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是那么灿烂,灿烂的的有些耀眼,天地是那么宽阔,宽阔的脚步舒畅,信马由缰。
青草绿树、众花芬芳。蓝天白云之下放不下了田成海一颗愉悦的心,恣意的妄我。
上学也不再是田成海同学的负担了,而变成一件热爱的事情,自从重回正轨,再当小“鸡”头之后,一切变得不一样,虽然小压力就如龙山一样大,可是其中滋味艰涩并偷着乐!
至于漫漫上学的路,上山下山、过河穿林;迎着风雨、步着雪露,在这当中真的是各味俱全,而苦乐之趣自是必说的。
我上学要翻的山平平无奇,远远看去,一个大大的土疙瘩上丛生荒草,没有太多惊喜,翻过山是一条小峡谷,竟然有水有林木,南北长二里地的模样,倒是峰回路转,千百景色。
说那春来冬去,夏花秋叶,景色还算说得过去,这小峡谷有个拗口的名字叫:“嘛牛毛槽”,虽然拗口,但这是我所理解、所读过书里景色,诗词中描写情景的唯一参考。
真的是祖国山河美丽汇于此小峡谷,何其壮哉!
再说那春色微醺。
每年都后知后觉于四月底,草木萌芽初动土,柳梢杨枝叶悄展。
阳光的和煦、春风吹动柳条如丝。一切美好的有些慵懒,想晒太阳的慵懒。
我们也开始手拉着手,蹦蹦跳跳的去上学,和春争风,多多沐浴温婉的阳光,那阵欢笑惊得树芽提前发,草木见绿。
“麻牛毛槽”河沟里未曾融化的冰所剩无几了,覆盖着许多淤泥,融化的冰水合着泥浆奔腾,时不时阻挡我们的路,这会就是使劲表现我们男孩子时候,脱了鞋子卷起裤管,扶小同学携女同学们一一趟过浑浊水沟。虽然冰凉的呲牙咧嘴,但还是表现出男孩的大无畏。
虽不是千辛万苦,但也困难重重的到校,又要开始一天的学习生活,“梅花鹿”尕录早在那里拿着课本,摇头晃脑的背课文,一眼的得意,见我了背书的声音更大了,偌大的学校好似容不下他一个人的样子,我抠腿上残留的污泥摔他,他跑我追,一院子的鸡飞狗跳。
早读,是在正式上课之前的这段时间,复习昨天的学习内容,预习今天的课程。
或背诵或朗读或预习,充分利用早上的大好时光。早读相对比较自由,不一定在教室,可以到操场、可以去教室后面教师宿舍区域,不出校园就行。
你看,有坐在石头上的、有坐地上的、有坐树底下的、有坐花园墙上的、有边走边读的,总之是你不要贪玩,不要打扰别人怎么都可以。
我是闲不住的,就是走读的。边读边拿小石子敲男同学的头,或者给那个女同学送个毛毛虫,听后面传来山羊上拔毛一样的惊叫声!
以至于我走读到那,他们就像防贼一样眼巴巴的看着我。最后还是老师有办法,画个圈就让我呆在圈里,于是我就眼巴巴的看着圈外,花园里蜜蜂、蝴蝶飞来飞去,路边的青草长的那么老长。
挨到早读结束,正式上课,在班主任声震屋顶的上课声里,窗上玻璃嗡嗡的,我感觉我耳朵麻了,整个世界在摇晃。我们就是在知识惊涛骇浪里颠簸,还好,我觉得既然是知识的海洋,颠簸是有道理的。
在这震颤里,短暂的春天走了,热情的夏天来了。
心,无处安放!
在一阵阵闷热与枯燥里,我们寻找自己的项目,我们渴望自己的玩耍、自己的快乐。
这其中最乐此不疲的估计是“闯祸”,这里的“闯祸”意思是,干些大人们不允许或大人们极力反对的事,或者是学校和家长共同打击的事情。
比如偷偷的去打搅洗(游泳),比如打仗的游戏,那种头破血流的干仗,一般都是我们五队的和二队的干仗,互相扔土坷垃,扔石子!好似枪林弹雨,在战斗里成长。有时候还偷偷用弹弓,那就更是战斗升级了!
