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五一六年对我是个飘泊的年头。在传统文化圈子生活了四五年,重新流浪社会,确实找不着北。
往昔的缘份,曾在保险业的老领导联系上我,邀我加盟,共创辉煌。普惠金融,P2P,火爆兴起。站在“互联网+”的风口浪尖上,猪都能飞起来。
这就如同九六九七年保险业回归的时候一样,谁抓住机遇谁就抢占了先机。老领导信心满满。惯性思维是,老领导比咱层次高,站的高看的远。对咱欣赏,当然不能不失抬举。
考察天津一家公司,成立山东分公司,咱也一下子成了山东分公司培训部负责人,前途一片光明。山沟里的娃,闯荡青岛,住办公室,住小旅馆,跟随命中的贵人共同筹建大公司。
“三年学,不至于谷,不易得也”。难道是修学得来的福报吗?心里不乏窃喜。好景不长,短短两个多月的筹建期,与老领导相处并不融洽。
“君子易事而难说也,说之不以道不说也,及其使人也器之;小人难事而易说也,说之虽不以道说也,及其使人也求备焉。”还是得向《论语》里寻找荅案,毕竟修学浅薄,只能做类似马后炮的反思。
为脱困境,主动请缨回老家筹建分支机构。老领导慷慨承诺,待遇不变,给政策,给费用。还抱着一丝美意,也许距离产生美。
离开即变天。工资降了,费用一分没有,更谈不上职场租赁。可我已开展工作一月有余,亲朋好友都知道了,骑虎难下。别别扭扭走了一段,最终在九六年底分道扬镳。
拖欠我工资,也没有提前告知辞退,我还认真着用工合同。我拓展的业务,他们直接接手,我还较真着过河拆桥的不讲究。当然也还有丝丝醋意:自己介绍的人,我不干了,还继续跟人家干,失落加失败。当然,谁也不能挡了谁的财路不是。
纠结着起诉,讨个公道,要个说法。最终还是一丝善念占了上风:何必呢?好合好散。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
一九年底传来公司波动的消息,客户资金冻结,员工工资拖欠。后来通过曾经的老同事知道老领导私有资金亦陷入过百万,我叹言:老领导也是受害者。
二零年底传闻老领导“进去了”,我诧异。如今又有消息,当初我介绍的本地朋友,继续跟老领导走的,也在追责之列,我无语。
福兮祸所依,祸兮福所伏。老祖宗的智慧怎么这么难以琢磨?我是庆幸自己吗?不,我是真的感慨自己的愚钝,为什么总不能有先见之明。
“生而知之者上也,学而知之者次也;困而学之又其次也。困而不学,民斯为下矣。”继续向《论语》问道,吾非下民,当困而知学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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