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4年2月14日 中原焦点团队 讲师13期 庞爱国 第1137天分享 本周第0次约练 总约练第718次 咨568、观113、来3、朋5、box约练11、案例分析18
弱小的人更会操纵
通过削弱自己的力量这一方式来得到爱,在生活中是非常常见的一种模式,而且不分男女。
我们习惯以高度的道德标准来要求人、评断人。当一个人实在不愿意再付出,想要理直气壮,而且可以反控制别人得到爱和关注时,他只有一个方法——生病。这基本上是最有效地获得爱、拒绝他人的正当理由了。
文清在一家国企单位工作将近十年了。在最初的那两年,她还充满热情,但慢慢地,这份热情就消磨得差不多了。
几年前,文清做过一次大手术,后来很长时间身体都不是太好,还时不时需要去医院复查,所以需要频频请假。而单位的领导、同事都知道她的情况,也算很照顾她。
即使有时文清是有别的事情,但只要她说是身体不适需要请假、需要休息,领导基本都是有求必应。而文清虽然对工作有颇多不满,但冲着这点儿“福利”,她也觉得还算能找到平衡,也平稳地待了好几年。
有一次在课程中,文清跟我讲,不知从哪一天起,她突然意识到这份平衡被打破了。工作的单位让她越来越不开心,她觉得那个地方让她越来越压抑。
因为她通过不断地自我成长,开始更积极地调整情绪,并且开始健身和做瑜伽,身体状况越来越好,但她发现只要去上班,就必须维持“身体不好”的自我形象。她发现她不敢在同事面前中气十足地说话,甚至不敢爽朗地大笑,必须保持病恹恹的姿态。
她很担心一旦表现得健康起来,她再也不能像以前那样自由地请假了,或者同事们会怀疑她过去身体不好的样子根本就是一个谎言。这个“身体不好”曾经是文清的资源,是她在自己的工作环境换取时间资源的有效手段,然而现在这份特权变成了阻碍。
她在朋友或家人面前是健康、自信的,但只要一去单位就要表现出和现在的自己完全相反的样子。她说感觉自己现在真的装得好累,而且一旦进入那个病恹恹的状态,那种无精打采的感觉就越来越真实了。她感觉自己很分裂、纠结,并且因此非常抗拒工作。
我提醒她:“你为了得到那点儿特权所付出的代价太大了,那个代价是你付不起的。用病痛或弱小来控制别人,最后你会被病痛和弱小本身所控制,始终成为它们的代言人而永远都无法脱身。”
真正的臣服是勇敢地做回自我
接下来,我们来重点谈谈很常见的,通过削弱力量来控制他人的两种方式。
第一种:我痛苦了,你们都来陪啊
在很多人的内在意识中都有“如果亲近的人在受苦,我必须陪对方一起受苦”的认同。
这几乎是我们的集体意识。例如,父母去世,作为孩子不能立即婚嫁、不能歌舞,甚至不能笑或者流露出一丝喜悦之情。你如果表现出高兴的样子,你就是不孝,就会被谴责。
在过去,你早就把自己活得面目全非了,把真正的自己遗失了,活在一个为讨好主流文化而构建的虚假的面具人格中。
第二种:我这么痛苦,你还不爱我
痛苦是极有诱惑力的,很多人都会以讲自己的悲惨故事来获得爱。
一旦习惯了这个角色,你就会越来越习惯这个视角,甚至连你的身体机能都会被改变。隔一段时间,如果没点儿受害的情绪,身体就会不适应。所以,人们发现,很多人隔段时间就要整点儿事,情绪爆发得非常规律,频率很稳定。
从另外一个层面来说,因为身边有个看上去比你还痛苦的人出现,会极大地满足小我被需要的需求。
痛苦的人身上有某种特别的吸引力,这种吸引力只对有“拯救者情结”的人才奏效。面对带着悲情色彩的人,会让拯救者感到心疼和不舍,想要拯救对方的动力就会滋生出来。
有些人总陷在复杂的情感关系中,他们在某方面看起来是很好的人:负责任、上进、沉静、聪明……但在更隐秘的个人情感层面,却显得幼稚和混乱。他们总会有意无意地陷入各种情感纠葛里,同时和不同的人保持暧昧关系,甚至很多时候他们自己也觉得应付这些情感好累,却停不下来。
需要提一下,虽然男性和女性散发性吸引力的方式可能会有其性别的偏好性(他们具体使用的方式可能不同,比如通过身体、语言或是一些不经意的小动作来散发性吸引力),但这类人是不分男女的,他们唯一的共同点是内心都有巨大的空洞,缺乏来自内心深处的自我确定感。他们安全感弱,自我价值感低,而把自我价值建立在他人对自己的迷恋上。
为了“填洞”,他们发展出较强的性吸引力,用现在的流行用语就是“撩”的能力。这样,他们就可以搜集到很多很多的爱,来填满自己内在的空洞,哪怕满足只是暂时的。他们无时无刻不在释放着诱惑的信号。
他们可能会说:
“这些话我只能对你说。”“我只有跟你在一起的时候,才不会觉得孤独。”
“你是唯一让我觉得有安全感的人。”
这种表述可以极强地满足拯救者独特性的需要,会让拯救者滋生出一个极具蛊惑性的念头:我是那个对他意义不一样的人。
圣母(英雄)的角色还是很有吸引力的,为了证明“我是那个可以改变他的人”,一批又一批的拯救者前仆后继,成为这些情感游戏中的殉道者。
判断这些表达是真的情到深处的告白,还是某种巧妙的诱惑,其实有个很直接的方式——去信任自己的感觉。如果是前者,你就会感觉到对方想靠近你。当你真的靠近时,他是在那里的,他会给你回应和扎实的感觉。如果是后者,你就会感觉到对方总有一种在又不在的感觉。他似乎希望你靠近,当你真的靠近时,他又会突然闪开。当你真的失望地准备放下时,他又会突然冒出来给你希望。跟这样的人在一起,你不会有踏实的感觉,你会一直处在被吊在半空中,上也上不去,下又下不来的尴尬境地。
这也是受害者角色这么有市场的原因,有拯救者就有受害者,有人买账,还愁玩不下去?
