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啸马奔,勇士归来,却晚了一步。
9站在熊熊大火前,愤恨不已。他跳下马儿,仔细地看着周围的痕迹。
可惜,可惜,老天未助,只顾着自己的悲痛,疯狂地释放着。雪下得更大,遮盖了所有来去的痕迹。
9还是发现了那个深坑,他瞬间明白了敌人的方法。
他举目远眺,生死未知,方向未知。他们该何去何从?
“主人一定还活着!走!我们分两头去找!”9说道。
风雪夜奔,却无了踪迹。
梅普、晓朗早没了睡意。二人静坐于洞口,望着雪色茫茫。而在一旁的28酣睡无碍。
“现在只剩下我们两个人了。”梅普拿起一根木枝,豁着地上的石头,边说道。
“只剩下我们两个仇人了。”晓朗说。
“你还想不想报仇,现在是一个很好的机会。或许谁也走不出这个森林了。”这话并不像梅普的风格,但确确实实从他的口中说了出来。
“想,但不是现在!你得跟大家一起回咱们的两个岛上。只有到那个时候才是了解这段恩怨的时候。”
“哈哈——”梅普放声大笑。
风雪无情,人又有情?情为何?恩与怨恨又为何?人是自私的?还是无私的?或许哲学家也没有个解。但在梅普、晓朗的心中却已经有了一个相对清晰的界线。
梅普将右手上的树枝一扔,伸出了有力的臂膀,说:“来!咱们约定!一定要回去!只要回去了你尽管找我报仇!”
晓朗也伸出了臂膀。二人双手紧紧对握,表示约定与信心。二人坐了许久,终于躺了下来。
风雪的暗夜,一个人影悄悄,他无惧冰冷,久立于树后。他却不像失眠人,却映雪无眠,趁夜狂奔,欲踏行百里,来到这里。他诡异地一笑,心中早已探清这儿只有三个人,正是下手的好时机。他轻轻地向远处的伙伴打了暗号,准备了行动。
那洞口处放着三张今天打得的鹿皮。而洞口却高悬于上。部分物品原在马背上驮着,而9走时将马背上的东西全部放在洞口下方。而只有贴身的武器、御寒衣物、干粮等带入了洞中。
那人影听紧紧地竖起耳朵,听到了呼噜声此起彼伏。其实,这晚的风是一个干扰因素,而28的呼噜声也是一个干扰因素,并不能听清到底几人在打鼾。但那人影却万分高兴,自信满满地欲将物品搬去。
在大约300米处,一辆雪橇正静静地等候着丰收的喜悦。
只可惜他们只有两个人,太少了,对于这些货物来说,一次只搬了四分之一。
大雪之上拖出了一道厚厚的印迹,风雪努力地帮他掩盖着。
那人影兴奋地将货物搬上了雪橇,然后二人低声细语着,然后一人影继续拆返,另一个人在雪橇上等着。
弓箭无情人有情,在风雪的夜像一个鬼魅,悄然而击。而恰在此时,却有一阵狂风肆起。不知是风吹推了人,还是风移动了箭的方向,那一箭失了准头,偏在了那人影的右肩膀上。
却闻几狗吠,另一箭射出,寒光惊动了灵敏的雪橇犬,闻而欲动。雪橇人等候的盼儿早已警觉,迅速调整方向,拖着货物,消失在茫茫的森林雪夜之中。
那人影像激怒的野兽一样,将自己的肩膀的箭拔出,任血肆流,滴在白雪上,变成红雪。
晓朗早已跃至其近身,执剑相向。那人影左手突然露出了寒光,一把短刀执手,毫不示弱。
剑起直击眉心,短刀伸臂相格。
“晓朗,先留个活口。”刚刚放下弓的梅普向晓朗喊了一声。此时,28像从梦中惊醒,一时仍分不清是梦境还是现实,左右顾盼。而在一旁的梅普并没功夫搭理他。
剑锋映雪,三五之下,便将那短刀挑落在雪上,大雪便将其掩饰。
晓朗迅速用绳子将其紧缚,却未能将其心神束缚。梅普轻步踏雪而至于前,用手指了指货物的方向,然后又指了指刚刚雪橇逃跑的方向,而那人影却只轻轻一笑。
笑也许是世界是最通用的语言,笑声可以感染到身边的每个人,而他的笑却带了几丝轻蔑,几丝可恨,又有几丝豪壮。
晓朗心生怒火,一脚踢在了他的腰腹处,随之便仰面倒地,而他的笑声随着惯性没有随之而停,逾越了稍许。
梅普一把将其拉了起来,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而换回来依旧是狂妄的笑声。
“让我一剑杀了他!”晓朗气愤地说道。
梅普摇了摇手,慢慢说:“不要杀他。你不觉得他们跟我们很像,过着原始而平淡的生活,只不过咱们在太平洋的小岛上,而他们在所谓的美洲大陆上。”
“他偷走了咱们的东西。”
“那些东西本来也不属于咱们的,那是那些白人佬的。”梅普说着,看着远方微微亮了的天空。
“难道放他走!”晓朗心有怒火。
“放他走!”梅普的这句说得够轻淡,也够干脆。
梅普已漫着步子回到了山洞,收拾起了行李。
晓朗又踹了那人一脚,也未将其松绑,头也不回地回到山洞。
那人影心中有一丝疑惑,却未来得及多想,迅速奔走。
天有难测,人有未知。那人影刚奔走了有20米远时,一箭飞身而刺,穿过了他的咽喉,便倒在了地上。
“哈哈!你们这两个笨蛋,竟然放他跑!他如果回去了,不是很快找我们麻烦。”28收起了弓,然后愤怒地说道。
梅普这才回过了神,三两下将28的弓、刀坠地,三五拳亲身,而其毫无还击之力。
28用手轻轻地擦了一擦嘴角的血迹,愤怒地说:“结束了我会告诉9,也会告诉1,告诉福特的,你们这些叛徒行为。”
而这一次,梅普没有再挥动他的拳头,而是笑了,大声地笑了出来。他觉得28可笑,觉得这个世界可笑。为28悲悯而笑,他已经丧失了生活的方向,完全成了白人的奴隶,没有了自我。
“晓朗,收拾东西,咱们走!”梅普对晓朗说道。
“你们不能走,得等大家都回来,咱们得在这儿看完东西。原本让东西被盗窃就是失职,现在还想一走了之?”28这时已经拿起了枪。
“我们只带上我们的,你想在这看完留下吧,剩下的东西全留给你。”梅普头也没转地说。
“放肆!叛徒!”28大声地喊道。
二人的眼神并未碰触,只是一瞬间,还未待28将枪放平,梅普已一把将枪夺走,飞旋一脚踢在他的胸口,仰面倒地。
“最后再问你一遍,你走还是不走!用你的脑子好好想想,已经有一个人用雪橇把东西运走了,他们如果还有人的话肯定很快会找过来的,到时你就等死吧!”晓朗蹲了下来,一手紧紧地抓住28的胳臂,认真地说道。
28慢慢坐了起来,看了晓朗一眼,又看了梅普一眼,稍稍停顿了几秒,然后点了点头。
晓朗轻轻一笑,说:“好!你把东西拖上。”
三人将印第安人的尸体用雪掩埋好,然后砍了一些树枝,做成了一个橇板,将东西放在其上,由28用绳子拖着前行。梅普、晓朗只留近身的武器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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