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那马王氏要二赖杀人,二赖一听,不由得打了个冷颤。又心想这憨婆姨必是妒火烧糊了脑子,在这里说梦话,待我劝导劝导也就是了:“这人岂是随便杀的!教训教训也就是了!”
那马王氏听了,冷笑一声,咬牙切齿道:“不杀此二人我死不瞑目!”
二赖见马王氏一脸凶相,知是她真个动了杀心,心中不由得还怕起来,脸上却仍是竭力的装着无事一般,上前搂住马王氏道:“娘子莫要动怒。想那奸夫淫妇作甚,还是眼前的光景要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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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这马王氏守寡多年,最是在这色上吃紧。平日里天抓地挠的到处找野汉子,只还是不够。今日二赖未来时,她便情难自禁,躺在炕上自己在那里扣弄,此刻二赖好端端一个汉子放在身前,如何不好好受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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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二赖非不用蛮,还一心精耕细作,却是往昔所没有的。那马王氏便在二赖身下便喘息边问道:“你这没良心的!往日从未这般侍候过奴家,今日如何这般殷勤?想是又去哪里学来的!”
二赖虽是惫懒人物,但却是头脑精明,方才听马王氏信誓旦旦,赌咒发狠,一心只要杀人,实是吓的怕了。此刻他如此这般的侍弄马王氏,不过是存个王顾左右而言他的意思,好划分她的杀心。此刻听到马王氏嗔怒他,二赖便歇下嘴来,仰头望着马王氏道:
“娘子哪里话来!我虽是平素偷鸡摸狗惯了的,对娘子却是忠志不二的。心中只有娘子,哪有什么旁人!我不过实实爱娘子爱的紧,故才如此这般!”
那二赖满口喷粪,却奈何马王氏只是闻着香,只道二赖真是对他一片真心。想来这世间妇人是耐不住男子的花言巧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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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马王氏又丢了一次,正在哪里心满意足,却听见二赖鼾声传来。马王氏顿时便怒气填膺,便连意犹未尽也不要了,抬起腿来,照着二赖那话儿就是一脚。
二赖此刻正睡的憨实,只被马王氏一脚便踩的跳将起来。那马王氏还要扑过去打他,被二赖一把搂住,忍着疼痛问道:
“此刻夜已深了,娘子怎的还不睡么?”
马王氏啐了二赖一口道:“大事还未议定,怎的就要睡了!”
那二赖已听出了八九分,只是装楞,道:“甚么大事?再大的事明日再说不迟,今日且睡了罢!”
那马王氏只是不依,指着二赖鼻子骂了半晌。
那二赖情知躲避不过,便拍了一拍炕头,大喝一声道:“即是娘子要这般做,少不得我周某人做一次行侠仗义的侠客了!”说毕还摇头晃脑的,硬要挤出一丝豪气来。
马王氏听罢,再不说话,便下炕真个从柜里摸出一把短刀来,在灯下用褥子抹了抹刃,便丢在二赖面前。
那二赖虽说如今是个街上混的赖子,说到底还是个文人本性,做做偷鸡摸狗的勾当胆气尚还有余,若要他去杀只鸡,奓着胆子或许还敢,但真要让他去杀人,那是万万不敢的。此刻他见短刀真的仍在面前,只见寒光一闪,便再也装不住,打着抖颤声道:“娘子三思啊!难道真个要杀人的?”
马王氏见二赖前勇后馁,不由得好气又好笑,啐了一口道:“呸!你个没骨头的怂货!早看透了你是个烂皮囊没用的!”
二赖见状,脸上也实在挂不住,心想:我便是真个不敢杀人,莫非连骗也不会骗了的吗?今日不如虚与委蛇,且应承了她,顺便唬她几个钱花花,看待怎地!想毕,便开口正色道:“娘子哪里话来!我便是与你耍耍,逗你顽的!莫说杀他二人,便是要我去紫禁城杀皇帝也没有不敢的!”
马王氏见他这样说,便半信半疑道:“此话当真?”
二赖道:“我周怀文何许人也?便是旁人不知,难道与我这般情深的娘子你也不知么?这杀人是容易的很,只是……”二赖说到此处住了嘴,装成一副高深莫测,欲言又止模样,似有难言之隐。
那马王氏见状,急问道:“只是什么?有话你尽管说来!”
二赖看了马王氏一眼,干笑了一声道:“倒也并非什么大事。只是娘子你想,我若将那二人杀了,官府必然是要追究的。按说凭我的手段,杀两个人真如踩死两只臭虫一般容易,定能做的神不知鬼不觉,不会留下一点蛛丝马迹。但人又都说人算不如天算,万一我哪里做的不机密,到时被人追究起来,少不得我要浪迹天涯了!不仅娘子难以割舍,就是我还有一位远房年迈的叔叔也再无人照顾。我不能尽孝,总得给老人家留下些养老的银钱!娘子,你道我说的对与不对?”
人常说好良言难劝该死的鬼,那二赖绝门独户,哪里还有什么远房年迈的叔叔,便是牛腿马胯上的外甥也无一个!那马王氏被二赖一顿云山雾罩的胡说,尽说的她信了。以为二赖真是个仁义孝顺的汉子,便一边热着眼窝说话一边打开了后炕墙上的壁柜:“早知你就是个知情有义的汉子!”
话甫说毕,已从壁柜里拿出了一个红包袱,打开只见金灿灿一片,却是一根一根拇指粗细的金条。
马王氏说道:“你若是能帮我办成这件大事,莫说是金银随便花,就是我的人你也随便用!”
说毕便赤身裸体,四仰八叉的躺在炕上。那二赖看一眼金灿灿的金条,又看一眼赤溜溜的马王氏,只觉一阵目眩,一阵头晕……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戊戌正月十四于南川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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