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中年男人,他觉得不显粗鲁的拒绝一个女孩的最佳方案,就是直接问她嫁不嫁,以一步到位的极端方式试图击退年轻灵魂里,对婚姻怀揣的不安,那股动荡感犹如夏天的太阳,冬天的寒冷,各具特点,也咄咄逼人。
然而在他没有任何行动之前,依旧每晚享受着年轻姑娘的电话,里面传来轻快甜美的声音,诉说着一日的美好和对来日的期许。她呵呵的笑了几声,清脆如铃,她赞美了晚霞,在暗与不暗的交界处,在即将沉睡的城市中央,她抬头,透过重叠的枝叶,不经意的望天,想念有些距离的中年男人,想念他文字里行走的傲慢和任性,甚至是那种被标榜了高度的无礼。
既然想到了拒绝,想必这个男人是无法接受这段感情的,毕竟,他们之间的距离,是半小时车程到达不了的,是两个小时机程到达不了的,也不确定,那几句情话,走得进走不进那颗略显苍老的心。
我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但我想,他应该是快乐的。
时光踽踽,中年男人在傍晚时分,脱掉了早晨穿的衣服,脱掉了走了好几公里的鞋子,却脱不掉来自社会的压力。他说,这个社会给予同性恋的宽容度是大于单身中年人的,作为社会的一员,他必然的要承担这来自社会的压力。
我不以为然。
我以为文人在读书的过程中,是在习得更宽广的思想状态和生活方式,这样,他们心中的奉养的灯也会想照亮别人。我也以为文人在写作的过程中,是在褪祛大众习俗中不怀好意的眼光,这样,他们便会忘记来自别人的眼光。
我说所有的年轻人都喜欢恋爱的感觉,婚姻带来的安定的同时,也带来最大的不安。他回答中年人也是。这或许是主动在和强大的传统做碰撞运动,我们都不是最大众的年轻人和中年人,所以不声张恋爱主义,像吐出来的烟,飘荡在空气里,无声的消失。
那么,他为什么要用无法束缚自己的东西,去逼迫别人妥协,以获得自己意想到的结局。
突然想起来很早之前,我们关于相亲话题的对话。
他说他不喜欢相亲,相亲是虚伪的行径,为什么要相亲呢,彼此都陌生,单单凭借几个小时的接触,是不足够用来了解一个人的。如果非要相亲也好,邮件互换照片,看的顺眼就扯证,看不顺眼就相忘于江湖,权当没有这回事。
那瞬间我又想起了另一个关于他的段子,有次我递给他零度雪碧,他说我虚伪。我被“虚伪”二字搞得摸不着头脑,想喝一罐带气的水又不想变胖,零度雪碧恰好满足了我在口感上和生理上的需求,何乐而不为,更开心的是我分享给他,他却指出这是虚伪的。
他认为,想要的是雪碧,却用零度雪碧的口感味道来代替,这就是虚伪的。
这件事情上,我恍惚明白了他的恋爱婚姻观。恋爱和婚姻是两件事情,只要互相干涉,就是虚伪的。比如说相亲的过程,这种面对面本是在恋爱事件的范畴里,所以不该在婚姻的谈话里。而关于婚姻,只需要一个决定,结还是不结。
零度雪碧也是一样,仿佛不允许阿斯巴甜拥有同样的口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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