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样的女人

作者: 千年女妖lp | 来源:发表于2019-04-22 21:56 被阅读0次

    写此文只为作秀,各种freestyle将轮番上演。请职业中差评选手楼上请,包间、红酒伺候,多了,星星就开始眨巴了,五星好评妥妥的。对于专业挑刺人员,请凭妖姐本尊签名照去河神处领取“多刺鱼”一尾,镊子一枚,漱手水一碗。特地赶来抬轿子吹喇叭的,多多益善,来者不拒,妖姐免费陪聊,并拉出巨大横幅“成都欢迎您!”本妖自带防震设备和降落伞,颠上天亦无妨。臭脚当然要捧,捧得多了,就不臭了,多年的顽固性鸡眼也不药而愈。雷迪森安得箭头们,It's show time!

    我,70后,出生于天府之国。地球人都知道,此地美女甚多,颜值抗摔打能力超强,春熙路随便挑一个妹子出来,轻轻松松地能绕地球一圈。一方水土养一方人,此话不虚。成都平原的风和雨永远柔柔润润,宛如天然水光针,让女人们的皮肤细腻紧致、滑嫩莹白,触感极好。年轻女孩子一径地娇滴滴清灵灵。即使上岁数的女人,皮肤的光感度也极好,柔风酥雨延缓着皱褶的生长,很难判定一个女人的真实年龄。比如我,四十好几快挤不动的人,常被人叫作小妹儿,真是一点不奇怪。有人把对自己的赞美看作卖弄,无异于将慷慨当成过度的挥霍,不妥。卖弄又如何!该卖弄时且卖弄,总好过那些压在箱底的破衣烂衫,连卖弄的资格都没有。偷偷尬笑几声,其实内里已是一把老骨头,啃起来咔咔地响,牙好,胃受不了。话说好女十八嫁,不知下一嫁有人来投标否?估计只有一种情况,绣球并板砖齐飞,哈哈哈!

    插播一则广告,推介一下成都的男人。蜀地的风雨太过阴柔绵软,男人们被浸淫得转了性子,“耙耳朵”成了他们的另一张名片。除了不会生孩子,成都的男人离全能只有一肚之遥,可作为全国男人的标杆了。成都男人说话的语调特别教人舒心,温温淡淡的,如春日里疏朗的阳光,绝对的治愈系。又好似一块巧克力于舌尖处慢慢化开,绵甜而不腻,丝滑无极限。有心理疾病的女士们可以考虑迁来成都定居。

    在我的两次婚姻里,不做饭不洗衣,更没有伺候过公公婆婆。偶尔想展示一下自己的贤惠,男人总会说“看看你,油都冒烟了还不倒菜,你哪里是在烧菜,你是要烧房子啊。去去去,陪狗狗玩去。”“哎呀,这是洗衣服还是涮火锅啊?捣鼓几下就晾上了,洗衣粉还在呢。”……惭愧,因为不做家务事,至今不会使用洗衣机。大件送到干洗店,小件就自己瞎搓了。既然他们不看好我,好吧,我只能安安静静地做个少奶奶了。作为一个女人,不会做家务事,挺尴尬。其实,我一点错没有,是男人不给我学习的机会,搞得我现在基本以外卖为食,严重缺乏维生素ABCDE。想来,他们在爱里下了蛊吧。自从安下心做少奶奶后,更忙了,忙得没有时间上班,打麻将、喝酒、泡夜店成了我的日常工作,连怀孕这么重要的事都忽略了。由此,又落下一个“绝代佳人”的名号。

    我,虽无艳绝的姿容,却也娇俏可人、灵透聪慧。本具做仙子的资质,竟无端疯长了做妖的决心。其实,妖长得不咋样,也就是如花似玉。如花椒麻翻人,似芋头梗死人。多看几眼,眼睛会噎着。有朋友如此说过我“你这样的怪胎女人能活在这个时代,简直是奇迹。”怪我咯!清明节快到了,得去问问我那对奇葩父母,当初生我时是否有夜观天象,我究竟被哪颗星砸中了。不错,我有人格缺陷,自私、自恋、自以为是,凡事以自我为中心,基本不考虑别人的感受。狮子座强悍霸道的性格让很多人无法接受,控制欲和支配欲严重超标。想起从前跟男人出门,如果没有遵照我的意愿搭配衣装,会怨怼一整天。我特别挑剔,从衬衣的颜色到皮鞋的亮度,甚至包括说话的语气和走路的姿态,稍有不满,走在大街上也会斥责对方。我怕是有强迫症,密匝匝的神经总在不断博弈。

