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父亲就是来向我讨债的。
或是看到我和我妈比较闲,他自己得病,气不过,总要各种方式折腾我和我妈。
骨转移又一次爆发痛,我不知道疼痛的级别他自己所能忍受的疼痛级别,总之他的面部表情狰狞,我一去他那屋他就会无辜的看着我,说一句好疼。
说实话,该买的药我都买了,我就等着下周一去办理吗卡,可是他偏偏就是周六周日爆发疼,在没有医生开门诊的时候,在疫情期间周六周日医院更是毫无希望的时候,好疼!
我对于他的疼,现在变得特别的冷漠。
这都是他自己造成的,得癌症从来不关心下一步的治疗方案,从来就是等,靠。等着我给他各种神通广大。其实癌痛早就疼了4个月,没和我说一句,没和医生说一句。如果自己起码去了解一些病情的发展,骨转移的结果就不会这么严重。
我爸和我妈又开始作妖。一开始是让去宋氏中医去问问有没有吗啡。我让张晓辉去,我留在家,到我还继续在我这屋。
然后我爸问我妈,我干啥
我妈说,我在给他查药物
我说,疼痛没有办法,因为现在是周六周日
然后我爸就让我过去,当着我的面说,既然没有办法,给我找根电线。
我当时真的想爆炸,你想死,你去死啊,和我说个毛线。我已经很努力的给你找医院了,疫情期间,几乎天天跑医院。你还这样说话。一遇到问题就像鸵鸟一样把自己的脑袋插到土里,能解决问题吧。
你压根不想死,你就好好去治疗。天天折腾我干嘛。
自救人必被救
你能不能动一动啊,生下我,真是欠到你了吗
我真的想炸毛啊
但是我没有,我平静的说,那就只有打120吧
他两表示同意,还在那里想着,通过120可以顺利住上院,对于他两的思想以及思考方式,说好听点,我真是觉得两个如此简单单纯的人;说难听点,简直就是原始社会来的,愚蠢至极,或者懒惰至极。
然后,我打出了平时第一个120电话。
打电话的时候,我自己觉得搞笑,还有一丝丝隐隐的担心,不就是痛吗,人无比清醒,没有紧急情况,人家120可以接吗?
结果电话顺利打成功,不到5分钟的样子,来了一堆人,拿着急救箱和担架
然后我父亲被人用担架抬下了5楼。楼下停着120急救车,车旁边好多小区的人
当时的感觉是真想想个地缝转进去
不就是疼痛吗,被人用担架抬下去,感觉人已经不行的地步,真感觉好兴师动众。
结果就是去肿瘤医院不收;去二附属也不收;在二附属打了n多个电话,依然没有哪个医院能够除痛,最后不得已经二附属两位值班的小姐姐的协调,才给挂上除痛科急诊。真心感谢那两位小姐姐,真想写一封感谢给医院感谢一下。
但是最终的结果没有什么卵用,急诊科几乎没有什么止疼药,只给来了一个西乐葆,然后就让有了。
中间还有个插曲,我父亲居然发烧了,38.6
我的天,疫情期间,发烧了,还是这么高的温度,真是无法用需要形容我当时的心情
幸好,发热门诊询问排除,也就没有太耽误事。
总之,打120的结果是,花费了550元,开了一盒连家里止疼药效都不如的止疼药,我,我妈自己张晓辉跟着跑了好几个医院,最后打车回的家。
真是够折腾,可是有什么办法
谁让我有个会作妖的父母
一个会自导自演内心戏的父亲和母亲
我真的是欠他们的
与其这样,还不如不生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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