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不敢触碰的字眼,一段害怕触碰的历史,既然频繁的遇上,总觉得不能沉默了。小的时候,也从长辈的口中听说过这个时期,可能我家农村的原因,没有那么可怕的印象。长大以后,偶尔从人们零零碎碎的只言片语中听到这个字眼,才觉得恐怖神秘。
叶开的《中国最好的语文书》散文分册,给我们展现了亲历者对这段历史的记述,《怀念萧珊》中巴老对于爱妻的追忆;沈从文先生真情实感的散文《忆翔鹤》,写的是青年时期的友情和友人,这么一个幽默,乐观的人,在文革中被折磨死了;王璞的《孙桂琴》,从孩童的视角写了那个非正常年代难能可贵的友情,感人至深;还有《妈妈的四合院》,讲得是在那个动荡的年代一个京剧艺术家因为文革被下放工厂,嗓子被毁,一辈子命运被改写的故事。还有《逃离》.....,在那个颠倒黑白,指鹿为马的年代,有多少不公正的事情,多少人的尊严被侮辱,多少人的生命被践踏,不敢想象。
不敢触碰的历史,愿不再重演在这段历史中,给我印象深刻的有两点,一个是对于假大空概念的吹捧,“人有多大胆,地有多大产”,这个可能吗?种过地的农民应该都知道这种是不现实的吧!而且春种秋收,尊重自然规律的人,也应该明白,为什么当时有那么多人会相信呢?
还有一个是对生命的漠视,小剑写的《抄家的经历》写到了他和红卫兵毫无怜悯的对着六十多岁的国民政府法官抡起皮带就打;对着一位十七八岁的女孩,拳打脚踢,“不知命中哪个要害部位,便呜呼哀哉,尸体被扔在教学楼楼梯下”;还有对死亡人数的描写“几乎每天都有红卫兵手下的冤鬼被拉到八宝山火化,至于有多少人在震惊世界的红八月中被打死,尚没有人进行统计,恐怕这也是个不太容易的事,据当时八宝山火葬场的工人披露,最多时,一天有两卡车的尸体拉进来”,想想就脊背发毛,这些人中有多少是真正有罪的呢?震惊,难受,想大喊,想痛骂,那个人人都需要“改造”的世界,那个被恐怖包围的世界,真正是李贺笔下的“天迷迷,地密密,熊虺食人魂,雪霜断人骨”。
那小剑和他那些红卫兵们的结局呢?在文章最后,在他和红卫兵小将全国各地点火的时候,他父母也被打成走资派,也被抄家了。
在那之前,我们老百姓团结一心,打跑了八国联军,打倒了日本帝国主义的侵略,为什么要互相残杀呢?在那个世界里,大家都是怎么想的呢?
最近读到了《逻辑思维》里讲到的民意驯服,有了一点认识,民主是个好东西,但民主是个难东西,可能那时候的人们心中普遍没有这个认知吧!
愿我们能够从这段历史中吸取教训,真的希望这段历史不再重演,那样的世界太可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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