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有一个人将一根三丈长的木头树立在国都的南门外,招募百姓说:“将此木移到南门的给十金。”百姓对这种举手之劳即可获得重赏的事,感到很奇怪。大家都在围观,并无人搬移此木。此人又下令:“有能将此木移到北门的给五十金。”这时,才有一个人出来将此木移至北门,果真给了他五十金。
没错,这个人就是卫鞅,又叫公孙鞅,他为秦国建立不世功勋,被封在商地,被称为商鞅。商鞅用徒木立信的办法,取得了百姓信任,然后获得了极大的群众支持,从而完成了影响两千多年的商鞅变法。
但,徙木立信究竟是什么呢?我们不妨思索一下。服从搬木头就赏赐重金,这个命令从本质来说是极其荒谬的,所以百姓们一开始也是议论纷纷不敢相信。
但是后来百姓发现,只要无脑服从这个命令,不要去动脑子思考,就能得到赏赐。通过这件事,法家人士向百姓们传达了一个明确的信息,你们不需要去思考,也不要去思考,不用判断是否合理,不需要你自己的评判标准,你只需要服从,听我的,跟我走。
从这里出发,可以建立绝对的具有引导性的权威,只要听话就有奖励,不听话的会被惩罚,所以到最后百姓就只学会服从了。这就是法家追求的绝对境界。
一个不需要思考的社会可怕吗?但是你要知道,这仅仅只是个开始,这个影响延绵不绝,直至今日。
我并非批判商鞅,站在历史潮流的上帝视角苛责一个当时的相对进步人士是非常失公允的。他做的很多事情于当时、于现在都是进步的。譬如刑法不避权贵,他甚至不惜豁出未来的性命,把公子虔的鼻子割下,把当时的太子嬴驷深深得罪,来维护法律的尊严。如此执法公开而严明之人,而今安在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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