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农民的女儿,我出生在山西省太谷县一个小山村。就是这个小山村,给我的童年洒满了无尽的爱。这样源源不断的爱的回忆,贯穿了我大半辈子的人生。
我的三岁生日刚过,我妈就给我添了一个妹妹。打我记事起,我童年的大部分时光都是和我奶奶一起度过的。奶奶会给我讲故事,剪窗花,还会给我买糖葫芦和汽水。
在我的记忆中,儿时的我总是趴在我奶奶的背上。她把我从赵家巷背到南大门,再从南大门背到东大门,最后又背到小卖部买个零嘴。一天的时间,就这样兜兜转转过了大半。
小时候,我们一家和十奶奶家共同住在一个四合院里。这个四合院有个后园,我家在后园里养了几只鸡,几只羊还有一头猪。奶奶每天都会带着我去后园转转,看看鸡有没有下蛋,看看羊圈里有没有草,再看看猪食吃完了没有。
而我,最感兴趣的还是去鸡窝里捡鸡蛋。可那几只母鸡不知道是因为年纪太大了,还是因为饿着肚子实在生不出鸡蛋,反正我并不是每天都能如愿捡到鸡蛋。
忘了是我的主意还是我奶奶的主意,反正我俩开始去逮蚂蚱。有的时候奶奶会带着我去院子外面的墙根下,那里长着一排排葱翠的野草。只要有草的地方,总会有蚂蚱出没。
遇到收麦子、收谷子的时候,我奶奶会带着我到田间给爸爸妈妈送饭。农村的孩子,小时候都喜欢往田间跑,我自然也不例外,因为田间逮蚂蚱可比墙根下容易多了。
要说我家的那些母鸡还真是长脸,只要吃了我辛辛苦苦逮回来的蚂蚱,它们一准会下蛋。母鸡下了蛋,奶奶必定会给我加餐的。时至今日,白水煮蛋和荷包鸡蛋仍是我的最爱。
和大部分小朋友一样,我也喜欢吃零食。偏偏我从小酷爱甜食,哪怕喝口稀饭,我都缠着奶奶给我加一勺白糖进去。喝着甜津津的稀饭,我心里简直乐开了花。
但是光靠喝加了糖的甜稀饭,又怎么满足我这个小馋猫呢?经不过我的软缠硬磨,奶奶总会带我去小卖部解馋。有时候是一根麻花,有时候是一根糖葫芦。更多的时候,是几块糖。
糖吃得多了,我的牙齿就被虫子蛀了,我开始没日没夜地牙疼。白天的时候还好,跑跑闹闹分散一下注意力,也就没那么疼了。到了晚上,我疼得实在睡不着觉,奶奶就一下一下地给我摩挲着腮帮子。
童年的我,是没有太多玩具的,剪窗花和讲故事则是奶奶带我的看家本领。我奶奶的窗花,那可不只是简单的窗花,她的拿手绝活是剪小人,两个手拉手的小人。
奶奶剪得这些小人,有时候是两个大辫子的小女孩,有时候是两个平头的小男孩,还有的时候是一个穿裙子的小女孩和一个穿裤子的小男孩。
所有这些剪纸小人无一例外,都是手拉手的模样。收拾完剪刀,奶奶又会给我讲故事。可不知道为什么,奶奶总说她讲的故事是“瞎话”。但不管是故事也好,还是瞎话也罢,我都听得津津有味。
就是这些生活中的点点滴滴,都不经意间在我的记忆深处打上了深深的烙印,成为了我至今都难以忘怀的爱的瞬间。我想真正让我念念不忘的,应该是奶奶对我童年的温暖的陪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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