再回到文清的故事。
我们沟通过后,她意识到她不想付出这样的代价。从那之后,文清再也不留恋过去拥有“特权”的日子了。她告诉领导,她现在身体已经完全恢复了,谢谢领导和同事们过去对她的照顾和支持,以后不用再特殊照顾她了。
她终于可以在同事面前表现得容光焕发和精力充沛了,也愿意承担更多责任。同时,她也更加投入和带着热情去完成自己的工作了。
控制别人这件事有点儿像赌博,都是带着投机心理期待短期见效以小博大的事情。一旦尝到点儿甜头,就会越玩越大,直至赔上身家性命。
文清能及时收手,而且是去勇敢地面对自己一直以来所逃避的功课。可是,很多人却在这条路上一去不回头。
就像那些在家庭中脾气暴躁的人,他们并不是天生这样的,只是某一次他发现通过发脾气或者暴力方式达到了效果,就迷恋这种轻松拿到成果的感觉了。
就像那些第一次对孩子发脾气的父母,他们发现狠狠发完脾气之后,孩子真的会变乖,所以以后每次都会用这招。每次体验到失控感就发脾气,让什么沟通、接纳、自我成长都见鬼去吧。可是,慢慢地就会发现,每一次效果的有效期越来越短,直至完全无效的那一天。
当一个人意识到这个方式好像有问题,想控制住自己的脾气时,他已经很难做到了。发现除了发脾气,他什么也不会做,这种方法成为他唯一的方法,而且成为一种自动化反应。此时,这个人就彻底被自己的脾气所控制了,虽然最初他只是想利用这个愤怒的情绪来控制别人。
所有的控制都是基于担心,这是一种恐惧的能量。带着这种弥漫的恐惧感,就永远都无法看到自己内在所蕴含的无限力量。他们没有意识到自己才是命运的创造者,而总认为自己只是命运无辜的承受者。
人们总试图通过控制来对抗命运,然而他们不知道,正是他们控制的这个动作促成了那个他们一直在逃避的命运。
怕孩子以后不够优秀而不断鞭策孩子,逼迫孩子去上各种培训班的父母;为确保伴侣忠诚,各种“追魂夺命CALL”,需要随时了解对方的动态,或者经济上各种管控;
为了怕合作伙伴以后玩猫腻,提前进行各种限制、各种条款约束。
正是这些控制的动作促成了孩子厌学、缺乏自信,伴侣想要逃离而出轨,合作伙伴感到心寒,于是在更好的条件来临时毅然离去。
观察本身就是参与创造的一股力量,你对未来的假设或倾向也是你的观察视角。例如,如果你对未来充满焦虑感,那么焦虑本身也是一种观察。当然,我们也可以把它称为“推测”,或者“假设”。假设和推测是一种倾向性,这种倾向代表了一种立场,其实也是一种观察的视角。如果你对未来长时间带着这种“焦虑”的观察视角,那么你就必然会创造出符合这种视角的未来。
当事情的发展没有符合你的预期时,试着放下控制,臣服于当下。所谓“臣服”,不是消极的态度,不是懦弱和委曲求全,而是放开个人的好恶。个人的视角受到养育者和当前社会文化的制约,往往有极强的局限性,而这局限性却不被当事人所觉知。不再轻易地认定这事的好坏、对错,而是让生命做主。
拥有传奇人生的亿万富翁,同时也是灵修者的麦克·辛格在《臣服实验》这本书里写道:
真正的臣服是勇敢地放开自我,全然拥抱当下的变化。然后,我们会看见生命所安排好的、种种出乎意料的惊喜。
事实上,臣服比控制要难很多。有时候,我看着我们家两个孩子起了冲突,我知道小的那个多半要挨打了,但是还是要忍住想冲上去帮忙的冲动,允许事情自然发生。看着姐姐一巴掌打过去,我所做的只是去安抚妹妹,并且接纳姐姐。
我知道这一刻的发生是有必要的。妹妹需要学习什么是边界、跨越了他人的边界会如何,而姐姐也需要面对自己愤怒冲动下的懊恼感。而她们也会通过从冲突到和好的这个过程,增强很多重要的人际相处的能力。
事情自然发生对她们的价值远远大过我强加干预、避免冲突所带来的那一丁点儿好处。事实上,越有力量,接纳和臣服的范围就会越大。反之,任何事情都需要干预和控制。
麦克·辛格还在他的书里谈道:“我们都抗拒改变。即使命运之手已经在敲你的房门,制造一些机会让你做出改变(也就是成长)了,你也可能抗拒它,未能将自己的生命活到淋漓尽致的地步。”
学会改变自己的模式,放下控制,学习信任和臣服。给身边的人自由,你才会获得真正的自由。而只有在自由的前提下,你的无限潜能才有可能被发展。迎接目前生命中所发生的事情,无论它看起来怎样,都直面迎接它、接纳它。
最后,把麦克·辛格的一句话送给大家:
多年来,我一直在努力摆脱内在那个始终坚持事情都要按照自己想要的模样呈现的软弱之人。
网友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