    我,无辣不欢,江湖人称“一代天椒”。喜爱辣椒自然好吃火锅,男人便为我开火锅店。因不善经营,最后只剩我一个买主,企业倒闭。后又迷上麻将,男人干脆盘下一家茶楼,让我打牌打到手抽筋。常常是,他起床,我才醉醺醺地喝完夜酒回家。今生都无法忘记男人那幽怨的眼神。是啊,一个女人怎么能把日子过得如此七颠八倒。后来才知道,男人只想开个面馆而已,过安生的日子。生意铺排大了,反而落不下钱,闲逸的时光也被忙碌和操心彻底取代。当然,忙的永远是男人,我从来睡到自然醒。每天吃什么,男人必须事先向我汇报,若对他拟定的菜谱不满意,一切需重来。此时想及,才意识到男人的心理阴影面积有多大。其实,我挺矫情,没有公主命,偏偏患上“公主病”。

    我,爱过,在婚姻里趟过,确认过眼神,是难以共白头的人。“焗油膏”害人,一上色,“发型”就乱了,怎奈我钟意凌乱美。大多数人之所以过得平淡,只因活得太正常。我的体内流淌着热辣狂野的血液,想做一个风一样的女子,必然受不得婚姻的束缚。人,可以过得讲究,但没法将就,再优渥的生活,也挡不住杂生的欲念。红杏要出墙,只怪撩人的春光。纵观很多人,每日里躺在挤满了各种家俱的“港湾”里,吃着、喝着、睡着,于夜半醒来时却在心底慨叹不已:靠!怎么还睡在这张床上?可是,这些话只能憋在心里,不可说。一说,“发型”又乱了。但我敢说,中国式婚姻大多毁于“稳定”,死于“安乐”。所谓的和谐、恩爱,在很多家庭里充其量是一瓶修容遮瑕液,经不起洁颜膏的淘洗。

    婚姻于我,像一年生草本植物。盛放时,漫散出幽渺的香气,但生命周期有限,做不到四季常青,年年花开。在我的认知里,也仅仅止步于我的认知,不接受反驳。爱情只是建立婚姻的某种可能,跟婚姻不产生必然联系。爱情和婚姻又无法分解开来,总是搅在一起,丝丝线线理不清。爱情不一定会促使人走进婚姻。对我这样的女人来说,再炽烈的爱情也很难分泌出婚姻的因子。很多中国式婚姻里,到了后期的相看两生厌阶段,激情早退了,爱情索性长时间旷课。只要没到被逼退学的地步,受点处分,勉强撑持,仅此而已。白开水或许养颜,但我可以确定,舌头不会醒。世界的每一个角落里都流淌着人们对金钱、爱欲,甚至上升到精神的追索,人与人之间的生命形态变得既丰富且复杂。一捋,都合理。再一捋,全是死结。一根线能够缝一处补丁,却织不就一件衣衫。繁复的欲望引发不安分的心,只能剪断线头,自己去做那黄道婆,款式随心。

    我,骨子里追求极致的完美,却往往被现实打脸。疼痛、失落之余发觉做人很累、很无聊且无趣。人,是有好坏区分的,要被贴上一个画就的脸谱,比如白脸的曹操、红脸的关公。一目了然,别人才能拿着标尺划上刻度,给你一个界定,然后发下通告,你是好人或是坏人。很多人喜欢黑白配,也就讲得通了,眼不迷,心不乱。做人,要遵守做人的原则,要一板一眼不可逾矩。不能胡思乱想,不能胡言乱语,更不能胡作非为。难度太大了,于是决定远离人群,去妖界试试水。做妖就不同了,可妖里妖气,可妖言惑众,可兴妖作怪,还可分外妖娆。跳出“模具”的我,身心舒放了,轻盈了。我是妖我怕谁!即使卖弄自吹,也是那么直接,行素自我是妖的本性。越发讨厌从前的自己,洗掉涂抹的“伪装”,素颜朝天。从此,率性和纯粹成为我的标配。

    既然选择了独自生活,必定要有支撑孤独的能力。从千人宠万人爱,到如今的除了无人疼,哪里都疼,不过一念起。每夜里看着墙面上那道被拉长至扁薄的影子,也后悔当初的狠心离开,但短暂的悔意更改不了将孤独进行到底的决心。很多没有经历过真正孤独的人,总是喜欢写一些所谓的“鸡汤美文”,看他们诠释的孤独,我会笑。在他们的笔下,孤独是萧然凄绝的,自己洒几滴眼药水故作悲情怆然状,就差没有捶胸顿足大喊苍天啊大地啊。还有的人觉得孤独是浪漫怡然的,把一缕月光,架起鼓风机,凭栏迎风,欣然吟哦,月光瞬间盖过两百瓦灯泡。整个一缺心眼,这叫二傻青年欢乐多。更多人认为孤独是用来享受的,还挺有范儿。这种话多来自揣测和臆想,常见于YY小说。孤独,真不是用来享受的,只能消解。我每天都在跟孤独赛跑,它喘了,我就赢了,就这么简单,不需要做煽情的说辞。孤独,仅仅是我选择的一种生活方式,跟境界扯不上关系。这个圈子里,只有我自己,再不受任何制约,随心所欲了。一个行为和心态都不正常,立志要做妖的女人,只能与孤独为伴。

