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把伞混入雨中,走廊上已空空荡荡,黑云密布,走廊已若一张牙齿零落的口,牙缝间,还有个小孩,像是塞住牙缝的菜叶,依靠在廊柱上。
他在等谁呢?雨女催动织机,丝绸铺撒天地,分不清那绿的是雨,还是草色叶影。云压四野,雨笼人伞,色彩斑斓的伞,早已融入丝绸,像是锦上的花纹,随着锦绣流动,已再看不清。
小人儿终究还是动了动,是啊,牙缝里的东西,哪有常在的道理?
墨绿的书包遮了黑亮的头发,化作丝绸上的斑点,向着远方去了。只是,黑洞洞的口里,似是还有一个模糊的影子,倚在牙柱上,在等待着一把接他的伞。
成长只是一趟无尽的减法吧。等到肉体老去,灵魂沿着脚印,一个又一个,捡回我们不知何时,丢在各地的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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