再就是偷老太太们天天看守的豆瓣和萝卜,还有那芫荽(香菜),因为有萝卜就得就着芫荽吃,偷了就跑,我们跑的快,远远听见老太太们的责骂声,这还不算完,我们和老太太们玩捉迷藏,天天想着法的偷。
急了,告老师了!
全校开大会,又在台上念检讨:
“尊敬的老师和各位同学们,由于我们的嘴馋,去偷了庄子里的萝卜和其他蔬菜……这是一种可耻的行为,对学校、班级、个人造成了恶劣的影响……辜负了老师们的期望,在此向老师们和同学们检讨,希望各位同学引以为戒……”洋洋洒洒一大篇的检讨。
我作完检查,看着下面同学们脸有微笑,不怎么以为偷点萝卜是大错,他们在下面偷偷的笑,还学我们前赴后继的去犯这种错,回来再作检查。没办法,学校来年就组织全校师生自己种,以班级为单位划一片地来种,偷自己种的萝卜就比较没味了,这回彻底地再也不用作检讨了!
自从萝卜自产自足后,没有了以前的味道,味同嚼蜡。于是我们又出新的幺蛾子。
天气热的时候,跑学校后面龙山上的水渠打搅洗(游泳),一来二去怎么就传到班主任老师耳朵里了,全校的老师和我们一起躲猫猫。
从后山回学校的路只有一条,也是村里人去地里干活的路,一直从后山地里延到村里,往左一转就是学校了,于是老师们在学校拐角等我们,“腾”“腾”“腾”的一顿跑,急惶惶的撞进老师们的怀抱,只听的“咔”“咔”“咔”的一顿敲,男老师们拿木棍子专门敲小腿,那个疼啊,叫疼的飙泪。
学精了,又开辟第二条路,从学校后墙翻进去,虽然后墙比前面低许多,但也有两米多,就顺着后墙角往下溜,时间久了,土墙上一道道的印子,老师们又守在墙下面,又是一顿“咔”“咔”“咔”的敲打。
终于打怂了,打完还得叫家长,这就严重了,于是再不去打搅洗了,那是危险活,又得冒险不值当。
于是又利用放学的时间,捉鱼摸虾,与那条叫“麻牛毛槽”的峡谷竹马青梅。草长莺飞的季节,拿弹弓追逐低飞的鸟雀,从来都是空空如也,还是乐的屁颠屁颠。
百花怒放的时候,偏执的林间小溪边守那小蓝花的开谢,还年少的莫名怅惘……终于眼看的叶子打着旋——飘落了,才知道,幽蓝幽蓝天空中一声声的悲切是雁飞!
呵,秋收尾声了……
野生的果子被我们和鸟雀们啄食伤半,于是不再留恋荆刺树丛,跑到打碾场上和伙伴们追逐,扑倒在大人们扬好的麦子堆里,嗅那满鼻子阳光的味道。
冬天极其的无聊,我们尽可能的让它有聊起来,排成一长排靠在向阳的墙根晒太阳,游戏开始:互相挤,把你身边的人挤出去,于是你推我搡乱成马蜂窝了,招来各位老师的“问候”作鸟兽散。
精彩而担惊的地下活动开始了,最诱人的就是耍钱,拿着一分、二分、五分的硬币玩各种输赢的游戏,或吹、或砸、或滚、或摔,各种玩法各种手段各种遵守的规则,有望风的,有玩的,有看热闹的不一而足。这是受到家长和老师严打的娱乐,因为有些同学沉溺其中不自拔。
为了不让我们在其他娱乐小路上跑偏,学校组织了好多好多的课外活动,
农历三月三,放风筝。
家人帮助下用纸篾扎成各式风筝,粗笨了些,愣是飞不上天,在那新翻的地里撒欢的跑,直到支离破碎了,光秃秃的剩个框框,只能眼巴巴看着别人家风筝轻飘飘的飞,凑的跟前小声的央求给自己放一下,小伙伴们也大度:“给,慢放快拉,飞的高些!”
