不了链条。这个就是一个要靠脚在地上蹬的简易自行车。我们订坐了马车轮,然后坐出来出去示范。轰动了整个大都。最先订货的是色目人。就是西域的,波斯人,还有威尼斯的美女。。。
总之,叔在元朝终于成了成功人士。
但我觉得我目前这个算卦佬明显已经不适合现在有点儿小钱的我,琢磨着如何找个理由洗白自己。
朱班主让王留带着我去买结婚的蜡烛,我顺便散散心。我和王留说:“兄逮,其实我---我想说我只是灵魂出窍恰好找了这壳,还没等我说,大街上响起敲锣声和女人惨叫声,我忙问端的。王留说萝卜道士和白菜和尚正在做驱鬼的法事。现在正在“杀鬼”,是纸马店阴老太说她儿媳妇归氏鬼上身了,说自个不是自个,结果被道士灌狗屎,吃香灰,拿桃木剑打的那叫一个惨。然后他问我:“谢老板刚才说什么?”我吓了够呛,忙说,没什么。
网友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