    这样的日子,不好也不坏,翻不起浪花,也非死水,轻轻漾漾地。风来,听声。雨落,赏曲。在我某天修炼时,就在险些走火入魔的紧急关口,侥幸被文学两个字打通了任督二脉。不敢想象,一旦修炼失败,我将步入中年油腻大妈的行列。感谢文学这两个伟大而神奇的字眼把我拉回了翩翩美少女的队伍!一生里,总会有一些难以描状的时刻,脑袋被暴击之后,通泰了,清明了,脑子好用了。与其每天跟孤独赛跑,不如将孤独消融于文字里。当孤独与文字交合后,引发出一系列化学反应,显影出别样的姿态来。

    初入文坛,仿若一脚踏进皇宫的秀女,眼前一片煌煌耀目,惊得手脚无处安放,逢人叩头便拜。四年下来,结交了不少良师益友,文章的质量也有一定的提升。不少朋友说我谦虚,非也非也!之于文学,我没有任何值得骄傲的资本。我哪里是谦虚,是心里发虚。我如此张扬的一个人,在未入文学大门之前,简直狂妄到爆。但是,仅仅在文学大门外瞄了一眼,立时冷汗直冒。哇,全是大神,都可以做我的老师。再看看自己,“体质”太差,发虚就在所难免了。我敢不谦虚吗,倘若一来就自称本宫,那把“哀家”置于何地?嗯,做“臣妾”没毛病。说白了,宫中的秀女不过是高配版的奴婢,命运都在主子们手里。好比如今的我,依然无法掌控自己的文字,很多题材仍驾驭不了,没有办法成为文字的主人。以秀女自比,已经高看自己了。就中财论坛而言,才情满溢的人何其多,诗词歌赋、散文、杂文、小说顺手拈来,我有一种偏科生被学霸吊打的疼痛感。每天打开论坛,先做好防护措施,头盔、护甲一样不能少。如果这样都不行,只好再买一份医疗保险了。

    2015年初入文学大门,听得最多的一句话是“我们都是喜欢玩文字的人,大家聚在一起,开心就好。”乍听此言,觉得不错,那就好好跟大家玩呗。两年过去之后,深感被忽悠了。原来大家都在用功,就我一个人在傻乎乎地玩,原地踏步中,扎心了。想起小时候打乒乓球,可不是在玩吗。但是,打了那么多年,怎么就进不了国家队!痛定思痛,彻悟了,不仅资质不够,还把那个玩字看得太重,低级了。从此扔下球拍,根本不开心嘛!后来,在导师的引领下,懂了,想要让自己真正开心,切实地感受到文字带来的愉悦,端正态度,提高自身的学养才是顶顶要紧的事。

    刚开始写作时,很疯狂很拼命,三五天一小篇,七八天一大篇。从去年开始,脚步慢下来。为自己知识面的贫弱忧心,意识到学习和思考比落笔更重要。看书,听各种讲座,成为我每天的必修课,我想要认真地全身心投入地玩,这样才能达到极致的愉悦。很清楚,写一辈子都进不了国家队,但我每天向前的一步就是离自己所期愿更近的一步。文学,令我蜕变了,让我知道人生还有另外一种玩法,是高级的。而孤独,也可以是神圣的。

    曾有人问我为什么突然爱上文学,我的回答是文学让我活得更明白,想做什么,该做什么,能做什么,怎么去做,都有了一个明晰的思路。借助伊壁鸠鲁的话为我的拙文拔高一下境界,“肉体上的快乐,只是粗糙的原子运动,是暂时的,有时会带来痛苦。只有精神上那些精致的灵魂原子的运动,才能带来宁静、愉快和持久的快乐。”文学,必定能使我超越当初那个原始的本我,做一个素心浅浅、风姿卓然的女子。

    二月的风,依旧寒凉。阳光从云隙间挣扎出来,活泛了我,还有我头顶的那片天。这样的天气,最令人清醒,倒让我不喜欢烈阳倾洒,教人昏昏欲睡的晴好了。空气中杳渺地传来性感、暧昧、抓人的风声,花儿被撩拨了。愿我的文字,沾惹着花香,有了放任的魅姿,很释放,却无丝毫卖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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