原野实在是容不下我们的笑,肆意!
五月初五,野炊。
俗称打平伙,通俗解释为众人合办伙食,一起分享之。快到端午节时节,几个一伙,好些个一帮,嘀嘀咕咕、叽叽喳喳,一起商量那些平日里不沾边的物事,锅碗瓢盆、菜面油盐、饼馍刀勺等等类类……
最最重要的是凑点钱,必买两三瓶香槟,在一切开动之前,金色的香槟勾引我的馋虫!至于野炊细节不必细说,精彩留到后面,细节自有交代。
九月九,登高。
要求,做火把。取铁罐头或铁油漆罐,用铁丝在木棒上捆绑牢固,剪去盖子里面放毡,浸饱柴油,火把做成,这一切可都是我自己亲力亲为。
在夜里十二点之前到校集合,各班主任点名,班干部负责维持纪律,十二点准时出发,选一个身体高大的前面擎旗——少先队旗!
我们一个班一个班的走,前面带路的是五年级的,中间是低年级的,最后是六年级的,路是蜿蜒曲折的小路,山是龙山!
往往前面的队伍在半山了,后面的队伍还在山脚,火把连接各班级,实话像极了火龙。有时候还会看到其他山上别的学校星星点灯的火光。
回来的路上高年级的来回跑着点人数,帮低年级的小朋友下山,磨磨蹭蹭等下山了天麻麻亮了,通常是放假写体会!
还会在春暖花开各个时段,班主任带我们到原野里体会。叶落雪飘季节变换中我们自寻喜乐,趟在落叶堆里打滚,是那么开心。
堆雪人、打雪仗也是不可缺少的乐趣,但打雪仗打过了也是悲剧,一次我们联合二年级,把六年级打的落花流水,赶进他们教室一顿围殴,教室里墙面、黑板、地上、课桌、顶棚满目狼藉,待我们愉快的刚要撤退,悲剧了!
他们的班主任,逮住了我们几个吆喝的最欢的,那是一顿好打,在尕录腿上打断了木棍,拿铁火钳生拷我们,我跑,老师追着踢我,后来据六年级的向宝说,我就像猴子一样满院子活蹦乱跳,他们活生生的免费观赏。
耍猴呢!
这一顿杂耍缓过劲来也得一段时间,等劲过了,最重要的事——学习任务压力山大,有龙山大,大的牙疼!
班主任老师严肃的对我和王海花说,下星期有一场竞赛,必须好好准备,班主任也是给我们开“小灶”,“小灶”不是吃的,是够吃一大锅的强化测验、各种题类……
直至“小灶”吃得快吐了……呃……
竞赛那日,噢!我回到了久别的小学,扎汉小学,原来竞赛的是原来的一村两校,估计是老师们也在互相较着劲那,我也憋了一股劲,竞赛上下午各一场,语文数学,试卷据说是县教育局统一密封派发的,那一次我认认真真的坐到了考试结束铃声响起,真是屁股疼。
考完两个学校的老师立马会同判考卷,那一次我们完胜,我完胜!双百的成绩引来我那以前的,老师和同学们异样的目光,那次我骄傲了,为什么不?
后来想起来,我当时领奖时确实是尾巴没收拾住,翘太高了,频频给班主任挥手,让别人好一阵尴尬。
许多年后,我想起来那些欢乐,承载了大半童年的欢乐,仅仅是一所不起眼的学校,可真真是我的一切!
章结语:至于难产,是与环境有分不开的原因。我不会停止,停了和咸鱼有什么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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