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科技
高中的三年似乎比较漫长。我们想着各种方法来宣泄情绪。或跑步,或打球。
有一回,在一个星期日的下午,我跟着一位同学走到了一个地方。这里有一条看上去已经荒废多年的铁道南北延伸着,旁边是一块儿面积很大的油菜地。一下子,我便觉得心里畅快舒服了许多。比跑上几圈,那种大汗淋漓的感觉还要畅快。如果还有火车驶过这里,车上的乘客看到这窗外的油菜花也会欣喜不已。
接着不知不觉地沿着铁道走了很长的一段距离。在与时间顽强抗争的过程中,铁轨、枕木、石子都留下了或轻或重的印记,这让它们看上去更有味道,更有魅丽。在我看来,它们绝非废铁旧木。印象中,许多人,特别是年轻人喜欢沿着铁道走,在电视剧中也出现过太多类似的镜头。即使荒废了,它们依然在构筑着从近到远的“风雨轨迹”,描绘着形而上的远方,就此给了我们走向远处的信心和勇气。
每个人都希望看清自己内心里潜藏的一条“铁轨”,渴望它是显性的,事实上它是隐性的。
如果人生能像铁轨这样有迹可循,相信人类生活得自然不会太累,太压抑。自然也就不会有人迷茫,不会有人自杀。
而这种“铁轨”,只能自己找来“钢铁”,找来“枕木”,找来“石子”,靠自己来完成搭建。这样它才是坚固的,不至于在某一时刻轰然倒塌。
那片油菜花地呢,就是生活中的仪式感。西方人喜欢送花,无论年轻者还是年老者都可以送出手。不一定非要送很多,九千九百九十九,那是有些败家之嫌了。试想这样的生活场景:一个微风和煦的周日午后,客人手拿一支花来到好友家门口。按响门铃,主人开门相迎,见到有花送上,心头定会惊喜不已。在这一天里,他定会洋溢着开心满足和怡然自得。哪怕这一支花,你是在路边采的呢!
确实喜欢上了这处有铁道和油菜花的地方,在每个周日下午能休息的两三个小时里,我又接连去了那里好多次。这样的情景好像深懂人心,尽知人意。如果把生活的哲学讲得通俗一些,无外乎知道自己想走的路,无外乎有仪式感的过活。
今天想一想,我明白了为何自己在见到了这样的一处地方后,心底竟会涌起深深的感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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