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鹤璇从相府出来,一边寻思着怎么和皇兄说这事,一边往皇宫走去。然后越寻思越觉得不对劲:李拜天他咋不自己跟皇上说?他到底有没有适应他和皇上现在的关系?哎,惯着吧,反正这事也不难办,日后让他慢慢成长吧。
皇上此时正在御书房忙着看奏折呢,门外的小太监说皇上谁也不见。
危鹤璇想着:“这要是说是我和拜天的话,他肯定就见了。算了,不给他添麻烦了,小事小事。”然后转身就往礼部那边走去。
可能这个时候才想起来自己亲王的身份,大摇大摆走进负责科举考试考生管理的程澜大人的屋子。
“程大人忙着呢?”
程澜抬头,满脸疑惑地看着危鹤璇,但很快反应过来,站起来行了个礼。
“炜亲王亲临,不知有何指示?”
危鹤璇也拿起了亲王的架子。
“皇兄特别在意这场科考,我想你也知道。所以皇兄叫本王多帮帮程大人,那......”
说着,危鹤璇看了看考生名册,又看了看程澜,意味深长地笑了一下。
程澜心里虽然还有疑惑,但还是皮笑肉不笑地抬手说到:“那炜亲王请便。”
危鹤璇在屋子里转了一圈,把所有写着考生信息的卷册都拿来看了一遍,果然周墨在男性考生的卷册里。
这有何难?
危鹤璇一本正经地看着卷册,眉头一皱,脸色沉下来,给旁边的小官王宽本看,说到:“这是谁登记的,周墨明明是女的,怎么在男人的卷册里?”
“是我登记的,我怎么能登错呢,这种错误从来没有过的。”
“这次不就错了吗,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偶尔糊涂一次很正常。这次幸亏是李拜天事物繁忙分不开身,皇上才派我来的,要不然犯了错让他们知道了,你的仕途能顺利吗?”
王宽本连忙点头。
“多谢亲王!下官以后一定多多注意!”
危鹤璇微笑着点头,一副“孺子可教也”的眼光看着他,拿起桌子上的毛笔,把周墨的名字从男考生的名册上划掉,补在了女考生的上面。
“这次我帮你改过来了,我也不跟皇上和李拜天说你的这个错误了,下不为例啊!”
说完,危鹤璇把名册放回原处,在屋子里假装巡视一番就离开了。王宽本也没有跟程澜说这件事,他还真以为是自己登记错了,怕挨处罚。
小动作搞得很成功,危鹤璇也有点小得意,出了礼部的地方就叫了马车,往相府去了,一路上还是忍不住笑。
到了相府,还没等马车停稳,危鹤璇就跳了下来,稳稳落地,跑进屋子里。
李拜天还在被一堆公文缠身,见是危鹤璇来了,马上放下手中的东西过去问他事情办得怎么样。
危鹤璇一边拍着衣服上的褶皱一边说到:“皇兄忙着呢,门口新来的那小孩说皇上谁也不见,我就直接去礼部,把周墨从男名册改到了女名册里了,程澜不知道。”
“你胆子真够大的!你不怕将来程澜给你惹事啊!”
“不给他惹事的机会呗,我还要和你一起去找皇兄说这件事呢,如果那个人真的才华出众,是栋梁之才的话,皇兄当然不会让这个人才流失的,安啦。”危鹤璇用手背拍了拍李拜天的心口,叫他放心。
“既然炜兄说没事,那一定就没事。炜兄你先休息着,等我忙完这些的,应该...应该很快就完事啦。”
看着李拜天那成堆的公文,危鹤璇投以同情的目光。
“好了好了,你先忙着吧,最近你和皇兄都是大忙人,就我一个闲散王爷还要帮你去保住周墨。”
在屋里转了一圈,危鹤璇拿走了案子上果盘里的一个梨,一边啃着一边吩咐一个小厮去做一张照票——重新给周墨做一张性别为女的准考证。
在危鹤璇吃了一个梨两个橘子还有几块点心之后,周墨的照票终于做好了。
“嗝~”危鹤璇打着饱嗝伸手接着照票。
李拜天偷笑,然后指着那个小厮说:“你们怎么做得这么慢,再慢一会儿,炜亲王撑死在我这,这责任算谁的?”
危鹤璇擦擦嘴又拍拍肚子,慢悠悠起身,食指和中指夹着照票说着:“这个也有大用处呢,时间差不多了,我得去找周墨了,等我的好消息。”
说完,危鹤璇抛了个媚眼给李拜天就转身走了。
危鹤璇到的正是时候,考生们纷纷从考场出来了。气质出众的周墨很容易从人群中找出来。
危鹤璇紧两步跟上去,拍拍她的肩膀,说:“这位考生,你的照票掉了。”
周墨抬头一看,认出来眼前这个人是之前和李拜天在一起的人,虽然不知道身份但还是心里一惊,小心地伸手接过那张照票,看见是“女”照票,心里更是紧张了。
“连个谢字都不肯说吗?”
“啊...这张照票不是...”周墨看出来危鹤璇的脸色不对,马上又改口:“这张照票就是我的,谢谢这位大人了!”
危鹤璇这才满意地笑了一下,说到:“这是那位‘尚好佳’帮的你,你可要留好了这张照票,千万不要再弄丢了。”
说完,危鹤璇潇洒转身就走了,留下原地愣神的周墨,在士兵的催促下才反应过来,继续向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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